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页_房东是前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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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页

  “但是钢琴太硬了,跪得长了伤膝盖,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宝贝受那个罪,所以偶尔兴致高了才玩一玩。”

  叶子潇边说边配合做表情,双臂交叠抱住自己,满面陶醉,沉浸其中,仿佛那一幕幕就在昨天。

  傅柏秋咬得下唇出了血,低吼:“你闭嘴!”

  “是你让我说的。”叶子潇摊手。

  女人鬼.魅般的笑脸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仿佛笃定了她会在意,会生气。

  傅柏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舌尖尝到些微血腥味。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心就疼得无法呼吸,熊熊怒火燃烧着她的灵魂,全身沸腾不止。

  突然,她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叶子潇:“???”

  傅柏秋深吸一口气,秀眉轻挑:“你在使用‘dang|妇羞辱’吗?”

  叶子潇:“什么?”

  “不好意思,这些年我和槿之是分手状态,她跟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她的自由,与我无关,我也不必在意。”

  “可是我心疼她识人不清,心疼她蠢。”

  “而且——”傅柏秋冷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叶子潇眯了眯眼,眼尾叠起两层褶皱,“很简单,你去问她就可以了。她会告诉你,她爱我。”

  “哦。”

  “……”

  傅柏秋身子往后仰,靠着椅背,似是喃喃自语:“她爱你,还那么多次回来找我,果然对你是‘真爱’呢。”

  “小把戏,她认为我不知道?”叶子潇换了条腿搭着,明艳的红唇因干涩而浮起纹路,“我动了点手脚,她的手机全球定位,号码追踪,实时监|听。况且我太了解她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说才好控制嘛。”

  “不过,现在她年纪大了,我对她没兴趣了,不让见就不让见吧,破鞋一个,还给你。”

  言罢,叶子潇站起来,看了眼腕表,潇洒转身。

  “等等。”

  那人停住脚步,没回头。

  傅柏秋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她是不是割过腕?”

  视线里,叶子潇肩膀颤了颤,没说话。

  “既然你喜欢她,不惜用这种方式控制她,又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自己心里不难过吗?当你们试遍各种姿|势,她却想着我的时候,嗯?”

  “……”

  “你费尽心思占|有她,却得不到她的心,你无能为力,你感到挫败,你气疯了。”傅柏秋踱步靠近,离她半个身位之距。

  叶子潇转过身,深邃的瞳孔倒映着她淡漠的脸,那样平静,而那双幽深黑眸如刀锋般犀利,看穿一切。

  “姓傅的,你很得意吗?”

  “不,是你在得意。”

  当伪装的面具被扯破,脆弱便歇斯底里涌出来,叶子潇眼神逐渐阴狠,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是得不到她的心,但得到身也足够了,她不是想找你么,想复合么?可惜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被我玩烂了的事实,无论你是否能接受她,她都得带着负罪感活下去。”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男人。”傅柏秋冷笑讥讽,“都是女人,真要说玩,互相而已。”

  “看来你挺大度的。”

  “只是可怜你疯起来自己都骂。”

  “你——”叶子潇气得说不出话,瞪了她一眼,踩着高跟鞋恨恨离开。

  傅柏秋形同木偶般站在原地,凝视她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头顶,仿佛置身殡仪馆地下冷藏区,那种穿透骨髓的冷,渗进心底。

  站了一会儿,她看到医生往病房方向去,缓步跟上。

  医生给时槿之做了些检查,确认身体没有问题,建议她们现在就出院,当然明天也可以,费用自理。

  傅柏秋不放心,想等明天,但时槿之坚持要出院,她一刻也不愿多呆,无奈之下,两人回到了酒店。

  “饿不饿?我让酒店送餐上来。”

  她把人扶到床上坐着,拿了两个枕头靠背。

  时槿之摇头,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叶子潇来干嘛的?”

