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好事_御主的反派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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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好事

  “这里是……大正时代?”

  穿着华服的男男女女在立夏稍远的距离处走过,他站在夜晚的树荫下,一侧飘来乌冬面汤底的香味。

  ‘如你所见。’兽回应。

  祂像是见不得藤丸立夏的孤独,也不愿意他所说出口的话得不到回应,只有沉默。

  灯光,电线。

  西洋靴围巾混搭的和服,游女端雅而行……或许时代和文明的进步,总是伴随着一些过去旧事物逐渐的消却。

  立夏想起来,自己所出生生活的那个时代,报纸上所刊登过的‘吉原最后的花魁’,艺妓的职业也随着时间而没落,最终只剩下不到百人。

  她们最终也像是‘忍者’一样,都逐渐消失在文明的进程之中。

  所有人都是。

  逐渐的,传统服饰只在节日穿出,日常出行里大家都穿着轻便的现代化服饰。

  在时间中失足漂泊的少年,有着略显失意的神色,落错迷离的看着一切。

  嬉乐的人,火照般通明的吉原,名为大正的时代……扑面而来的沉晦和风雅。

  立夏看着这些,声音轻到,仿佛误触眼前的镜花水月。

  ――“我还能回去吗?”

  盖提亚……人类少年在心中默念兽的名。

  ‘能。’兽予以肯定的回答。

  “在什么时间?”立夏又问。

  而这一次,怜悯之兽随之沉默,没有回答。

  “这在你的计划之外,对吧。”这一点不难推测,那时魔神的惊愕毫不作伪,愤怒也是。

  ‘你已在历史之中。’祂答非所问。

  立夏微微皱眉,试图在对方吝啬的短句里提炼出有用的信息,那时候的情形很难不令立夏联想到英灵召唤,但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那不是。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着除了召唤英灵以外的手法……作为一个非正统魔术师背景出身的半吊子,立夏在这方面上并不固执。

  他将着重点放在了那道消却之光迸发的时刻,空间撕扯之时所传来的体悟,以及能蒙蔽怜悯之兽的感观,进而选定他的……那种力量。

  立夏开始发散思维,这是他的优势。

  骄傲可以是骄傲,但是超过之后就是傲慢,这之间的界限难以把握。

  血脉带来先天性的传承,令正统魔术师不易接受框架外的事物,虽然对于魔术体系的掌握度令藤丸立夏吃过不少亏,但他同时也因此无拘无束的自由思考着。

  正如现在。

  ……是神的力量吗,还是世界的规则,阿赖耶识的意志,又或者来自于哪里。

  ‘你不需要苦苦思考。’布提斯。

  ‘求而不得。’帕尔。

  柔软的足触在人类少年的头顶上抖落下大片阴翳,序列为10的魔神帕尔,能以接触的方式治愈伤势。

  立夏头脑一轻,没有了之前混沌的沉重感,接着……魔神予以他的对话,一句句清晰传来。

  ‘[怜悯]会给予你一切。’柏诺贝。

  怜悯之兽这一概念,早已与这位最后御主所纠缠,无法分割。

  ‘那是天之父的半片羽翼,残留在创世之始的力量,与世界等寿的原初。’弗法。

  纵使没有源自于魔术师……藤丸立夏的命令,祂仍然予以真知。

  ――‘[神]书写:要有光。’

  盖提亚的声线略显沉哑,其中内容令立夏为之一愣,人类少年下意识的,紧跟着念出熟稔于心的句子:

  “于是,就有了光……”

  据《圣经·旧约·创世纪》所记载,前五小节:‘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

  “有夜晚,有清晨……这是第一日。”立夏低语着念诵,他意识到了兽的提示。

  传闻,创世之书是上帝的伴生,凡是书写其上的事物必成现实,同时也记载了一切的起源与终结。

  ‘传闻,横滨有一本内页是白纸的[书]。’菲尼克斯。

  ‘凡能书写的一切,都成现实。’化勒。

  “你是说……有人找到,并使用了[书]?”

