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绝望的胜利,也是胜利
罪人挽歌中，芽衣那伶俐的一击手刀在此刻仿佛进行了一次再放送。
塞西莉亚笑容中带着无奈，“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还有什么比当你问出一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自己制造的更令人乐的么？
只是作为琪亚娜的妈妈，对于那个自家女儿制造的「虫洞」，她也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毕竟这可是家暴自家女儿得来的啊。
作为老父亲的齐格飞乐呵呵的，“可不是，都给这孩子打断片了。”
“老爸！”
“咳咳…”
芽衣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虽然确实挺好笑的。
但一想到那是自己的杰作，她面对琪亚娜还是有些心虚。
毕竟那下的手着实有点狠。
虫洞的发现只是一个插曲，对于影像中的琪亚娜和芽衣两人而言，她们在这座千羽学园留下了太多的回忆。
对于如今的二人来说，即便是曾经那场决裂，也并非不能言及之事。
她们彼此都有反思。
在那之后的经历，也让她们对事物的看待有了新的看法。
琪亚娜不再是那么的大包大揽，想要将一切都肩负在自己都身上。
芽衣也经过乐土之旅，对琪亚娜不再是的那么的偏执。
在如今的她眼中，曾经比不过琪亚娜的世界也逐渐有了等同的重量。
只是，这却并非影响芽衣对于琪亚娜的情感。
因为说到底，给予她这份改变契机的，正是琪亚娜。
对方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两人最后的旅途，是对于琪亚娜陌生，却对于芽衣并不陌生的地方。
那正是她得以蜕变为雷之律者，获得足以暴打琪亚娜力量，手撕另一个自己的开端。
当然，也可以说，那里正是贝贝龙去世的地方。
在这最后的场景中，两人浅谈为她们牺牲的贝拉，浅谈着对于圣痕计划、对于世界蛇的看法。
她们遇到了的敌人。
依稀记得，曾经的芽衣说过。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为你重铸兵锋。”
但在与之并肩作战的琪亚娜看来，或许芽衣这位最好的搭档，才是她那另一边无往不利的兵锋。
而这，对于芽衣当然也是一样的。
两人就这样在战斗中撒着不应该无人遭重的狗粮，除了影像前这些见证了她们故事的观众。
当然，爱莉希雅看的津津有味。
用她的话来说：
美丽的女孩子之间的情感，正是如此的令人乐不彼此呀♪
狗粮随着战斗的结果，中断了片刻，因为琪亚娜和芽衣已然达成了她们都目地，恢复了彼此的律者权能。
尽管作为协助者的后者恢复的并不是那么完全引得琪亚娜一阵调侃，扬言芽衣不太行，接下来便是琪亚娜骑士保护公主的了。
但很遗憾电电龙小姐经过乐土一行，在某位乐土姛的抗压调教下，早已经和琪亚娜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了。
对于这种调侃笑吟吟的就表示这非常有道理，所以接下来识之律者更合适去成为琪亚娜的搭档。
于是不出意外的琪亚娜自然是直接垮下了脸，行起了法鸡军礼。
而这回影像前的小识有些不满：
“喂，你们两个撒狗粮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我！”
她只是既出功出力又要被当成替代品是吧！
渡鸦耸了耸肩，“就算你这么说，她们两个也听不到啊。”
说话间，在场的琪亚娜和芽衣皆是一脸无辜。
和她们没有关系呀
回到画面中，完成了使命的琪芽二人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等候的布洛妮娅先一步迎了上来，瞥了一眼两人极其接近的手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而后便交谈了起来。
在一阵愉快的唠嗑之后，她们找上了梅博士，并准备开始行动。
只是琪亚娜她们从普罗米修斯口中得到的成功率的数字，却多少让她们有些皱眉。
十的负三十多次方，以普朗克常数论正的概率…
我们姑且不去考虑那到底是多少，只需要知道正常来说要是有这种概率的尝试，那最好的建议是直接寄。
这已经不是万分之一能够形容的了，即便是以兆作为基本单位，也是一种侥幸。
换言之，能不能成功，纯看能不能出现奇迹。
当然乐观一点的去想。
