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抵一个月_黯无边界(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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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抵一个月

  “你管我。”靳舟挂了杨时屿的电话,上翘的嘴角始终没有放下来。

  他就不想服从杨时屿的管教,既然“冒险”前来“卧底”,那当然不能轻易被杨时屿叫回去。

  兴许是和刚才谈判时差别太大,罗雪晴看着心情不错的靳舟问:“是女朋友吗?”

  “嗯?”靳舟这才从杨时屿身上拉回注意力。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在谈恋爱。”罗雪晴笑着说。

  “没有吧。”靳舟摸了摸脖子,不太习惯跟人聊起恋爱,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你待会儿还要上班吗?”

  罗雪晴的工作很忙,有时周末都不一定能休息。相比起来,靳舟简直不要太喜欢他现在的生活状态。

  “今天不用。”罗雪晴道,“我待会儿去补习班接我儿子。”

  靳舟点了点头:“单亲妈妈可真不容易。”

  “习惯了。”罗雪晴无所谓地笑了笑,“为了儿子都值得,也不觉得累。”

  和罗雪晴在地下停车场分别后,靳舟把车开回了修车店上。

  小武的女朋友今天休假,本来小武也打算今天休息,但靳舟那边要谈和解,只好让他再上半天班。

  当靳舟从外面回来时,小武的女朋友已经在店上等小武,两人腻歪地坐在办公桌后,也不知在看着什么视频,看着看着还要亲上一口。

  “什么味儿啊。”靳舟走进店内,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恋爱的酸臭味儿。”

  “靳哥。”小武像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靳舟,他给两人做过介绍,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带他女朋友骑上了他心爱的重机车。

  “年轻人呐。”靳舟感慨地摇了摇头,来到办公桌后坐下,“事业重要还是恋爱重要?”空荡荡的店上也没个人回应,他又自问自答道:“当然是事业。”

  没过一会儿,靳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故意等了一阵才接起:“喂?”

  “在哪儿?”电话那头的杨时屿问。

  “在外面呢。”靳舟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椅上。

  “现在回家。”杨时屿不容拒绝地说道。

  “为什么?”靳舟又拿出了他之前的那句台词,“家里没人,不想回去。”

  “我在你家门口。”

  听到这话,靳舟愣了愣,立马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呃,那我就勉为其难,咳咳,”他顿了顿,“勉为其难地抽空回去一趟吧。”

  挂掉电话,靳舟飞速收拾东西,当年赶去酒吧看世界杯决赛都没这么麻利过。

  卷帘门唰地一拉到底,适时店门口驶来了一辆车,司机从窗户里伸了个脑袋出来问:“老板,不做生意啦?”

  “不做了!”靳舟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朝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回到自家小区,靳舟在楼下歇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上了楼。

  楼道里光线昏暗,有时熟悉的邻居走到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但靳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等候在自家门前的那道人影。

  “你怎么来了?”靳舟远远地问。

  杨时屿见到靳舟,打量着气息微喘的他问:“这么快?”

  “开车呢。”靳舟随便糊弄了过去,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家里还是一样的摆设,进门处的红木鞋柜是靳舟父母结婚时长辈送的家具,里面还保留着当年杨时屿常穿的那双拖鞋。

  “愣着干什么?”靳舟把拖鞋扔到杨时屿面前,又换上自己的拖鞋,“进来啊。”

  杨时屿环顾了客厅一周,又看了看脚下的拖鞋,好半晌后才换鞋走进屋里。“比我想象中干净。”杨时屿道。

  “那是。”靳舟去厨房拿出两个水杯,倒上凉好的白开水,见杨时屿站在客厅没动,又问,“怎么,要去参观一下吗?”

  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拽着杨时屿的手腕来到自己的卧室前,倚靠在门框上,扬了扬下巴道:“看看,整不整洁?”

  书柜里塞满了法律相关书籍,按照门类和大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床边比当年多了一个脏衣篮,穿过的衣服都在脏衣篮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都随便扔在床上。

  见杨时屿出神地看着书桌,靳舟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问道:“想什么呢?”

  杨时屿很快收回视线,看着靳舟淡淡道:“没有叠被子。”

  “那不算。”靳舟毫不心虚地说,“是被子自己不想被叠,它想自由自在。”

  杨时屿显然不想搭理这么幼稚的借口,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总算说起了找上门的正事:“你去佳友做什么?”

  “卧底啊。”靳舟跟着来到杨时屿身边坐下,“王大荣的女友被放了你也不通知我一声,就知道你靠不住。”

  杨时屿皱着眉头张开嘴唇,像是想说之前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但他似乎意识到无论怎么说都没用,便又呼出一口气,语气平平道:“汪和泰我会去查,你不用自己行动。”

  “所以我爸妈的死的确跟汪和泰有关。”尽管靳舟已经非常确定,但他还是想从杨时屿嘴里听到。

  “是。”杨时屿终于松了口,“靳老师曾给我说过,汪和泰想贿赂他。”

  杨时屿口中的靳老师就是靳舟的父亲靳伟。

  靳伟知道杨时屿志向当一名法官,又觉得杨时屿底子不错,便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学生来培养。平时靳舟说话总是没个正经,特别是在杨时屿面前,也不知自己在较什么劲,总觉得跟杨时屿走心会很没面子。

  但现在听到“靳老师”三个字,他还是安分了下来,收敛起那股劲头,微微垂着脑袋,眼神放空地说道:“但是我爸没有收受贿赂。”

  “嗯。”杨时屿道,“我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出事。”