  陡然触及真相,立夏在陷入深思时无意识的向后靠在树干上,缓缓向下滑坐在地上,“这才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有答案。’兽的声音意味不明。

  ‘拥有那双眼睛、那权能的存在……不只是我。’

  立夏没有回应这份可以称得上是大胆直白的宣告,而是将侧重点落在了另一方。

  “那个人、找到那本‘书’的人,会是谁?”他有些诧异,因为没有想过所谓的[书]竟是真实存在的。

  作为被黑衣组织先委派去港口黑手党,后又在擂钵街停留数年的间谍,立夏遵循着指令一直隐藏着作为‘潘诺’的身份,也会按照组织的指令定期去调查横滨的一些情况进行反馈。

  [书]的传说恰好是其中之一。

  立夏甚至在接线之后,带着组织的几个人构成小队前往[书]的线索地――当然,一无所获。

  几次下来,黑衣组织相关内部似乎将这件事当做了纯粹传说性质的东西,一切计划都没有了后续,全部搁置。

  立夏在回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免产生一些厌厌的情绪……他想起组织内部的档案馆,那里堆积着很多类似的高机密性废物方案和行动、以及针对性的生物实验的过程。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大多都以失败告终,但无一例外的昭示着黑衣组织为了达成目标的疯狂。

  倾听人类少年思想的兽不禁嗤笑――

  ‘你不是第一天与人类相遇、结识,又产生无法分裂的纠葛。’

  魔神语调抑扬,如咏颂太初的遗音。

  ‘可你仍然深信、动容,无法忍受。’

  藤丸立夏。

  信任着人性的璀璨,永远为那些星辉一样微弱的光而驻足,也因人性恶的一面而不去赞同……他以这样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深信着。

  ……成为你。

  成为你,就可以理解吗,就能够明了吗,就能够解析人类的真谛吗。兽不禁这样思考。

  广域的视野令祂的视线穿过建筑,看到吉原里的男女,花魁道中的风雅和追捧之下。

  是被卖出一生的人类女性,是被榨掉最后一分钱财再也没有价值的人类男性,是在污秽里短暂生出模糊虚实的爱意的,形形色色的人类。

  这就是人类。

  有人要死了,付不出欠款后将会被那些眷养的打手失手打死……那些都是恶人,无论生者还是死者都是,杀死同类是最原初的罪。

  所见,是与过去没有任何区别的人类。

  兽偏移开目光,祂对这些相似的,人类称之为‘悲剧’的东西不感兴趣,更值得关注的另有其物。

  兽看到人形的怪物,穿着滑稽的躯壳在扮演人类,颐气指使,似乎是这间[屋]的花魁,血与罪的气息将整个吉原覆没。

  ……兽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类少年,久违的感觉到饥饿。

  ‘那不是传说。’盖提亚。

  祂对少年的记忆,进行补充说明,以此掩盖过自己略长的沉默。

  ――‘[书]是真实存在的。’

  并且能够实现写在其内一切事物的显化能力,也有着切实的缘由所在。“是伪造创世书的复刻,或者‘原典’遗漏在人间的一页……对吧。”

  真相已经清楚,立夏对于横滨传闻中的[书]仍旧没有什么兴趣,他是见过圣杯的孩子,也在迦勒底藏纳的正统圣杯战争的记载之间,读取过争夺万能许愿机的残酷。

  “虽然不感兴趣……但是,被那样篡改管理权的道具修改过后,我真的还能回去正确的时间吗。”立夏有点忧虑。

  魔术礼装流闪微弱的光,发挥着最基础的清洁性能,令少年的衣着没有半分尘土……于是远处的一切笙箫鼎沸,都与他无关。

  ‘我们的游戏还在继续。’停顿片刻后,兽改回最本质的回答,坚定且强硬。

  ――‘能。’

  ‘你已明了。’盖提亚。

  魔神缓缓蠕动的足触之间,向着少年探来其中一支,明明与其余的也并无分别。

  既不像巴巴托斯那样有着颜色分明的对比,但藤丸立夏就是知道,那一定是源自于‘兽’的本心。

  那就是盖提亚……少年将手掌搭在足触的顶上。

  “为什么会回答呢?”人类少年向兽王询问,“又为什么会跟着一起过来。”

  ‘因为你的呼唤,所以我来了。’盖提亚。

  对于这份回答,少年一时失语。

  立夏能够感知到‘兽’的影响力、或者说权能在这个时空中被无限削弱,与之所对应的,是被开放……或者说‘共享’的一部分能力,也随之消减。

  他赫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看到现在所身处的这个世界的终末,只能看到非常短暂的,错觉一样的碎片。像是弱化般的天衣无缝。

  于是立夏紧接着意识到,‘现在’的盖提亚,理应是祂最为虚弱……弱小的时刻。

  少年有些复杂的,近乎刁难性质的开口:

  “能存档吗?”