至少对于赌狗而言，成功与不成功只是对半开的。
只是作为理之律者更能理解这到底有多么糟糕的布洛妮娅有些难以接受。
倒是梅博士异常的乐观。
毕竟，想要「欺骗世界」，那就必然要明白，这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位奥托主教便是一个例子。
对方用了五百年的世界，最终才换来一个赌博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对方赌赢了。
结果就是这个欺骗了世界的男人最终迎来了身死道消的结局。
想要做这种事情，本就应该有所心理准备。
在一番交谈中，似乎是看出了芽衣低落的情绪，梅博士主动开口道：
“芽衣，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曾经接受了整个「往世乐土」的终结，不是吗？”
“你怎么知——”
芽衣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后者便坦白道：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由爱莉希雅留下的「印记」。”
“我相信你，作为继承了逐火之蛾意志的人，你应该更能明白，我们所有人的付出都各有其意义。”
梅轻声道：
“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凯文一样。”
芽衣沉默片刻，有些难过：
“…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段时候经历的离别，未免太多了一点。”
“但告别是值得的，不是吗？”
梅博士笑了笑，
“「逐火之蛾」，在她们以此为组织命名的时候，大概也不曾想到，比起追逐性火的「蛾」，他们更加适合成为照亮路途的「火」。”
“啊…梅比乌斯，你们还真是取了一个好名字呢。”
芽衣附和道：“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名字。”
“是啊，这就够了。”
“好了，你们不必为早已深埋过去的东西伤心，向着「未来」勇敢出发吧。”
在梅博士的鼓励下，琪亚娜她们最终踏上探寻未来的旅程。
而影像前。
梅比乌斯挑了挑指甲，“逐火之蛾吗？其实一开始我还蛮不喜欢这名字的。”
“毕竟那听起来实在有些太卑微、太渺茫了。”
爱莉希雅微笑，“事实证明，这名字的确气的很正确，对吧？”
“算是吧。”梅比乌斯轻声说着，却是夹杂着些许叹息。
至少她们的牺牲并非是毫无意义的。
影像仍在继续，梅博士所在的世界泡迎来了怎样的结局我们不得而知，但琪亚娜她们在经过努力之后，的确战胜了存在主义，并完成了预期的操作。
至于剩下的，便看天命了。
而在脱离世界泡之后，琪亚娜直接被紧张的幽兰黛尔抓住了手，呆鹅一脸庆幸、欣喜。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自己这个妹妹的安危。
只是那太过的激动的反应，因为没有注重场合，而显得有些大庭广众。
观众很多，甚至其中还有直勾勾看着这情况的芽衣。
这算是什么？
妻目前犯？！
好在幽兰黛尔最后反应了过来，咳嗽两声便应付了过去，并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了安排。
而这时候，恰好小识冒了出来，直接找上了李大枕头的麻烦。
她来势汹汹的直接就怼上了小李子，主打的就是一个来者不善。
整得为人和善的李大枕头有些为难。
这长得和师祖这么像，让她实在没法给对方一发太虚剑神洗洗脑子啊。
只是最后，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想要给自家老古董找找场子的小识不得已在骂骂咧咧中，直接消失了。
而琪亚娜她们也在思索中，瞬间明白可能是符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小识才会这么焦急。
与此同时，镜头回到了那处陨坑。
“…凯文，你是在寻找自己的「埋骨之地」，对吗？”
男人未发一言。但符华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一直在等到这种具有分量的沉默来印证猜想，从而确信，自己的到来有其原本的价值。
凯文终于开口了：
“我不会加以否认。”
“——绝望的胜利，也是胜利。”
符华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而后不解的道：
