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_房东是前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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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

  时槿之和江宁吃得很开心,傅柏秋勤勤恳恳当“保姆”,给她们烤肉、弄调料,自己则只吃素菜,一点点就饱了。吃完烧烤,她们俩又想再泡一轮温泉,还是那个包间,傅柏秋情绪有些低落,便先行回了酒店。

  房间里的私汤温泉开放时段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

  一个人坐房间里,安静,无聊,傅柏秋叫了瓶红酒,脱了衣服,调暗灯光,把自己泡进私汤池子里……

  深夜十一点。

  时槿之和江宁有说有笑回到酒店,乘电梯上楼。

  “哈哈哈哈,师父今天肯定羞死了,我真的想不到她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居然会穿豹纹,看吧,羞得晚上都不泡了。”

  “她不高冷,她闷骚,大猪蹄子。”

  “了解了解。”

  “哈哈哈。”

  两人笑着出电梯,走到房门前,江宁指了指对门,小声说:“姐姐记得安慰一下我师父哦。”

  时槿之狡黠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江宁刷卡进自己屋,关上门,时槿之身上没带房卡,遂敲门。

  “毛毛,我回来了。”

  “毛毛?”

  半晌无人应,她正纳闷,门突然开了,一只手迅速把她拉进去……

  ——砰!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时槿之刚站稳就被人紧紧抱住,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她讶然抬眸,“毛毛?”

  第35章

  外面走廊间歇传来晚归游客的说笑声和脚步声,时槿之被两条纤细却有力的胳膊牢牢抱着,后背紧靠一片温暖,呼吸间酒气熏|人,她心脏震颤跳动得飞快,手心渗出薄汗,不敢动弹。

  暗沉的灯光洒下点点幽然氛围,她咽了下口水,许久等不见身后人动作,便小心翼翼转过来,与之面对面。

  “毛毛,你喝酒了?”

  “......嗯。”

  傅柏秋低声应着,含水的眸子醉意迷|离,她穿一件白色浴袍,披散的发梢沾水湿|漉,乌墨黑与初雪白交织混合,惬意懒散。

  屋里开了空调,暖气燥人,她身后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瞧不清喝了多少。靠窗的私汤温泉池面雾气缭绕,池台小桌上有一只高脚杯,透明玻璃壁折射着剔透晶莹的灯光,里面残余的猩红色液体明艳诱人。

  时槿之收回目光,长睫轻颤,发觉这人正盯着自己看,那双黑眸里缱绻情深,忧郁浓得化不开,心倏地用力跃了一下。

  “毛毛——”她轻声呢|喃。

  而后大胆环住她细瘦的yao|背,下巴微昂,与她对视。

  樱花沐浴露的香味掺杂着酒气,好闻却醉人,时槿之吸了吸鼻子,将脸枕在她肩上,发丝拂面,脑里那根弦崩了。

  “时槿之,为什么?”傅柏秋声音低哑,目光如死水。

  “嗯?”

  怀里人发出一声上扬鼻音,表示疑惑,却懒懒的不愿抬起头来。

  “你弹什么《离别》?哭什么?”

  “唔。”时槿之低咛一声,“我也不知道……”

  坐在钢琴前那一刻,她无法控制自己,肖邦有那么多作品,为什么偏偏是那一首。

  或者,有故事?

  傅柏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双臂渐渐收紧。许是酒劲上头,意识虽清醒,但反应慢好几拍,她恍然以为时光回到许多年前,似是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声不响地走了,离开了,可是我离不开,放不下……”

  以前她们吵架闹矛盾,槿之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离别》,悲戚幽怨的曲调仿佛预示着什么,叫她听到便害怕。

  其实她是这段关系中最没有安全感的。

  槿之那么优秀,那么耀眼,那么美好,她倾尽所能爱她,依旧患得患失。

  最终《离别》成谶,预言成真。

  “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说服我自己,是我不够好,是我配不上,是我的错……”酸意逼上眼框,傅柏秋霎时泪流满面,哽咽到深深抽着气。

  时槿之心脏猛缩,慌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颤声道:“毛毛,你在说什么?”