  ‘……’游戏?

  不,是指时间,另一侧的时间。

  兽反应了片刻,祂习惯于以藤丸立夏的角度和思维出发,以他的方式而思考,所以不难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即使没头没尾。

  “能不能像游戏存档一样,回档之后就可以立刻回到离开时对接的时间里。”立夏即刻解释着,如盖提亚所想的一样。

  “如果像‘梦’里的发展一样,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还没有回去的话……”

  ‘你以为,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东西。’兽冷冷嗤笑,称:

  ‘逃避毫无意义。’

  “……我知道了。”立夏摇摇头,很是无奈的认栽,“那果然不是‘梦’吧,而是另一侧、嗯,平行世界?未来的时间?已经发生过了……对吧。”

  ‘然也。’祂答。

  可在那之后,兽的口吻又温和下来,之间所传递的意志和情绪,古老而滚烫。

  祂说:

  ‘大可以当做是一次度假,你不是很擅长吗?’

  ‘迦勒底最后的御主啊。’兽见过数次对方休憩的间幕,欢度节日时的礼赞。

  有的时候,人类少年在渡过被称为情人节和白色情人节的活动,有时候是圣诞之日的庆贺,还有夏季的奇妙冒险。

  即使在拯救人理的间隙里,藤丸立夏依然有着多彩的人生,只是这些精彩里从来没有‘祂’。

  ‘这里是已经发生的过去。’

  最终,盖提亚只是这样说着,祂没有遗憾,只是看到雨水凝结一般的星空。

  ‘去善于享乐吧,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这个,被书所拓印的,镜子残片一般无法改变也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只是‘记载’的世界里尽情欢乐吧。

  “除此之外呢。”立夏口吻略带火气,“只有这样吗?”他眼睫微微垂下,半敛的眼底却又似乎深深垂映着某处、某地,不再于此的地方。

  少年略显疲态的撑起身体,沿着树的枝干站起,脊背略微佝偻,这时候的他不像个年轻人,像个失意的老者。

  “只是这样吗?”

  立夏仍然深深地看着某处,近乎质问的看着,那是常世之人所不可视的真实,魔神的肢触在缓缓延展。

  “你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吧,盖提亚。”他声音放轻,“这么虚无、这么脆弱。”

  “那么,为什么回应。”

  话一出口,立夏却又隐隐开始后悔,他感到自己可能是问了不应该问的事,于是拢在阔袖下的指节渐渐捏紧。

  ……那是种莫名的感觉,不是源自于千里眼的直觉,仅仅只是人类面对庞大未知时本能的颤抖。

  却已无法停止。

  灵识仿佛飘在虚无之地静静的看向‘自己’,他感知到自己张开的唇舌,眨眼间的抖动,匍匐在身下与头顶上方的影。

  “我会杀了你,这是我的目的。”

  ……不是的,这或许是对赌终局时刻会迎来的两个结局之一,但在终结来临之前他不会思考太多。

  “而你变得虚弱,这是我的机会。”

  别开玩笑了,我。少年的理智撕扯着自己。

  “我要夺回人理。”他听自己这样说着。

  在藤丸立夏湛如怒晴的眼底,流泄着愿意为了理想而用尽一切的渴慕,是为了正确而坏掉的眼神。

  面对语速快到近乎挑衅的话语,魔神却表现出近乎诡幻的温和――

  ‘不要被[我]侵蚀。’祂说。

  ‘你和我各为一半,这是承诺。’

  承诺即尊严。

  因为力量被压抑的最弱化,更深一层的‘本质’则因遏制力的抽离而影响加重,也就是……恶。

  盖提亚,七大人类恶之一的怜悯之兽。

  虽说如此,触底反弹后的反应的确在祂的意料之外,盖提亚没有想过的是,‘他’的反应只是这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本人似乎深陷错愕,无法置信的正在反驳自我。