“那么，既然你以某种方式囚禁了所有的律者，为什么单独对我「网开一面」？”
“你应该知道…识之律者的核心，至今在我的体内。”
“这没有为什么。毕竟…「你就是你」。”
虽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符华仍是不由自主产生了惊讶的情绪。
这个男人，或许他已孤身一人太久，以致于人们已经忘记了…他同样需要「朋友」。
于是，画面中的符华忍不住笑了笑。
“确实。「我就是我」。”
“比如说…我之所以来找你，正是要为你送上作为「华」的「认同」。”
“你达成了逐火之蛾的宏愿。你即将带领人类战胜崩坏。”
“这一点，作为「华」，我必须认同。”
少女如此的认真。
作为往日的英桀，作为那个文明的幸存者，作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战友，「华」认可对方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
只是，凯文却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一阵了然
“…「作为华」。原来如此。”
符华叹息一声，“如果我仅仅是「华」的话，事情应该会简单很多吧。”
“那不是你的错。”
凯文摇了摇头。
——在如今的他们之间，横亘着五万年的时光。
少女十分正色的道；
“凯文，你曾经是我的战友。”
“在战场上…你是我最为敬仰的领袖。”
“我必须承认，即使理念不尽相同，我也并不具有站在你「对立凒面」的勇气。”
她回忆过往：
“过去，我曾经错会了苏的一句话。她说…”
“「不能在终焉降临时死去，是凯文最大的遗憾。」”
望着那作模仿的回忆，令影像前的苏露出一抹苦笑，而影像中的符华却在继续：
“那时，我以为这单纯是指梅博士的事——”
“但今天我终于完整的明白了，这「遗中憾」究竟还包括了什么。”
“在成为「胜利者」的这一瞬间…你也将亲手杀死那个以「救世」为铭的自己。”
少女的话语，让凯文沉闷的开口：
“…你知道的。”
“我们，必须胜利。”
正在此刻，终焉的寂怖与男人一同起身。
他身边的劫灭大剑，似乎再度变换一个形态。
这似乎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变化。
凯文意义不明的讲述起了过往：
“华，梅曾经将「火种计划」托付于你。”
“后来…丹朱与苍玄牺牲，「火种」在我们眼中已经与失败无异；而重新出发的「方舟」，也在数千年后失去了联系。”
“于是我决定抓住圣痕计划的第一个执行窗口——在新的律者尚未诞生、而新的人类已经突破数亿的时候，用「相对最小」的代价完成我们的使命。”
在符华的沉默中，凯文道：
“如你所知，苏阻止了我。比起在当时就死去数以亿计的人，他更愿意进行一场赌博。”
“赌「恒沙计划」在命定的终焉之前能够找到「两全其美」的答案。”
“…我希望他已经做到了。”
影像前的苏闭上了双眼，哦…他本来就没有睁开。
那没事了。
——对于医者仁心的觉者来说，即便经历了曾经那个残酷的时代，他依旧不忍看到新时代的人们成为圣痕计划的牺牲品。
从朋友的角度，他实在有些失格。
而从凯文战友的角度，没能陪到最后想他，亦是如此…
细细看来，其实自己的人生中，也都写满了失败啊。
在影像前的苏心中苦涩之时，画面中的男人拄着全新姿态的劫灭大剑，冰冷的话语中陈述着如今的境遇
“华，现在是圣痕计划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窗口。十二名「被我们既定的律者」已经全部降临，我们可以用「相对最大」的代价来留下「数量最多」的幸存者。”
“但如果…苏已经找到了他的「答案」——”
“那么你的「火种」其实从未熄灭。”
“与此相反，它将在此刻开始熊熊燃烧，将「历史」背负的所有罪恶尽数洗尽。”
“所以。「符华」…”
令人意外地，他忽然开始以现世的名字去称呼她。
“…「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这一次的选择，与从前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了。
但可以预知的是。
比起「朋友」，凯文大概更希望符华能够选择后者。
只是，倘若如此。
也意味着那个名为凯文的男人，在那个乐土已毁的时间，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请收藏本站：https://www.tsg22.com。听书阁手机版：https://m.tsg22.com
