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方知皱着鼻子笑了笑，有些小心翼翼的。
陆周弯下腰，和她平视，脸上的笑容并不勉强：“哥哥没事儿，别担心。”
两个小孩间的往来并无人注意到，大人们依旧互相恭维着。
“上次您领家里的孩子来吃饭，也是又高又帅，品貌端正的好孩子。”不得不说，方妈妈确实有做生意的天赋。不过见过一次，人家上次和谁来的她还记得。换做方知，店里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早就不记得了。
女人开心的笑起来，显然这个话对准了她的胃口。“嗐，那孩子别的没什么优点，就是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之前一直吊儿郎当，前年突然说要考江市一中，突然就认真学习起来。嘿，居然还真让他小子瞎猫逮着死耗子考上了。”
“你家孩子多大了？哪个学校的啊？”
方妈妈有些为难，尽量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华大附中的，刚高一。”
女人刚刚的口吻明显的有些炫耀，此刻方妈妈的回答仿佛在打她脸，这场面还真是。
“哎，那和我家孩子一届的嘛！附中的哎，听说那学校可难上了，每年咱市里也就招几个人，你家孩子厉害。”再也想不到，女人是这般豪爽的性子，她一边说一边冲方知竖了竖大拇指。
“我说，你是怎么教的孩子啊？两个都这么出色。”之后便是些育儿经了，方知扮完乖巧，就钻到后厨去了。
和方爸爸，方飞又是一番腻歪。
依旧是临近九点，店里才打烊。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但方知是头一回亲眼见到店里的好生意，倒是很兴奋。
第二天，方知带上作业，也跟到了店里帮忙。帮忙往火锅里加个汤，上食材什么的。但崔萍很能干，手脚麻利，让方知搭手的地方不多，算是换了个地方写作业而已。
“对了，前些天老书记说，林教授突然打电话来，问你俩上学的情况呢！应该是事情多，前些天才知道咱没要他老人家的补贴了，心里挂记呢。”方妈妈按着计算器，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听说你俩都考得不错，在南市上学，很高兴。”
“他老人家就住在南市，我打算着，你俩寻个休息日，买点东西去看望看望老教授。”
“行啊！”两人对视一眼，都没什么意见。
本来方知很纠结，去人家里之前要不要提前告知一下。不知会一声贸贸然上门，万一人家觉得冒犯咋整？特意说了，人家万一觉得——是需要欢迎仪式吗？
刚好老教授直接打电话来了，话说得很客气，让两人找个时间上家里吃顿饭。
于是等再次回到南市，第一个周末的下午，两人就拎着礼物上门了。等到下周就是国庆长假了，怕人家有什么外出的打算。
路两旁的灌木丛修剪得漂亮整齐，偶尔能看见谁家院子里的花开得鲜妍。
大俗人方知一路走来，想的只是将来自己也要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
“叮咚～”不远处，匆匆走过来一人。一头乌黑的小卷发，面色红润，笑得和蔼可亲。
“奶奶您好……”方知自我介绍的前缀略有些长，门内的人很有耐心地听着，然后领着两人往屋里去。“热不热？快进来！”
林教授正在喝着茶，他身材清瘦，不说话时显得有些严肃，和林奶奶看起来，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截然不同。
“两个小萝卜头都长这么大了。”不过一开口，周遭仿佛冰雪消融。“你就是陆周吧？听说在南大上学，是什么专业的？”
两人一问一答的时候，林奶奶就一直招呼方知吃水果，喝果汁。
“听说小丫头考上附中了，很不错。”一杯清茶被放到了面前，见她点头，林教授又问道：“以后是准备走竞赛？”
林教授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华大附中主要培养的就是搞竞赛的，每年的高考状元都基本与它无关。
几乎没有犹豫，方知摇了摇头，搞竞赛如果没有成绩最后还是要参加高考才能考个好大学，风险大。在她看来，并不值得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上面。
而且最主要的是，方知觉得自己能走到现在，靠的不过是多活十几年的成年人的自控能力。在智商方面，她就是个普通人，怎么跟那些“天才”竞争啊！
见状，林教授也没有多言，只和他们聊些家常。看得出来，对于自己资助的学生能有好成绩，老人家很欣慰。
“汪汪汪～”刚听到声音，一道雪白的身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来。
是一只漂亮的萨摩耶，它撒欢地围着林奶奶转着圈，尾巴甩得快要起飞。
方知就坐在林奶奶旁边，白色的毛蹭着她的小腿，能感受到一片柔软的温热。她没忍住，弯腰呼噜了一把狗头。然后那条狗仿佛这时才发现她，待感受到她的抚摸后，很热情地回应着。
“先玉来了。”听见林教授的话，方知在心里感叹：“书香门第就是这样的吗？连条狗的名字都这么不一般。”
随后，从门口进来一个少年，她才反应过来，“先玉”应该是他的名字才对。
