第56页_房东是前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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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

  傅柏秋捉住她手腕,艰难开口:“时槿之你......”

  “毛毛,你掐疼我了。”某人小声哀嚎。

  傅柏秋连忙松手,却见那人一秒恢复正常,贼兮兮地笑着。她心知自己被耍了,正要发作,突然肩上一凉,领|襟被扯|开,白如初雪般的皮|肤融进空气中。

  伤处又红又肿,面积不大,淤血周边泛一圈青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时槿之骤然眯起眼,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想伸手去揉,又怕会让她更痛,半晌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着药,“这个...先喷哪个......”

  她一下子六神无主了。

  “红瓶。”傅柏秋无奈又好笑。

  那人讷讷地嗯了声,摘掉红色瓶子的盖儿,十分小心地对着伤处喷了一下。

  药物清凉,喷上去瞬间就起了镇痛效果,伤处烧灼感逐渐减轻,过了会儿,时槿之喷上白瓶,再次想伸手,“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揉了反而破坏药效。”傅柏秋始终勾着嘴角。

  记得高二运动会,作为班长的她必须要报三个项目,她选了五十米短跑、跳远和四乘一百米接力,前两个项目都完成得很好,因为腿长的缘故,跳远拿了女子组决赛冠军。

  而接力赛被安排在运动会最后一天,她跑最后一棒,前面三个同学跑完后落下别人大半圈,她只得拼命追赶,不说拿冠军,至少要前三名,不能输得太难看。结果就在她好不容易追平了,到冲刺阶段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生生磨掉膝盖上一大块皮,但她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往终点冲,最后拿了第二名。

  当时这小姑奶奶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同班男生急赤火燎地跑过来要搀扶,槿之非不让他们碰她,硬是一个人把她扶去了医务室。

  校医给上药,她自己还没喊疼,槿之就先嚷嚷出声了,嚎得比她还惨。

  后来她问为什么,槿之眼泪汪汪地说:

  【摔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

  【啊,你是我妈?】

  【去你的!】一个暴栗敲过来,破涕为笑。

  呼——

  眼睛有点酸,不知是熬夜了还是想哭的缘故,傅柏秋仰了仰脖子,深呼吸,稍闭一会儿眼睛,“好了,等它消肿吧,去补个觉,我也要休息了。”

  “这个药一天喷三到五次。”时槿之垂眸读着说明书,而后抬起头,很严肃地看着她,“万一你睡着了,没人给你喷药,又痛了怎么办?”

  “所以呢?”傅柏秋挑眉,看她又有什么把戏。

  时槿之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我们一起睡,方便我起来给你喷药。”

  啧。

  这小心思。

  “不,用。”傅柏秋斩钉截铁道,拉下脸,“补觉去,别吵吵。”

  说完正要站起来,时槿之突然一个虎扑,将人按|到沙发上,捉住她下巴,小心吻上那片唇。

  “唔——”

  !!!

  起初浅尝辄止,而后越陷越深,品到一丝清甜芳香,并不足够,愈发急不可耐。

  傅柏秋脸色涨得通红,却体会到一点微妙的感觉,霎时眸底兵荒马乱,一把推开她,落荒而逃......

  ——砰!

  关门。

  时槿之望着她逃进房间的背影,低眸一阵窃笑,心情大好,高高兴兴收拾了药箱,下楼回房间补眠。

  傅柏秋背靠门大口喘气,站了一会儿,心绪勉强平复下来。她甩甩头,拿遥控打开空调,将自己裹进了被褥,躺下,闭眼。

  睡着了便不会想了。她对自己说。

  直到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

  睡意尽无,反倒有股莫名的火星子在她心口燃起,倏地燎原,越烧越欢,烧得她心悸。

  呼——

  她掀被子坐起来,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拉开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颤巍巍拿出里面那盒用了一半的指|套......

