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页_房东是前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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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页

  谁料时槿之一头栽进她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腰|背,失声痛哭,“我肯定是给你戴绿帽子了。”

  “……”

  幸好水已经喝过了,否则这会儿准要喷出来。

  傅柏秋满腔怒火霎时被浇了个透,灭得火星子都不剩,她下意识抱住怀里的人,心口痛得连连抽气,酸意涌上眼底,硬是忍住没掉泪。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就知道哭。

  哭不能解决问题,但能结果了她。

  时槿之抽噎着,哽咽着,生怕她会把自己推开,双臂逐渐收紧,眼泪尽数沾在她衣服上,很快就透了一大片。

  “别哭了。”傅柏秋憋着泪哄她,一颗心被碾成了烂泥。

  “不是什么绿|帽子,我也没说你对不起我,你瞎脑补什么呢?”

  谁知这女人哭得更凶了,被眼泪沾透的料子不偏不倚覆住某个点,登时热意肆涌,她只感觉那处起了微妙变化,又闷又麻,折磨得她没了半点脾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槿之……”她艰难开口。

  “不,我肯定做了过分的事,不然你不会不想搭理我。”时槿之肩膀颤抖着,声音闷闷传出来。

  傅柏秋揉着她头发,无奈道:“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不好。”

  “……”

  “乔鹿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拿到了以前的一些旧东西……明明我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一定一定是我的原因,而且你这么好,我没道理不珍惜你,除非我脑子被门挤了。”车轱辘话说了一堆,放连珠炮似的,声音都哽咽得糊成了一片。

  傅柏秋心里又是狠狠一揪,一时思绪万千。那件事是她心上永远的疤,提一次便痛一次,此刻就好像这人亲手拿着刀把她凌迟了。

  “我好吗?”

  “嗯嗯,毛毛特别好,在我心里是最好。”

  傅柏秋不轻不重拍了下她后脑勺,心里暗嗔道:那你还对我不闻不问。

  嘴上却说:“我不好。世间恋人白头偕老是神话,好聚好散才是常态,你何必执着原因。”

  “别哭了。”她耐心哄。

  “槿之。”

  “乖。”

  果然这话有用,时槿之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狼狈不堪,一双眼睛充血微红,紧盯着她,半晌才道:“如果我们真的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为什么我这七年找了你十八次?还一次都没找到?你肯定换了联系方式和住址,对不对?”

  “!!!”

  她回来过,十八次……吗?

  “真是好聚好散,为什么你那么不情愿看到我?”

  “......”

  “真是好聚好散,为什么你一直回避关系问题?”

  “......”

  “好聚好散说明是放下了,你又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是单身?”

  “时槿之。”

  “我在。”

  傅柏秋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们现在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这个话题越界了,请你现在立刻出去,我要休息。”说完避开她目光,用力拉了下被子。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那人不依不饶,大概是急失了智,不断挑战她忍耐底线。

  “我再说一遍,出!去!”

  “......”

  “你想让我把你赶出这栋房子吗?我告诉你我不怕违约,我有的是钱赔给你。”傅柏秋没了耐心,怒目瞪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时槿之咬了下嘴唇,眸里水光泛滥,“你答应过不会赶我走的。”

  嘴上这么说,她却怕毛毛动真格,说完这句话便讪讪转身离开。

  ——砰!

  门关得特别响。

  傅柏秋:“……”

  睡一觉起来,感冒症状来势汹汹,傅柏秋房间还没出就连着三个喷嚏,鼻子塞得难受,无奈只能多请两天假。歇这两天她能够生活自理,不需要人照顾了,自然也没再让时槿之上二楼。好在那人也知趣,不多烦她。

  时槿之有自己的事要做,她联系了许院长,问了些学校的事,与几位教授开了个会。

  老实说,她并不喜欢国内的钢琴教育氛围,至今也不太适应,单纯做学术研究还好,上课简直是折磨,于是更不能明白自己失忆前是怎么适应的了。除此之外,她给KRI伦敦分公司发了一封英文邮件,希望能联系上以前的团队。