少年手里拿着牵引绳，进屋看见两个陌生人正坐在林爷爷身边。他没仔细看，只冲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去冰箱里拿水喝。
“哎哟！”林奶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刚从大太阳下进来，不准喝冰的。”
一边去给他倒剩下的果汁，一边嘀咕着。
林教授冲男生招了招手，然后向方知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孙子，叫林先玉，和陆周你一般大，都是今年上的s大。”
“先玉，这是爷爷故人家的孩子，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我。”林教授没有说资助的事。
方知和陆周站了起来，等看清男生那张脸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南市可真小。
她挤出一脸笑，自我介绍，假装没有认出对方来。林先玉明显还记得，那个蹭他一身冰激凌的罪魁祸首，挑了挑眉，没挑明。
本来两人挑这个时间过来，就是为了不留饭，无奈林奶奶太热情。
“它叫什么啊？”接过白色大狗嘴里咬着的球，方知假装把球扔了出去，实则还藏在手里。但傻傻的大狗，已经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球球。”林奶奶在厨房忙碌，林爷爷钻进了书房，三个人被留在院子里。方知和陆周都不是自来熟的，而那位林少爷，看着也不是话多的，于是球球就成了缓和这尴尬氛围的
这名字起得真合适，那条狗简直无时无刻不叼着它的球！先是到它主人面前晃啊晃，林先玉陪它完了两把就故意不理它，于是它就转移了目标。
隔了一步的距离，眼巴巴地看着方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方知从小就想养狗，但家里是开小卖部的，每天人来人往，方妈妈怕狗咬人，就一直不准。
现在狗狗送上了门，哪里有放过的道理。一连陪它玩了十几趟扔球捡球的游戏，方知不明白——它怎么就玩不腻呢？
一旦方知停下来，球球就开始哼哼唧唧，它一哼，方知就心软了继续陪它玩。往复几次，它像是摸清了这个套路。
“呜呜～”雪白的狗狗两条前腿搭在方知身上，墨黑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她。方知认命地接过沾了口水的球，突然，狗子噌地原地窜了老高。
“行了，差不多的了。”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它的主人收回刚刚敲它狗头的手，转头对方知说：“不用惯着它。”
平时球球也是每天叼着球到处找人陪它玩，但像方知这样配合的还是头一个，所以整只狗都玩嗨了。这会儿，它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不再缠着她玩球，而是乖乖任撸。
林奶奶手艺很好，一段日子没吃到家常菜的方知连干两碗白米饭。这大概是夸赞林奶奶厨艺的最佳表达方式，走的时候，还一直说让两人过两天再来。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宿舍的女生们要去逛，于是方知理所当然的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哎，阿知你还有一个哥哥？”田甜和方知关系最亲近，她挽着方知的胳膊，走路一蹦一跳的。“我说，你哥哥怎么都长得这么帅啊！”
“他不是我哥。”方知想了想，不知道咋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说了这一句干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难得晚上没有晚自习，她们准备去逛一下学校门口的精品店。嗯，当然不是她们自己学校门口的，是隔壁几个大学的。
“老板，这个能便宜点吗？”程璐拿起一盘六色眼影，看了看上面标的45，有些试探地开口。
是的，她们来尝试新的领域——美妆。大抵是都很好奇，但被明令禁止的。除了拍照，和小时候偷玩妈妈的化妆品外，没有涉足过。
这些东西，她们学校门口的店子基本上是没有的。
“姑娘，我们这里是不讲价的啊！”老板娘打扮得很精致，手里涂着的指甲油边缘有些磨损，正举着手持的小电扇吹着风。
“那就……”程璐也没砍过价，刚刚就是问问，也没想着能讲价成功，一看老板态度，正准备就这个价格拿下。看见方知冲她使了使眼神，然后从她手里抽出眼影盘放了回去。
“那就算了吧！”程璐立刻接着说，一行人作势要离开。
老板立刻挽留：“哎呀！看你们都还是小姑娘，便宜点卖给你们算了。”
最后，那盘眼影讲到了28块。女孩子们有的买的眼影，有的买的口红、粉底液什么的，凑了一套。方知买的是只唇泥，颜色不张扬，素颜涂了很提气色的那种。
这个价位的化妆品，当然不是什么品牌了，像田甜拿的那个，牌子就叫“资生棠”。
买完东西，几个人也没什么心情在外面闲逛了，一心就想赶紧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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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周弯下腰，和她平视，脸上的笑容并不勉强：“哥哥没事儿，别担心。”