  于是,魔神的足触扭曲卷绕,搭在他的身上,又交握着。

  ‘能杀死我的只有你,能杀死你的只有我。’发音似机窍般嗡鸣,隐隐参叠着72重的声线敲击出金石撞击的鸣震感。

  ‘我的宿敌,我的憎恨。’亿万只滚动的眼球于同一时刻静止,[祂]投以居高临下的目光。

  ――‘我的命运。’

  你需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一切……都将归属于你。藤丸立夏。

  祂看着恶意与痛苦在少年人的眼中翻涌,对此并不陌生。

  立夏本人对此并未有认知,因为作为寄宿与他觉识之中的兽·盖提亚,屏蔽了他的一部分感官,又下达了一层暗示。

  侵蚀……或者污染,放在他的身上,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只是那孩子一次一次的向兽,向所有人,向自己去传达,去一遍又一遍重复他一直以来所遵循的道与法。

  要等同的看待一切;要照顾年幼和苍老的人;要正确的对待正义;摒弃罪孽,维持良知……尊重努力。

  最后,一定要爱着这个世界,献上一切去夺回未来。

  所追求之物是为救世。

  ――因为无法忍受。

  有时候是语言,有时候是行动,藤丸立夏一直在践行着这一切。

  那是属于人类最后御主的挣扎,他在无知无觉的用尽一切告诉自己‘不要变得麻木’,这是他给予自己的暗示,一个谎言重复一万遍就能骗过自己,何况那本就是真的。

  ……少年的眼神逐渐平静。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躁动。”他挠挠头,“可能突然来到奇怪的地方……总之,对不起。”

  ‘愚蠢的救世主。’兽呼呼的笑了起来,讥讽着他的愚昧。

  ‘你在向致你不幸之物致以歉意。’

  “没有那么严重……好吧,是这样的。”立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做了其他多余的事吗。”

  ‘……’盖提亚。

  ‘我切掉了你的一半记忆。’

  是[梦境]的一半。

  在另一端的,暂时无法触及的时间里,立夏只看到他消失之后的的正向的反馈,而毫无负面存在……但是。

  的确是有着他不想看到的东西正在发生、发酵,直到无法改变。

  ‘羊’的孩子们都有了正规的户籍和身份证明,作为等价交换的对象,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成为了港口黑手党武力侧的外援。森鸥外作为临时雇佣方与他们拟订了合同。

  森鸥外也没想到擂钵街一排濒危建筑里,能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对于藤丸立夏的离开,那个男人早有预料,在他们见面的第一次就是了。藤丸立夏有着无法安心归属于任何地方的气质,他在与无形之物相互折磨。

  藤丸立夏,流离之子。

  但中原中也不是,织田作之助也不是,羊的每一位成员都不。他们有着安定的内在,敢于相信未来的眼神。

  ‘看得出来,他在培养孩子的方面非常用心……对吧,小爱丽丝。’

  已时任港口首领之位的某个男人,在一次午后的茶话会时如此评价。

  ――‘哼!’

  金发的女孩狠狠别过头。

  森鸥外,异能力·vitasexualis,他生成了爱丽丝,生动的幼女并非人类,而是异能力的化身。

  现在,他们在玩西洋棋。女孩手里捏着白棋的皇后,男人面带微笑,目光沉稳。

  胜券在握。

  森鸥外的目标原本只是中原中也,没有想过织田作之助会因为‘不放心’、‘藤丸他拜托过我’这一类的理由而主动跟进。

  不禁心生感叹,因为这份天真化的,脆弱而纯粹的,感情所维系的纽带。

  ……森鸥外需要、不。

  是横滨,横滨需要一个稳定的横滨。

  [一切,都是为了横滨]

  立夏的手掌虚抵在额前。

  过了片刻,才在消化完这段记忆后再次回神。

  ……老实说。

  有点超过他的预料,但或许并不是完全坏的走向,在横滨这个鱼龙混杂的港口城市,黑白善恶,没有什么太过分明的界限。

  这是个不能以寻常角度看待的地方,与外界又有着相当程度的断绝,基本自治。

  中也、织田……每一个孩子,能取得身份证明,从此作为人而出现,活着,长大又或者衰老。这恰好是立夏一直以来都在忧虑的事。

  在这个角度来思考,或许并不是一步坏棋。

  至于其他的事,譬如坏的发展、危险,新的预料之外……这一切。

  立夏眼底情绪微微沉晦。

  因为这些不定因素的缘故,他现在前所未有的干劲充沛,彻底在切换地图的茫然状态里加速恢复,现在是满血复活的状态。

  [要回去]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尽快解决。

  ‘立夏夏……!’巴巴托斯。

  ‘为什么能感觉到被切掉的记忆?’