塞西莉亚笑容中带着无奈，“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还有什么比当你问出一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自己制造的更令人乐的么？
只是作为琪亚娜的妈妈，对于那个自家女儿制造的「虫洞」，她也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毕竟这可是家暴自家女儿得来的啊。
作为老父亲的齐格飞乐呵呵的，“可不是，都给这孩子打断片了。”
“老爸！”
“咳咳…”
芽衣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虽然确实挺好笑的。
但一想到那是自己的杰作，她面对琪亚娜还是有些心虚。
毕竟那下的手着实有点狠。
虫洞的发现只是一个插曲，对于影像中的琪亚娜和芽衣两人而言，她们在这座千羽学园留下了太多的回忆。
对于如今的二人来说，即便是曾经那场决裂，也并非不能言及之事。
她们彼此都有反思。
在那之后的经历，也让她们对事物的看待有了新的看法。
琪亚娜不再是那么的大包大揽，想要将一切都肩负在自己都身上。
芽衣也经过乐土之旅，对琪亚娜不再是的那么的偏执。
在如今的她眼中，曾经比不过琪亚娜的世界也逐渐有了等同的重量。
只是，这却并非影响芽衣对于琪亚娜的情感。
因为说到底，给予她这份改变契机的，正是琪亚娜。
对方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两人最后的旅途，是对于琪亚娜陌生，却对于芽衣并不陌生的地方。
那正是她得以蜕变为雷之律者，获得足以暴打琪亚娜力量，手撕另一个自己的开端。
当然，也可以说，那里正是贝贝龙去世的地方。
在这最后的场景中，两人浅谈为她们牺牲的贝拉，浅谈着对于圣痕计划、对于世界蛇的看法。
她们遇到了的敌人。
依稀记得，曾经的芽衣说过。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为你重铸兵锋。”
但在与之并肩作战的琪亚娜看来，或许芽衣这位最好的搭档，才是她那另一边无往不利的兵锋。
而这，对于芽衣当然也是一样的。
两人就这样在战斗中撒着不应该无人遭重的狗粮，除了影像前这些见证了她们故事的观众。
当然，爱莉希雅看的津津有味。
用她的话来说：
美丽的女孩子之间的情感，正是如此的令人乐不彼此呀♪
狗粮随着战斗的结果，中断了片刻，因为琪亚娜和芽衣已然达成了她们都目地，恢复了彼此的律者权能。
尽管作为协助者的后者恢复的并不是那么完全引得琪亚娜一阵调侃，扬言芽衣不太行，接下来便是琪亚娜骑士保护公主的了。
但很遗憾电电龙小姐经过乐土一行，在某位乐土姛的抗压调教下，早已经和琪亚娜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了。
对于这种调侃笑吟吟的就表示这非常有道理，所以接下来识之律者更合适去成为琪亚娜的搭档。
于是不出意外的琪亚娜自然是直接垮下了脸，行起了法鸡军礼。
而这回影像前的小识有些不满：
“喂，你们两个撒狗粮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我！”
她只是既出功出力又要被当成替代品是吧！
渡鸦耸了耸肩，“就算你这么说，她们两个也听不到啊。”
说话间，在场的琪亚娜和芽衣皆是一脸无辜。
和她们没有关系呀
回到画面中，完成了使命的琪芽二人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等候的布洛妮娅先一步迎了上来，瞥了一眼两人极其接近的手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而后便交谈了起来。
在一阵愉快的唠嗑之后，她们找上了梅博士，并准备开始行动。
只是琪亚娜她们从普罗米修斯口中得到的成功率的数字，却多少让她们有些皱眉。
十的负三十多次方，以普朗克常数论正的概率…
我们姑且不去考虑那到底是多少，只需要知道正常来说要是有这种概率的尝试，那最好的建议是直接寄。
这已经不是万分之一能够形容的了，即便是以兆作为基本单位，也是一种侥幸。
换言之，能不能成功，纯看能不能出现奇迹。
当然乐观一点的去想。
至少对于赌狗而言，成功与不成功只是对半开的。
只是作为理之律者更能理解这到底有多么糟糕的布洛妮娅有些难以接受。
倒是梅博士异常的乐观。
