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_房东是前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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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着呵欠走进浴室,慢悠悠洗漱一番,意识完全清醒了,转身去厨房。这几天毛毛都会给她留早餐,她站在灶台前,习惯性打开电压锅盖,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嗯?

  视线一转,厨房干净得像从未使用过。

  时槿之愣了愣,出去到大门边一看,毛毛的鞋子还在,再打开那扇通往车库的小门,车也在。

  没起床?

  经过这几天观察,她知道毛毛作息规律,无论工作日还是休息日,晚上雷打不动十二点前就要睡觉,早上最迟不超过七点半起来,这会儿却九点多了。

  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上午……

  时槿之脸色微白,想也没想冲上二楼,也顾不得敲门,直接按下扶柄推门而入,一阵暖气扑面而来。

  宽大的双人床上拱起一个人形,脑袋露在外面,乌黑柔亮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时槿之快步走过去,见那人眼眸半睁,脸颊通红,呼出的气息又深又重,不由皱起了眉。

  “毛毛?”她察觉不对劲,伸手按住她额头。

  掌心滚烫,温度灼人。

  时槿之顿时慌了,“好烫,你在发烧。”

  第37章

  傅柏秋醒来便觉得浑身酸痛,喉咙里烟熏火燎般烧灼着,脑袋沉如秤砣,手脚使不上力气。但她意识清明,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正想着再躺一会儿缓缓就去拿退烧药,不想卧室门被推开,那人一阵风似的进来了。

  额头上的手微微凉,很舒服。

  她这副模样委实虚弱,时槿之慌了神,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么,愣在床边半晌才想起要去医院,便收回了手,想把她抱起来,“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咳咳…不去……”傅柏秋一张口,嗓音沙哑,喉咙似要被撕裂,她不得不抿住唇。

  “肯定是昨天在山上着凉了。体温计在哪?我先给你量量。”

  “水——”傅柏秋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眼珠子转向床头。

  她习惯睡前在床头放一杯水,若夜里口渴了,伸手就能够着。时槿之与她心有灵犀似的,当即会意,伸手去端那杯水,指尖碰到杯壁,凉的,她皱了下眉,说:“冷了,不行,我去给你烧点热的,等我一下。”

  言罢端着杯子起身,快步走出去。

  二楼小客厅的吧台上有烧水壶,但时槿之不熟悉楼上格局,不知道,径自下到一楼,火急火燎地装半壶水插上电。

  印象中,她不记得自己是否照顾过人,但从这手忙脚乱的状态来看,八成是没有的。等了几分钟,水开了,她心里着急,拎壶倒水时不小心洒出来一点,滚烫的开水就浇到她手上,细嫩的皮肤霎时就被烫红了。

  “咝——”

  时槿之吸了口气,疼归疼,顾不得许多,她用冷水草草冲了下被烫到的地方,往装了半杯开水的杯子里兑了点凉开,匆忙端上去。

  出来时卧室门没全部关上,虚掩着,走近了就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

  她心一紧,推门进去,“毛毛,水来了。”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托住正撑起身子的人的肩背。

  傅柏秋吃力地撑住身体半边重量,不至于全部让她负担,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个精光,喉咙灼痛减轻不少,低|喘了会儿道:“体温计在医药箱里,窗边那个柜子左数第二格。”

  卧室里有两个壁橱,靠床墙面一个,靠窗一个,分别用来放衣服和私人物品。

  时槿之小心扶着她躺下,几步路也用跑的,翻出来医药箱拎到床边,找着了体温计,拔了蓝盖子拿出来用力甩甩,对光看刻度,初始值。

  傅柏秋费劲从被窝里伸出手,“……我自己来吧。”胳膊和肩膀酸得像要断裂了,她不禁皱眉。

  “你自己不方便,躺好,别乱动。”时槿之低喝道,掀开被褥一角,

  傅柏秋:“……”

  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用,免不了要接触皮肤,时槿之盯着她睡衣愣了愣,套头无扣款式,只能从领口或下|摆放进去。