  “……”

  这话不知道怎么接。傅柏秋低头想了想:“想看你,被我赶走了。”

  “时间那么长,你们肯定说话了,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手越抓越紧,傅柏秋被抓痛了,微微皱眉,避开她目光,“以前的事,都说了。”

  时槿之手蓦地一松,整个人像只泄气的皮球瘫软下去,本就暗淡无光的眸子愈发灰蒙蒙,她将手缓缓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起来,盯着空气出神,表情呆滞。

  静默无言,宛如过去几个世纪。

  半晌,她哑着嗓子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槿之,我不喜欢这个字。”

  “可我就是很脏啊。”时槿之自嘲一笑,撇开脸,眼泪无声落下。

  失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它可以让人的灵魂一键重启,获得新生,于她而言,过去所感知的痛苦远远超过幸福,她宁愿接受失忆带来的副作用,把好与不好的统统忘记,当她卸下包袱,她还是她。

  而恢复记忆反倒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我看过一本书。”傅柏秋捻起她鬓边发丝,轻轻拂至耳后,声音淡然而平静,“书是作者根据自身经历写的,在她的少女时期,她被老师诱惑了,做了一些不被寻常道德观接受的事,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当时年幼的她被罪恶感和自尊心的东西缝住了嘴巴,她认为自己有错。后来她意识到,错的不是她,是这个扭曲的世界。”

  “她说,自尊心是一根伤人伤己的针,自尊心会缝起她的嘴。”

  “她还说,忍耐不是美德,生气才是美德。”

  “脏的是罪犯,不是你。”

  时槿之大口喘着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她那只手,哆嗦道:“可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我也不是被诱惑,我......”

  “槿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即使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傅柏秋心疼地抱住她,发丝沾到她满脸的泪。

  怀里人抽搐着,哆嗦着,僵硬的身体想靠却不敢靠。

  她不说话,除了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我不明白,有很多不明白,你告诉我可以吗?”

  “我们把这层腐肉撕了,让新肉长出来。”

  耳边湿热的气息让时槿之颤抖不已,她越挣扎,这人抱得越紧,然后有一只手捉住了自己左腕,不断摩挲着那条疤痕。

  她想起高中时有一次,自己和父亲吵架,被扇了一巴掌,那时候哥哥姐姐都在国外念书,她觉得自己无依无靠,只能连夜跑去傅家。

  她对毛毛说,很想妈妈。

  母亲病死在医院的画面是她心上的腐肉,反复溃烂就是不结痂,毛毛说把腐肉割了,新肉长出来就好了。

  那天她抱着她哄了一夜,翌日早上意外对傅爸傅妈喜出柜。

  “呜...毛毛......”时槿之转身抱住她,把脸埋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傅柏秋不说话,一手摸着那条疤,一手轻拍她的背。

  不止是槿之,自己也需要割腐肉,虽然会很痛,但长痛不如短痛。

  哭了一会儿,时槿之抹掉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她:“你问吧,我说。”

  额头落下轻柔的吻。

  傅柏秋轻吸了口气,缓缓道:“是她强迫你,还是你主动。”

  “我不知道,那个药太厉害了,它起作用的时候就像催眠,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也分不清是算强迫还是主动。”

  “吃了大概两三个月,她说如果我不想吃药,就必须让她开心,我以为是那个意思,我......”时槿之喉咙一噎,垂下眼皮。

  “我只主动过这一次,后来——”

  “傻子,你被她骗了。”傅柏秋轻声打断,吻了吻她额角。“后来她还是给你吃药,对吗?”

  时槿之痛苦地点头,继续说:“很忙的时候她不会让我吃,因为要保持精神状态稳定,我就会想到你,那段时间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分手,大概是九月初,我才知道叶子潇以我的名义答应了分手,她把手机给我看,看着我让我打电话给你。”

  “但是打不通,是空号,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

  时槿之说着又哭起来,哭一会儿擦掉眼泪继续说,断断续续的。

  “其实我能想明白一点,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联系不上你,你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当时我就想回国找你解释,但是回不去,证件都在叶子潇手里,就算是去其他国家,机票也是她给我买的,出入境她也跟在我身边,我...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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