  祂询问,语调单纯又好奇,就这样贴近着人类少年,直至对方眼中清晰垂映出草莓奶油的配色。

  大面积斑白的色块中,是堆叠的死亡,是生物枯朽,挣扎不得的模样。这才是魔神巴巴托斯,特性亡灵、巨大化。

  “……因为。”

  立夏收敛回目光,沉静回答:“现在拥有着那些权能的,不只有你们,我也是。”

  纵使遗忘,也总能察觉到端倪,他能感受到被兽有意切除掉的一部分。

  何况就算抛开这一切前提也不难推断,就像是人生一样,并不总是好的事情在发生,十全十美的快乐过于难得。

  “有好就会有坏这才是人生,意料外的突发状况也是。”立夏神色变得温和,“这么简单就想要了解人类可不够。”

  ‘有好有坏……立夏的坏是什么?’巴巴托斯。

  “正确询问应该是‘立夏的人生里坏的一面有哪些’,像这样。”少年纠正,一边毫不留情的冷酷回答:“是遇到盖提亚。”

  ‘!’巴尔。

  ‘!’马尔巴士。

  ‘!’x72

  ‘……’盖提亚。

  ‘立夏的好是什么!’巴巴托斯。

  完全不在乎统括局的反应,巴巴托斯痛击队友,继续追问。

  “是改不过来吗,唔、算啦,能够明白含义就好。”立夏放弃纠正对方的怪异问法,“好的一面……”

  人类少年神色略微柔软了下来。

  “也是遇到盖提亚。”

  停顿片刻,又说:大概。

  为什么或许遇到盖提亚并不是一件坏事?

  因为立夏在这一次的突发事件里意识到,或许对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让他经历苦难。

  他有了猜测,想要去寻求另一种可能,与现在的双方状态截然相反的可能。

  “那么……现在要先去哪里?”立夏微微垂着头,他露出一个轻悄悄的笑,融入通明的灯火之中。

  ――“ooooo!”

  一串可以拖长的,尾音略显绵软的惊呼切入,立夏怔了片刻才看过去。

  来者发觉自己已然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于是高亢的音调陡然低沉。

  年幼的男孩手持一册鲜红封面的[书],外貌是最多只有八岁的姿态,那张脸的半侧缠绕着绷带。

  “找到你了。”扎不得的模样。这才是魔神巴巴托斯,特性亡灵、巨大化。

  “……因为。”

  立夏收敛回目光,沉静回答:“现在拥有着那些权能的,不只有你们,我也是。”

  纵使遗忘,也总能察觉到端倪,他能感受到被兽有意切除掉的一部分。

  何况就算抛开这一切前提也不难推断,就像是人生一样,并不总是好的事情在发生,十全十美的快乐过于难得。

  “有好就会有坏这才是人生,意料外的突发状况也是。”立夏神色变得温和,“这么简单就想要了解人类可不够。”

  ‘有好有坏……立夏的坏是什么?’巴巴托斯。

  “正确询问应该是‘立夏的人生里坏的一面有哪些’,像这样。”少年纠正,一边毫不留情的冷酷回答:“是遇到盖提亚。”

  ‘!’巴尔。

  ‘!’马尔巴士。

  ‘!’x72

  ‘……’盖提亚。

  ‘立夏的好是什么!’巴巴托斯。

  完全不在乎统括局的反应,巴巴托斯痛击队友,继续追问。

  “是改不过来吗,唔、算啦,能够明白含义就好。”立夏放弃纠正对方的怪异问法,“好的一面……”

  人类少年神色略微柔软了下来。

  “也是遇到盖提亚。”

  停顿片刻,又说:大概。

  为什么或许遇到盖提亚并不是一件坏事?

