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页_房东是前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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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

  “夸你年轻不好了?”傅柏秋笑着戳她额头。

  这人嘴角一翘,马屁张口就来:“毛毛更年轻,更漂亮~”

  “会说话就多说点。”

  “略~”

  不多会儿,李伟回来了。

  “傅姐,你守前半夜吧,后半夜我守,你们睡美容觉。”他说着,对时槿之善意地笑笑。

  傅柏秋个人其实无所谓,但考虑到身边带着个二小姐,恐她后半夜犯困,便点头应允:“好。”

  “那我先去休息了,十二点喊我。”

  “嗯。”

  值班室里面有小房间,摆了张单人折叠床,供夜班轮岗时休息用。外面是个小型办公室,设施齐全,有舒适的软皮沙发。

  “你先坐,在这呆着比较无聊,可以玩手机。”傅柏秋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坐到办公桌后面,填写交班表后半部分。

  几年没上晚班,她似乎快忘了是什么感觉,填完表坐着愣了会儿神。

  时槿之安静地坐着,歪着脑袋看她,嘴角露出傻傻的姨母笑。

  “我脸上有东西?”

  “有。”

  “嗯?”

  “有我的眼睛。”她羞涩道。

  傅柏秋嗤笑,无奈摇了下头,站起身道:“我去楼下转转,你在这里等我。”

  “楼下?”时槿之不解,“这已经是一楼了啊。”

  该说出来的,迟早要说,傅柏秋犹豫片刻,也不费心瞒她了,直白道:“负一楼和负二楼是冷藏区,存放待火化遗体的。”

  “……”

  就知道她胆儿小,还非要跟来。

  “不会很久,乖乖等我。”傅柏秋揉了下她脑袋,谁料这人站了起来,强势挽住她胳膊,说:“我跟你一起去。”

  “确定?”

  “......嗯。”

  为了解毛毛的工作,她豁出去了。

  “那走吧。”

  二人出了值班室往电梯处去,再次经过大厅,傅柏秋好像洞穿她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这边是业务总台,主要管车辆调度、收款、洽谈、电话接尸,全部计算机联网,后面洽谈处有包厢,专门接待家属......”

  “旁边那栋楼是特色礼厅,分成传统建筑风格和欧式风格,侧面是安息堂,存放骨灰的地方,还有丧葬用品商店,里面东西特别贵。后面的楼是行政办公楼,再往后是食堂......”

  简单说完,两人乘电梯先下到负二楼。

  地下空间很大,灯光萤亮冷寂,出电梯拐角就是冷藏区的冰冻柜,抽拉式格间,每格一具遗体,总共有上千格。

  这里温度明显比地上更低,时槿之感觉脖子和背后都凉飕飕的,不由挽紧了傅柏秋,紧跟她脚步。

  巡视完一圈,上去负一楼,同样的空间格局。

  “怎么样,可怕吗?”回到大厅,傅柏秋偏头问道。

  这人手臂越挽越紧,险些把她胳膊卸下来,才上到一楼,力道就松了。

  还说不怕。

  分明无事发生,自己吓自己。

  时槿之嘴硬道:“一点也不可怕。”

  傅柏秋笑了笑,没说话。

  接着她又带她去了火化室,检查了下火化炉。现在科技发达了,大部分设备都是全自动的,火化炉也一样,外表看上去是个银色大箱子,带电子触碰操作屏,每一具遗体被推进去前,都要由火化师调整棺椁位置,设置温度,精密操控。

  傅柏秋手心轻抚炉壁,口中喃喃道:“这里是大多数人最后的归宿。”

  而少部分人不是,因为他们也许尸骨无存,进不了火化炉,连骨灰都没有。比如她全家。

  眼底涌动着无限苦涩,糅杂了细数不清的情绪,时槿之怔怔看着她,莫名感受到浓烈的悲伤,缓缓抬手覆上她手背,一点一点包裹住,直至用力紧握。

  “毛毛——”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傅柏秋不动声色抽开手,“走吧。”

  前半夜无事,坐在值班室相当无聊,临近十一点,时槿之开始犯困,靠在沙发上不停打呵欠,傅柏秋让她躺下睡一会儿,她倔强不肯,而后没几分钟就扛不住了,蔫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傅柏秋担心她受凉,脱下自己的外衣,轻手轻脚给她盖好。

  弯腰起身那瞬间,四周突然一黑。

  停电了?