毕竟，想要「欺骗世界」，那就必然要明白，这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位奥托主教便是一个例子。
对方用了五百年的世界，最终才换来一个赌博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对方赌赢了。
结果就是这个欺骗了世界的男人最终迎来了身死道消的结局。
想要做这种事情，本就应该有所心理准备。
在一番交谈中，似乎是看出了芽衣低落的情绪，梅博士主动开口道：
“芽衣，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曾经接受了整个「往世乐土」的终结，不是吗？”
“你怎么知——”
芽衣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后者便坦白道：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由爱莉希雅留下的「印记」。”
“我相信你，作为继承了逐火之蛾意志的人，你应该更能明白，我们所有人的付出都各有其意义。”
梅轻声道：
“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凯文一样。”
芽衣沉默片刻，有些难过：
“…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段时候经历的离别，未免太多了一点。”
“但告别是值得的，不是吗？”
梅博士笑了笑，
“「逐火之蛾」，在她们以此为组织命名的时候，大概也不曾想到，比起追逐性火的「蛾」，他们更加适合成为照亮路途的「火」。”
“啊…梅比乌斯，你们还真是取了一个好名字呢。”
芽衣附和道：“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名字。”
“是啊，这就够了。”
“好了，你们不必为早已深埋过去的东西伤心，向着「未来」勇敢出发吧。”
在梅博士的鼓励下，琪亚娜她们最终踏上探寻未来的旅程。
而影像前。
梅比乌斯挑了挑指甲，“逐火之蛾吗？其实一开始我还蛮不喜欢这名字的。”
“毕竟那听起来实在有些太卑微、太渺茫了。”
爱莉希雅微笑，“事实证明，这名字的确气的很正确，对吧？”
“算是吧。”梅比乌斯轻声说着，却是夹杂着些许叹息。
至少她们的牺牲并非是毫无意义的。
影像仍在继续，梅博士所在的世界泡迎来了怎样的结局我们不得而知，但琪亚娜她们在经过努力之后，的确战胜了存在主义，并完成了预期的操作。
至于剩下的，便看天命了。
而在脱离世界泡之后，琪亚娜直接被紧张的幽兰黛尔抓住了手，呆鹅一脸庆幸、欣喜。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自己这个妹妹的安危。
只是那太过的激动的反应，因为没有注重场合，而显得有些大庭广众。
观众很多，甚至其中还有直勾勾看着这情况的芽衣。
这算是什么？
妻目前犯？！
好在幽兰黛尔最后反应了过来，咳嗽两声便应付了过去，并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了安排。
而这时候，恰好小识冒了出来，直接找上了李大枕头的麻烦。
她来势汹汹的直接就怼上了小李子，主打的就是一个来者不善。
整得为人和善的李大枕头有些为难。
这长得和师祖这么像，让她实在没法给对方一发太虚剑神洗洗脑子啊。
只是最后，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想要给自家老古董找找场子的小识不得已在骂骂咧咧中，直接消失了。
而琪亚娜她们也在思索中，瞬间明白可能是符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小识才会这么焦急。
与此同时，镜头回到了那处陨坑。
“…凯文，你是在寻找自己的「埋骨之地」，对吗？”
男人未发一言。但符华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一直在等到这种具有分量的沉默来印证猜想，从而确信，自己的到来有其原本的价值。
凯文终于开口了：
“我不会加以否认。”
“——绝望的胜利，也是胜利。”
符华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而后不解的道：
“那么，既然你以某种方式囚禁了所有的律者，为什么单独对我「网开一面」？”
“你应该知道…识之律者的核心，至今在我的体内。”