  因为立夏在这一次的突发事件里意识到,或许对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让他经历苦难。

  他有了猜测,想要去寻求另一种可能,与现在的双方状态截然相反的可能。

  “那么……现在要先去哪里?”立夏微微垂着头,他露出一个轻悄悄的笑,融入通明的灯火之中。

  ――“ooooo!”

  一串可以拖长的,尾音略显绵软的惊呼切入,立夏怔了片刻才看过去。

  来者发觉自己已然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于是高亢的音调陡然低沉。

  年幼的男孩手持一册鲜红封面的[书],外貌是最多只有八岁的姿态,那张脸的半侧缠绕着绷带。

  “找到你了。”扎不得的模样。这才是魔神巴巴托斯,特性亡灵、巨大化。

  “……因为。”

  立夏收敛回目光,沉静回答:“现在拥有着那些权能的,不只有你们,我也是。”

  纵使遗忘,也总能察觉到端倪,他能感受到被兽有意切除掉的一部分。

  何况就算抛开这一切前提也不难推断,就像是人生一样,并不总是好的事情在发生,十全十美的快乐过于难得。

  “有好就会有坏这才是人生,意料外的突发状况也是。”立夏神色变得温和,“这么简单就想要了解人类可不够。”

  ‘有好有坏……立夏的坏是什么?’巴巴托斯。

  “正确询问应该是‘立夏的人生里坏的一面有哪些’,像这样。”少年纠正,一边毫不留情的冷酷回答:“是遇到盖提亚。”

  ‘!’巴尔。

  ‘!’马尔巴士。

  ‘!’x72

  ‘……’盖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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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在乎统括局的反应,巴巴托斯痛击队友,继续追问。

  “是改不过来吗,唔、算啦,能够明白含义就好。”立夏放弃纠正对方的怪异问法,“好的一面……”

  人类少年神色略微柔软了下来。

  “也是遇到盖提亚。”

  停顿片刻,又说:大概。

  为什么或许遇到盖提亚并不是一件坏事?

  因为立夏在这一次的突发事件里意识到,或许对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让他经历苦难。

  他有了猜测,想要去寻求另一种可能,与现在的双方状态截然相反的可能。

  “那么……现在要先去哪里?”立夏微微垂着头,他露出一个轻悄悄的笑,融入通明的灯火之中。

  ――“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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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发觉自己已然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于是高亢的音调陡然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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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

  立夏收敛回目光,沉静回答:“现在拥有着那些权能的,不只有你们,我也是。”

  纵使遗忘,也总能察觉到端倪,他能感受到被兽有意切除掉的一部分。

  何况就算抛开这一切前提也不难推断,就像是人生一样,并不总是好的事情在发生,十全十美的快乐过于难得。

  “有好就会有坏这才是人生,意料外的突发状况也是。”立夏神色变得温和,“这么简单就想要了解人类可不够。”

  ‘有好有坏……立夏的坏是什么?’巴巴托斯。

  “正确询问应该是‘立夏的人生里坏的一面有哪些’,像这样。”少年纠正,一边毫不留情的冷酷回答:“是遇到盖提亚。”

  ‘!’巴尔。

  ‘!’马尔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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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提亚。

  ‘立夏的好是什么!’巴巴托斯。

  完全不在乎统括局的反应,巴巴托斯痛击队友,继续追问。

  “是改不过来吗,唔、算啦,能够明白含义就好。”立夏放弃纠正对方的怪异问法,“好的一面……”

  人类少年神色略微柔软了下来。

  “也是遇到盖提亚。”

  停顿片刻,又说:大概。

  为什么或许遇到盖提亚并不是一件坏事?

  因为立夏在这一次的突发事件里意识到,或许对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让他经历苦难。

  他有了猜测,想要去寻求另一种可能,与现在的双方状态截然相反的可能。

  “那么……现在要先去哪里?”立夏微微垂着头,他露出一个轻悄悄的笑,融入通明的灯火之中。

  ――“ooooo!”

  一串可以拖长的,尾音略显绵软的惊呼切入,立夏怔了片刻才看过去。

  来者发觉自己已然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于是高亢的音调陡然低沉。

  年幼的男孩手持一册鲜红封面的[书],外貌是最多只有八岁的姿态,那张脸的半侧缠绕着绷带。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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