  桌上手机灯光刺眼,傅柏秋愣了会儿神,拿起手机打开电筒光,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她猜测是跳了闸,以前值夜班也发生过这类情况,不知道的一准儿能联想到灵异事件。

  因着停了电,空调被动关闭,屋里冷下来,时槿之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掀起眼皮,目视却是一片黑暗,吓得她猛地睁大眼睛,坐起身。

  “毛毛?”

  无人应答。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诡异的静谧加重她心中恐惧,登时汗毛就竖了起来。

  身上盖着的衣服滑落在地,她回过神来,弯腰捡起,不经意闻见上面熟悉的栀子花香味,意识到这是毛毛的衣服。

  可是人呢?

  不会被鬼抓走了吧?

  她的毛毛!

  此刻时槿之宛如失了智,蹭地站起来想出去找人,突然灯光一亮,空调“嘀”了声,风门渐渐合上。

  门外回荡着空旷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不紧不慢。

  谁?

  时槿之心悬到嗓子眼,瞧见门背后有把长柄铁伞,悄悄走过去拿在手里,躲到门后。

  脚步声渐近,停在门外,当门被推开那一刻,时槿之二话不说举起雨伞,闭眼大喊:“我打死你个装神弄鬼的!”

  ——咚

  雨伞重重敲下去,傅柏秋只觉肩上一痛,闷哼了声,“咝——”

  “毛毛?”听声音不对,时槿之猛然睁开眼,“怎么是你?”

  肩上钝钝地疼,傅柏秋痛苦地拧起眉,捂住肩膀蹲了下去,时槿之慌了神,丢掉伞,“没事吧,毛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动静惊醒了里间睡觉的李伟,他掀帘子出来,“怎么了这是?”

  “……”

  值班室里没有药,后半夜傅柏秋肩膀疼得睡不着,那一铁棍子打下去,虽说力道不算很重,但也少不了淤青发紫。她没睡,时槿之这个“罪魁祸首”就更不敢睡了,再困也强忍着,好容易捱到天亮,交班回家。

  “毛毛,我错了。”一进家门,时槿之抱住她小声撒娇。

  “我醒来发现乌漆嘛黑的,还以为有鬼捣乱,我害怕嘛,就......反应过激了。”

  “你看着我像是鬼吗?”傅柏秋没好气瞪她。

  试图甩开这牛皮糖,胳膊一使力,肩膀又痛了,不由皱眉。

  有了昨晚的大|胆尝试,时槿之愈发得寸进尺,脸挨在她后耳际,亲了一下,“像啊,毛毛是勾人的漂亮鬼。”

  傅柏秋心脏颤了颤,手脚发软,嗔道:“别闹。”

  “就闹。”

  啧。

  往常这人敢对她乱动手脚,那是要挨巴掌的,今儿傅柏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身到心无半点抗拒,就好像两人回到了过去那段时光,本该是这个样子。

  “毛毛,还疼不疼?家里有药吧,我给你抹。”时槿之温声细语道,又亲了亲她耳朵,手指拉住她领口,想扯开来。

  傅柏秋回过神,慌忙揪住身前衣襟,推开她,“我去洗澡。”

  “唔,好,那我去拿药。”

  药箱在毛毛房间,她大摇大摆地进去,对方也没阻拦,登时心里欢喜不已,胆子又肥了几分。

  傅柏秋洗完澡出来,见时槿之坐在小客厅沙发上等她,手里拿着两瓶云南白药,邀功似的扬了扬胳膊,对她微笑。

  那笑容里三分狡黠,七分色|相,一瞧便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自己来。”傅柏秋走过去,冲她伸手,怒了努嘴,“你下楼去。”

  时槿之反手把药背在身后,微垂下头,委屈道:“毛毛,是我不小心伤了你,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我知道错了。”

  这话一语双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深层次的意思。

  可是傅柏秋听出来了。

  她站着不动,静静凝视她。

  沉默半晌,气氛紧绷,时槿之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一横,牙一咬,起身拉住她胳膊,强硬地把人按坐到沙发上,学着她的口吻道:“领子,拉下来,快点。”

  “……”

  傅柏秋懵了,怔怔不知反驳。

  时槿之胆儿肥得不像话,剥掉她领子上头两粒纽|扣,拉了一下,不够露出肩上伤处,又剥了一粒,指甲盖轻轻划过她身前山野沟壑,惹得人不住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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