  无论上还是下,都会产生必要“摩擦”。

  瞥见她犹豫的神情,傅柏秋心生无奈,眼皮子太沉了,且没有力气顾忌那么多,只得道:“你随便,我不介意。”说完闭上眼。

  啧。

  不介意。

  她这么说,时槿之反倒心虚,又知她发烧难受,拖不得,便也不管不顾了,拉起她睡|yi下摆,捏住体温计极其小心地钻进去。

  冬季睡衣不如夏季那么宽松,即便尽力拉撑,里面空间也很小,时槿之不可避免地碰到一片柔|软却滚烫的皮|肤,禁不住抖了一下,体温计没拿稳,掉了。

  “……”

  水银头冰凉,傅柏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刺激得打了个哆嗦,登时头皮发麻,脸歪向另一边。

  时槿之以为她冷,情急之下手一通乱|抓,指尖不经意碰到一处凸起,傅柏秋身子颤了颤,喉咙里闷哼一声,转过脸来,“你在干什么?”

  “找体温计……”这话底气不足。

  傅柏秋脸色更红了,不知是烧的还是臊的,奈何身上无力,推不开这人。好在时槿之抓到了体温计,但乱碰之余,她感觉那处凸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更硬。

  她慌忙把体温计塞进人腋窝,手退出来,拉平衣摆,盖严实被子。

  “我再去倒点水。”量体温要等,时槿之觉得坐着尴尬,端上杯子又出去了。

  这水一倒就是五分钟。

  时槿之端着水回来,傅柏秋已经把体温计拿出来看过了。她不放心,亲自看,39℃,吓一跳,刚要说烧这么高必须去打针,傅柏秋淡淡道:“箱子里有退烧药。”

  明摆着不想去打针。

  倒不是她害怕,而是小病小痛没必要跑医院,吃点药休息两天,不见好才去。

  时槿之见她病着难受,说话都费劲的样子,也不勉强了,低头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读一遍说明书,小心仔细地喂她吃,然后又去烧了满满一热水瓶的开水。

  服过药,傅柏秋起来上了次厕所,灌下去三大杯温开水,躺回床上。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她看着那人担忧的脸,哑着嗓子温柔说道。

  时槿之摇头,“我在这陪你。”

  傅柏秋不语,默许,脑袋昏沉,眼皮也还是重,半晌便睡了过去。

  坐了一会儿,时槿之发觉屋里太亮,转头看到窗帘是拉开的,轻手轻脚走过去拉上,光线一下子暗了,氛围正好。她回到床边,蜷腿往地毯上一坐,双臂交叠搭在床沿上,支着下巴。

  傅柏秋睡着了,脸朝外,双目紧闭,睫羽轻卷。

  很美的一张脸,即便是素颜,病容,这般姿势离得太近,这人深长滚烫的鼻息尽数扑在她脸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脸颊上细小绒毛微微拂动,有些痒。

  过去照片里的毛毛青涩稚嫩,但可以看出从小便是美人坯子,多年时光流逝,骨相经住了岁月磋磨,这张脸变得成熟,冷漠,糅杂了优雅与知性,愈发勾人。

  如此美好的人,她怎会把她弄丢。

  ——前女友。

  都说前任是越快忘记越好的,她倒好,七年执着,阴差阳错住在一起,生出许多大大小小麻烦事,反而离不开了。

  不怪她一见她,就觉得格外亲切,想拥抱,想亲吻,想把最迷茫的自己完完全全交到对方手中,因为信任。这能说明什么,她们之间藕断丝连,缘分未尽吗?

  也许是年轻气盛,做事欠考虑,相处模式不成熟,一时冲动分手了,然而多年过去,心里的感情珍藏着,没有被时光消磨,待两人都成长了再回头来看,这份感情反倒会焕发出别样的光彩,能更长久。

  时槿之轻叹一声,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怕惊醒了她,不敢太使力。

  脸颊很烫,鼻间出的气也是烫的,许是觉得难受,傅柏秋眉心微拧着,拢起细细褶皱,胸口起伏呼吸粗重,一副脆弱病危的样子。时槿之眼睛倏地发酸,好似这人就剩最后几分钟气数了。

  她屈起食指关节蹭掉眼角的湿润,凝眸盯住那片唇,心蠢蠢欲动,没克制住,低眸缓缓覆上去。

  很软,也很烫。

  舌尖轻俏小心地挤进一点,触到些许湿|滑,一如昨晚她品尝的味道,芳香甜美。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许放肆,可理智不敌欲念,她像上|瘾一样流连,攫取那人炙|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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