  顺便,她通过邮箱、ins、twitter等软件,梳理了一下过去的人际关系,列出一张人脉表。

  大多数是乐团成员,优秀的音乐人,偶有一些社会名流,国内明星,以及同行。全部这些人,她半分印象都没有。

  了解清楚后,她心里有了底,便开始专心写自己的曲。

  第三天,傅柏秋去上班。

  上次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一路都在祈祷陈妄没来。按说那花花公子最嫌弃这“晦气”的地方,却三天两头跑过来,她是非编制员工,恰好这个月底合同到期,她斟酌着是否要辞职。

  才踏进办公室,主任便叫住了她。

  “小傅啊,最近排班已经定下来了,不是很方便调动,你就暂时值几天夜班。”中年男人一脸无奈说道,眼神却别有深意。

  傅柏秋皱眉不语,片刻才问:“从今天开始吗?”

  “对。”

  殡葬行业特殊,不但没有寻常节假日,连白天夜晚上班都是轮着来的,因为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谁也无法控制人几时死。有的家属迷信,会刻意计算好时辰,踩着点大半夜把逝者送来,或者打电话来让出车去接,所以晚上必须有人值班。

  入行前四年,傅柏秋每周都会轮到一天夜班,十二小时制,每天晚上七点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她和另一个男同事,加上守门师傅,总共三人。晚班不举行告别仪式,也不执行火化,只需要定时巡逻,清检下设备,核对下信息板,十分清闲。

  最大的考验便是胆量了,试想大晚上置身一个堆满尸体的地方,常人很难不害怕。

  起初傅柏秋也怕,但值夜班次数多了,什么也没遇见过,便习惯了。而自从三年前新馆长上任,她偶然见到领导家的公子,突然就不用再轮值夜班,一直到今天。

  变化太突然,个中缘由,她隐隐能猜出些。

  傅柏秋紧盯主任明显心虚的脸,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今天时槿之起得格外早,去趟琴行买了把小提琴。

  之前姐姐告诉她,母亲生前是一位优秀的小提琴演奏家,她小时候也学过,只是更喜欢钢琴多一些,到高中就彻底荒废了,专注钢琴。而今她想为毛毛写曲,总觉得只有钢琴不够,想再加一点其他乐器。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小提琴上手一拉,那声音差点没把她的钢琴腿给锯断。她安慰自己,毕竟已经荒废了十多年,能拉出声音就很不错了。

  傅柏秋回来时,恰好就听见屋里在“锯琴腿”。

  那人坐在琴凳上,背对着门,肩上架着一把小提琴,屈起左腿用膝盖支撑手肘关节,一下一下拉出破碎残缺的音符,像个流浪的吟游诗人。

  “你改行了?”傅柏秋冷不丁出声。

  时槿之一愣,停止锯腿,诧异回头,“毛毛,你不是上班吗?”

  噪音瞬间消失,耳朵极其舒适。

  傅柏秋挑了下眉,淡淡道:“今天上晚班。”

  “……”

  “我记得你以前会拉小提琴的,怎么现在拉成这个鬼样子了。”她走上前,拿过那把小提琴细细打量,看得出来是新的,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知道槿之的母亲是小提琴演奏家,国家交响乐团成员,能歌善舞,还曾担任乐团指挥。可惜两人认识的时候,阿姨已经去世了,她印象中槿之唯一一次拉小提琴是自己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此后再没见过了。

  这种遗传的音乐天赋,是普通人后天努力所不及的。

  时槿之低下头,尴尬道:“可能是忘了。”

  “那是打算重新捡起来么,要改行?”

  “不是,我就随便玩玩。”

  “等我上班去了再玩,不然我怕耳朵烂了。”傅柏秋把琴还给她,毫不留情地奚落。

  时槿之咬住嘴唇,闷不吭声。

  她发现毛毛今天似乎特别多话,自从两人就“为什么分手”争执过后,这人可两天没理她。

  “借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嗯?”

  “拍个照,试试像素。”傅柏秋认真说道,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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