两个小孩间的往来并无人注意到，大人们依旧互相恭维着。
“上次您领家里的孩子来吃饭，也是又高又帅，品貌端正的好孩子。”不得不说，方妈妈确实有做生意的天赋。不过见过一次，人家上次和谁来的她还记得。换做方知，店里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早就不记得了。
女人开心的笑起来，显然这个话对准了她的胃口。“嗐，那孩子别的没什么优点，就是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之前一直吊儿郎当，前年突然说要考江市一中，突然就认真学习起来。嘿，居然还真让他小子瞎猫逮着死耗子考上了。”
“你家孩子多大了？哪个学校的啊？”
方妈妈有些为难，尽量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华大附中的，刚高一。”
女人刚刚的口吻明显的有些炫耀，此刻方妈妈的回答仿佛在打她脸，这场面还真是。
“哎，那和我家孩子一届的嘛！附中的哎，听说那学校可难上了，每年咱市里也就招几个人，你家孩子厉害。”再也想不到，女人是这般豪爽的性子，她一边说一边冲方知竖了竖大拇指。
“我说，你是怎么教的孩子啊？两个都这么出色。”之后便是些育儿经了，方知扮完乖巧，就钻到后厨去了。
和方爸爸，方飞又是一番腻歪。
依旧是临近九点，店里才打烊。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但方知是头一回亲眼见到店里的好生意，倒是很兴奋。
第二天，方知带上作业，也跟到了店里帮忙。帮忙往火锅里加个汤，上食材什么的。但崔萍很能干，手脚麻利，让方知搭手的地方不多，算是换了个地方写作业而已。
“对了，前些天老书记说，林教授突然打电话来，问你俩上学的情况呢！应该是事情多，前些天才知道咱没要他老人家的补贴了，心里挂记呢。”方妈妈按着计算器，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听说你俩都考得不错，在南市上学，很高兴。”
“他老人家就住在南市，我打算着，你俩寻个休息日，买点东西去看望看望老教授。”
“行啊！”两人对视一眼，都没什么意见。
本来方知很纠结，去人家里之前要不要提前告知一下。不知会一声贸贸然上门，万一人家觉得冒犯咋整？特意说了，人家万一觉得——是需要欢迎仪式吗？
刚好老教授直接打电话来了，话说得很客气，让两人找个时间上家里吃顿饭。
于是等再次回到南市，第一个周末的下午，两人就拎着礼物上门了。等到下周就是国庆长假了，怕人家有什么外出的打算。
路两旁的灌木丛修剪得漂亮整齐，偶尔能看见谁家院子里的花开得鲜妍。
大俗人方知一路走来，想的只是将来自己也要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
“叮咚～”不远处，匆匆走过来一人。一头乌黑的小卷发，面色红润，笑得和蔼可亲。
“奶奶您好……”方知自我介绍的前缀略有些长，门内的人很有耐心地听着，然后领着两人往屋里去。“热不热？快进来！”
林教授正在喝着茶，他身材清瘦，不说话时显得有些严肃，和林奶奶看起来，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截然不同。
“两个小萝卜头都长这么大了。”不过一开口，周遭仿佛冰雪消融。“你就是陆周吧？听说在南大上学，是什么专业的？”
两人一问一答的时候，林奶奶就一直招呼方知吃水果，喝果汁。
“听说小丫头考上附中了，很不错。”一杯清茶被放到了面前，见她点头，林教授又问道：“以后是准备走竞赛？”
林教授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华大附中主要培养的就是搞竞赛的，每年的高考状元都基本与它无关。
几乎没有犹豫，方知摇了摇头，搞竞赛如果没有成绩最后还是要参加高考才能考个好大学，风险大。在她看来，并不值得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上面。
而且最主要的是，方知觉得自己能走到现在，靠的不过是多活十几年的成年人的自控能力。在智商方面，她就是个普通人，怎么跟那些“天才”竞争啊！
见状，林教授也没有多言，只和他们聊些家常。看得出来，对于自己资助的学生能有好成绩，老人家很欣慰。
“汪汪汪～”刚听到声音，一道雪白的身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来。
是一只漂亮的萨摩耶，它撒欢地围着林奶奶转着圈，尾巴甩得快要起飞。
方知就坐在林奶奶旁边，白色的毛蹭着她的小腿，能感受到一片柔软的温热。她没忍住，弯腰呼噜了一把狗头。然后那条狗仿佛这时才发现她，待感受到她的抚摸后，很热情地回应着。
“先玉来了。”听见林教授的话，方知在心里感叹：“书香门第就是这样的吗？连条狗的名字都这么不一般。”
随后，从门口进来一个少年，她才反应过来，“先玉”应该是他的名字才对。