“这没有为什么。毕竟…「你就是你」。”
虽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符华仍是不由自主产生了惊讶的情绪。
这个男人，或许他已孤身一人太久，以致于人们已经忘记了…他同样需要「朋友」。
于是，画面中的符华忍不住笑了笑。
“确实。「我就是我」。”
“比如说…我之所以来找你，正是要为你送上作为「华」的「认同」。”
“你达成了逐火之蛾的宏愿。你即将带领人类战胜崩坏。”
“这一点，作为「华」，我必须认同。”
少女如此的认真。
作为往日的英桀，作为那个文明的幸存者，作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战友，「华」认可对方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
只是，凯文却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一阵了然
“…「作为华」。原来如此。”
符华叹息一声，“如果我仅仅是「华」的话，事情应该会简单很多吧。”
“那不是你的错。”
凯文摇了摇头。
——在如今的他们之间，横亘着五万年的时光。
少女十分正色的道；
“凯文，你曾经是我的战友。”
“在战场上…你是我最为敬仰的领袖。”
“我必须承认，即使理念不尽相同，我也并不具有站在你「对立凒面」的勇气。”
她回忆过往：
“过去，我曾经错会了苏的一句话。她说…”
“「不能在终焉降临时死去，是凯文最大的遗憾。」”
望着那作模仿的回忆，令影像前的苏露出一抹苦笑，而影像中的符华却在继续：
“那时，我以为这单纯是指梅博士的事——”
“但今天我终于完整的明白了，这「遗中憾」究竟还包括了什么。”
“在成为「胜利者」的这一瞬间…你也将亲手杀死那个以「救世」为铭的自己。”
少女的话语，让凯文沉闷的开口：
“…你知道的。”
“我们，必须胜利。”
正在此刻，终焉的寂怖与男人一同起身。
他身边的劫灭大剑，似乎再度变换一个形态。
这似乎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变化。
凯文意义不明的讲述起了过往：
“华，梅曾经将「火种计划」托付于你。”
“后来…丹朱与苍玄牺牲，「火种」在我们眼中已经与失败无异；而重新出发的「方舟」，也在数千年后失去了联系。”
“于是我决定抓住圣痕计划的第一个执行窗口——在新的律者尚未诞生、而新的人类已经突破数亿的时候，用「相对最小」的代价完成我们的使命。”
在符华的沉默中，凯文道：
“如你所知，苏阻止了我。比起在当时就死去数以亿计的人，他更愿意进行一场赌博。”
“赌「恒沙计划」在命定的终焉之前能够找到「两全其美」的答案。”
“…我希望他已经做到了。”
影像前的苏闭上了双眼，哦…他本来就没有睁开。
那没事了。
——对于医者仁心的觉者来说，即便经历了曾经那个残酷的时代，他依旧不忍看到新时代的人们成为圣痕计划的牺牲品。
从朋友的角度，他实在有些失格。
而从凯文战友的角度，没能陪到最后想他，亦是如此…
细细看来，其实自己的人生中，也都写满了失败啊。
在影像前的苏心中苦涩之时，画面中的男人拄着全新姿态的劫灭大剑，冰冷的话语中陈述着如今的境遇
“华，现在是圣痕计划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窗口。十二名「被我们既定的律者」已经全部降临，我们可以用「相对最大」的代价来留下「数量最多」的幸存者。”
“但如果…苏已经找到了他的「答案」——”
“那么你的「火种」其实从未熄灭。”
“与此相反，它将在此刻开始熊熊燃烧，将「历史」背负的所有罪恶尽数洗尽。”
“所以。「符华」…”
令人意外地，他忽然开始以现世的名字去称呼她。
“…「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这一次的选择，与从前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了。
但可以预知的是。
比起「朋友」，凯文大概更希望符华能够选择后者。
只是，倘若如此。
也意味着那个名为凯文的男人，在那个乐土已毁的时间，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请收藏本站：https://www.tsg22.com。听书阁手机版：https://m.tsg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