  第40章

  俗话说,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独居七年毕竟不是修行,正常人总有生|理需求,傅柏秋曾考虑过是否要找人foronenight,好几次都在做出决定前打消了念头,而最后一次人都约好了,眼看就能约成,她不知哪门子洁癖发作,临时取消,此后便再也没动过念头,一直是自己解决。

  她囤了一箱小玩具,藏在柜子角落里,供自我排解用,但即便是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冥冥中总感觉到羞耻,何况是家里另有人在。

  一只指|套,一个小玩具,足矣。

  这事儿极耗体力,又刚下夜班需要补眠,她只一次便累得不行,小玩具放在里面没拿出来,只胡乱摘了指|套丢进纸篓,沉沉睡去。

  后果是梦见了槿之。

  在梦里不需要自己动手,那人似乎由温顺的小奶猫变成了大狼狗,愈发凶狠和不满足,二人在汹涌的海浪里翻腾,愉悦尽兴。

  待傅柏秋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要换床单,连被套也得换......

  依旧是夜班,今天晚饭吃得早,不必立刻走,但时槿之收拾好了挎包,戴上了口罩,一副准备好的样子。

  傅柏秋在二楼收床单被套,冬天连衣服都难晒干,更别说大件床品,她只收进阳台里,明天白天再挂出去。收完下楼,在楼梯口撞见伸脖子张望的时槿之,她问:“你晒被子吗?这个天很难起到作用吧。”

  “不是,洗床单被套。”傅柏秋脸色有些不自然,“一个月换一次,今天刚好。”

  从前两人同居,对床品卫生要求极其严格,被单枕套这些必须半个月一换,家中柜子收着二十多套备用的,因着有家政服务帮忙,不需要她们自己操心,就不会显得麻烦。

  在洁癖方面,她俩出奇一致。

  时槿之不知道这些讲究,亦不疑有他,迎着她脚步往下走,“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今晚别去了。”她淡声道。

  “为什么?”

  “碍事。”毫不留情面地戳心窝子。

  没想到时槿之是个厚脸皮的,娇笑一声,妖异的眸子魅惑闪烁,凑过去抱住她,“可我就想陪着毛毛。难道我昨晚表现不够好么?”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

  傅柏秋蓦地红了脸,想到梦境情形,耳根子微微发热。

  不想这走神的功夫,那人贴得更紧,低眸啄了下她耳尖,唇瓣触到一片热意,刻意道:“哎呀,毛毛耳朵好烫,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吗?”

  “我数到三,你给我放手。”傅柏秋努力板起脸。

  时槿之紧紧勾住她脖|子,放肆吻她脸,一声比一声响,“我喜欢毛毛啊,为什么要放手?你推开我的话,我会很伤心,我会哭给你看的。”

  很好,倒是学会了利用她软肋。

  ——啵唧!啵唧!啵唧!

  “你亲够了没?!”

  “没有。”

  这人愈发得寸进尺,傅柏秋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干脆果决地推开她,嘴上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心里倒是不讨厌。

  只是因为“十八次”。

  还没有求证是否属实,她便先拿来当了救赎。

  鉴于此人面皮厚,吃软不吃硬,傅柏秋亦晓得利用她弱点,眼神语气都变得温和,哄道:“去一次看看就够了,多了被领导发现我会倒霉的。”

  果然,时槿之笑容垮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不上夜班?”她挂在她身上不想松手。

  傅柏秋摇头:“不知道。”这是实话,主任只告诉她要上几天夜班,没说上多久。

  如果情况真如她猜测那样,何止是夜班无尽头,恐怕还有更恶劣的在等着她。

  时槿之神色恹恹,低头不说话。

  “我要走了。”

  语气像是诀别。

  “噢。”

  “晚上别太晚睡,害怕可以把灯全部打开。”

  “嗯。”

  她自觉松了手,一路送人到院门口,又追着车子送出了小区。

  夜晚的流浪感很可怕,有时候你明明知道第二天太阳仍然会升起,却依然恐惧,因为黑夜漫长而孤寂。当你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环视四周街灯闪烁,心底突然涌起不安的情绪,好像别人都温馨幸福,只有你无家可归。

  傅柏秋的流浪感,七年间从未止息,直到今天,她透过侧后视镜看到那人倔强地跟在车子后面,目送自己出去,速度慢了又慢,最后上到大马路狠心提速,看不见了,心绪才逐渐平复。

  这一刻她不害怕街灯烟火,亦不恐惧行人车流,因为知道有人在等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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