少年手里拿着牵引绳，进屋看见两个陌生人正坐在林爷爷身边。他没仔细看，只冲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去冰箱里拿水喝。
“哎哟！”林奶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刚从大太阳下进来，不准喝冰的。”
一边去给他倒剩下的果汁，一边嘀咕着。
林教授冲男生招了招手，然后向方知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孙子，叫林先玉，和陆周你一般大，都是今年上的s大。”
“先玉，这是爷爷故人家的孩子，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我。”林教授没有说资助的事。
方知和陆周站了起来，等看清男生那张脸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南市可真小。
她挤出一脸笑，自我介绍，假装没有认出对方来。林先玉明显还记得，那个蹭他一身冰激凌的罪魁祸首，挑了挑眉，没挑明。
本来两人挑这个时间过来，就是为了不留饭，无奈林奶奶太热情。
“它叫什么啊？”接过白色大狗嘴里咬着的球，方知假装把球扔了出去，实则还藏在手里。但傻傻的大狗，已经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球球。”林奶奶在厨房忙碌，林爷爷钻进了书房，三个人被留在院子里。方知和陆周都不是自来熟的，而那位林少爷，看着也不是话多的，于是球球就成了缓和这尴尬氛围的
这名字起得真合适，那条狗简直无时无刻不叼着它的球！先是到它主人面前晃啊晃，林先玉陪它完了两把就故意不理它，于是它就转移了目标。
隔了一步的距离，眼巴巴地看着方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方知从小就想养狗，但家里是开小卖部的，每天人来人往，方妈妈怕狗咬人，就一直不准。
现在狗狗送上了门，哪里有放过的道理。一连陪它玩了十几趟扔球捡球的游戏，方知不明白——它怎么就玩不腻呢？
一旦方知停下来，球球就开始哼哼唧唧，它一哼，方知就心软了继续陪它玩。往复几次，它像是摸清了这个套路。
“呜呜～”雪白的狗狗两条前腿搭在方知身上，墨黑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她。方知认命地接过沾了口水的球，突然，狗子噌地原地窜了老高。
“行了，差不多的了。”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它的主人收回刚刚敲它狗头的手，转头对方知说：“不用惯着它。”
平时球球也是每天叼着球到处找人陪它玩，但像方知这样配合的还是头一个，所以整只狗都玩嗨了。这会儿，它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不再缠着她玩球，而是乖乖任撸。
林奶奶手艺很好，一段日子没吃到家常菜的方知连干两碗白米饭。这大概是夸赞林奶奶厨艺的最佳表达方式，走的时候，还一直说让两人过两天再来。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宿舍的女生们要去逛，于是方知理所当然的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哎，阿知你还有一个哥哥？”田甜和方知关系最亲近，她挽着方知的胳膊，走路一蹦一跳的。“我说，你哥哥怎么都长得这么帅啊！”
“他不是我哥。”方知想了想，不知道咋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说了这一句干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难得晚上没有晚自习，她们准备去逛一下学校门口的精品店。嗯，当然不是她们自己学校门口的，是隔壁几个大学的。
“老板，这个能便宜点吗？”程璐拿起一盘六色眼影，看了看上面标的45，有些试探地开口。
是的，她们来尝试新的领域——美妆。大抵是都很好奇，但被明令禁止的。除了拍照，和小时候偷玩妈妈的化妆品外，没有涉足过。
这些东西，她们学校门口的店子基本上是没有的。
“姑娘，我们这里是不讲价的啊！”老板娘打扮得很精致，手里涂着的指甲油边缘有些磨损，正举着手持的小电扇吹着风。
“那就……”程璐也没砍过价，刚刚就是问问，也没想着能讲价成功，一看老板态度，正准备就这个价格拿下。看见方知冲她使了使眼神，然后从她手里抽出眼影盘放了回去。
“那就算了吧！”程璐立刻接着说，一行人作势要离开。
老板立刻挽留：“哎呀！看你们都还是小姑娘，便宜点卖给你们算了。”
最后，那盘眼影讲到了28块。女孩子们有的买的眼影，有的买的口红、粉底液什么的，凑了一套。方知买的是只唇泥，颜色不张扬，素颜涂了很提气色的那种。
这个价位的化妆品，当然不是什么品牌了，像田甜拿的那个，牌子就叫“资生棠”。
买完东西，几个人也没什么心情在外面闲逛了，一心就想赶紧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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