  靳舟的情绪难免波动起来,皱起眉头看向杨时屿问:“汪和泰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

  “因为他做事很谨慎。”杨时屿道,“他身上至少背着十几条人命,但没有哪一个案子能直接查到他头上。像和泰大厦修建之初,有名包工头神秘失踪,说不定就埋在地下停车场的水泥地里。”

  靳舟一时哑然,他收集到的有关汪和泰的事迹大多都是“江湖传言”,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现在从杨时屿嘴里听到这么具体的一件事,他才真正对汪和泰的危险有了实感。

  “那你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进展吗?”靳舟又问。

  “不是完全没有。”杨时屿顿了顿,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这些案子当中,警方查不到任何金钱往来,包括王大荣被指使杀人,户头上也没有异常进项。”

  “也就是说,”靳舟主动接下话茬,“他们都是用现金交易。”

  “没错。”杨时屿只应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显然是还没有做好和盘托出的准备。

  不过靳舟已经想到了更深的地方,自顾自地推测道:“那说明汪和泰有洗钱的渠道,从这个方向去查,应该比命案容易许多。”

  杨时屿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应是没想到会被直接猜透,微微动了动嘴唇:“是。”“但是洗钱不会判死刑。”靳舟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不得劲儿,“所以你才又从王大荣查起?”

  “是的。”杨时屿道,“警方已经在跟踪洗钱这条线,你不要轻举妄动,王大荣和歪哥我会关注着,也不需要你操心。”

  “你平时有时间查吗?”靳舟可不打算从这事抽身,“那么多案子等着你判,你也不可能全身心投入。”

  “我会抽时间。”杨时屿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提高你的效率。”靳舟眼珠子一转,心里冒出了一个鬼主意。

  “什么?”杨时屿微微蹙眉,应是发现靳舟的眼神有了变化,开始戒备起来。

  “你把你的工作都交给我。”靳舟道,“我来帮你审理案子,保证判得公平公正,不让被告有一点怨言。”

  杨时屿的眉头抽了抽,压抑着心里的脾气:“你怎么不帮我把判决书也写了呢?”

  “那也可以。”靳舟真心觉得不错,“我擅长写起诉状,判决书肯定也没问题。”

  “你疯了吗?”杨时屿皱眉道,“判决书是你能写的东西?”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靳舟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你让我过过当法官的瘾呗。”

  杨时屿一脸头疼地深吸了一口气,靳舟不禁觉得好笑,要是他手上有瓶氧气罐,那一定主动递上去。

  “说真的,杨时屿。”靳舟收敛了一些,“你没必要保护我,真的,我不需要。”

  “你真应该感谢我现在过得不错,不然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吗?”

  “就因为不让你当法官?”杨时屿抹平眉心的褶皱,“你知道我这些年收到过多少死亡威——”

  “因为你抛弃我。”靳舟没有听完,打断了杨时屿。“你真的想听我的想法吗?”杨时屿道,“你根本不需要我陪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鬼借口?

  “得了吧你。”难得和杨时屿聊了那么久,结果聊着聊着,又聊得不愉快起来,“怎么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要你来给我做决定?你谁啊你?”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面,杨时屿闭上嘴不说话了,靳舟也不主动吭声,两人谁都不给谁台阶下。

  半晌后,还是杨时屿先平静下来,问道:“到底怎样你才肯不插手?”

  杨时屿明显是在让步,话语中带着几分妥协。但靳舟可没那么好哄,趁着杨时屿态度软了下来,他挑了挑眉道:“之前不是给你提过条件吗?”

  杨时屿回忆了一瞬,应是没有想起,问道:“什么?”

  靳舟趁杨时屿不注意,倏地揪住他的衣领,嘴唇猛地凑上去,毫无章法地撞上了杨时屿的双唇。

  杨时屿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靳舟,但靳舟早有准备,死死地拽住杨时屿的衣领不放手。

  其实靳舟也没亲过嘴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心里多少有些胆怯,怕被杨时屿看出来他毫无经验,总之先学着电视剧里啃了两口,就退了回来。

  “我说过啊,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插手。”靳舟一边说着,一边分心回味,敢情杨时屿嘴那么硬,亲上去这么软啊?

  听人说接吻是甜的,他倒没尝出来,下次再找机会试试。

  “你……”杨时屿也是才回过神来,眉头立马拧成了“川”字。

  靳舟倒也不怕,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能无所顾忌地亲上去,除了杨时屿在让步以外,还因为这里是他家,在自己家里当然是狗胆包天。

  本以为又要挨揍,结果没想到杨时屿只是皱着眉头,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语气不善地对靳舟道:“那条件达成,你别再插手。”嘿,今儿这么好说话?

  靳舟突然又不安分了,律师嘛,那当然是要尽量争取权益了,于是他又来了个补充条件:“一天。”

  “什么?”杨时屿显然没想到靳舟这么厚脸皮,额头隐隐冒起了青筋。

  “我就今天不插手。”靳舟笑了笑,“你每天都亲我一口,那我——”

  说时迟那时快,靳舟的衣领突然被杨时屿揪住,等他反应过来时,杨时屿已经吻住他的嘴唇,死命地啃咬起来,没过一会儿,靳舟便感觉唇齿间充满了血腥味。

  到底谁是狗啊?他愣愣地心想,不是说是甜的吗,怎么这么冲啊?

  好半晌后,就在靳舟感觉嘴唇都快要被嘬烂时,杨时屿终于松开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抵一个月。”

  靳舟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杨时屿的意图,他用拇指抹了抹嘴唇上的血迹,勾着被咬破的嘴角道:“行。”

  山与离开的原因还没交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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