  什么离开?什么放不下?什么理由?

  她满目茫然。

  似乎又有答案呼之欲出。

  空气沸腾,酒劲越发上|头,傅柏秋凝视她茫然的脸,嫣然红|唇近在咫尺,指尖倏地挑起她下巴,俯首吻了上去。

  “唔——”

  时槿之脑海中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将她攫上夜空。

  这是属于她的玫瑰王国,芬芳满园,香气怡人,城池间相|掠歪|缠,卷起馥|郁茗香,至低浅,至深情,她就迷失在荆棘丛生的玫瑰园里,拨开带刺的根枝,寻一处温柔她乡。

  烟花绽放,火星四溅。

  拥|抱,旋转,两人一下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厚重的被|褥上。

  “唔,毛毛……”时槿之脸色憋得通红,喉咙里溢出她的名字,“为什么你…和江宁关系那么好?”

  意识还不至于迷糊,她最关心的是如此。适才晚上和江宁一起泡温泉,从对方口中得知许多单位里的事,让她看到了另个角度下不一样的毛毛,后知后觉自己并不特殊。

  不是特殊的,意味着与普通人无异,只比陌生人略好。

  这个认知令她嫉妒,委屈。

  “怎么,吃醋了?”傅柏秋脑子胀得发昏,笑容有几分雅痞,她指尖轻轻滑过她发际,野火从心底烧进眼眸。

  槿之,她的槿之。

  校庆晚会上的槿之,操场表白的槿之,舞台上耀眼的槿之,都是她,都是她的。

  时槿之下巴抵着她发梢,轻拢眉心,“嗯,我吃醋,我嫉妒。”

  灯光暗沉朦胧,傅柏秋惬意仰躺着,媚|眼如丝,温婉精致的五官柔光滢滢,却抑不住那丝禁|欲之气,叫人看着心|痒,意|欲放肆破坏,又愿小心呵护。

  她不说话,只是笑,像个斯文禽|兽。

  时槿之用力咽了下口水,手掌微微蜷起,片刻伸直,火星子就溅进了眼睛,烧起来。

  既是兽,便撕她伪装,既斯文,便看她疯癫,既禁制,便让她痴狂。

  时间跳过零点,零点三十分,凌晨一点。

  “毛毛。”

  “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人未答,疲累至极,已沉沉睡去。

  傅柏秋自认酒量不差,大学那会儿能跟英国佬对垒,至多头疼一会儿,所以她理解中的醉,是非得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才算醉的。她不认为昨晚自己喝醉了,至少意识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她肢体行动上无法抗拒。

  清早醒来头有点疼,腰酸腿酸那什么酸,再一瞧房间内景象,活生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后满目疮痍的平地。

  一目了然。

  时槿之睡得香沉,嘴角带笑,藕白长臂搭在外面,指尖微曲向下垂。

  傅柏秋披衣坐在沙发上愣神,目光似有若无扫过那人的手指,倏地想到昨夜情形,脸上热意始终不退,暗暗羞恼。

  这女人,钢琴没白学,本事也没减。

  若说后悔,确实有一点,但悔的是今后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少不了尴尬,更不知要如何解释,她们,算什么关系?至于行为,她想,发生便发生了,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选择承担后果。

  如是想,还是忍不住谴责自己,脆弱,假清高,毫无自制力。

  她大抵就是这样一个人了。

  晨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太阳竟冒了点头,光束里缠绕着金色,粼粼洒在私汤池水面上。空调一直开着,屋里暖而不燥,傅柏秋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走廊传来其他住客的零星说话声。

  “唔——”床上人翻了个身,胳膊一捞,空空如也,倏然睁开眼。

  “毛毛!”

  时槿之迷迷糊糊喊了声,一骨碌爬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视线左右打量,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傅柏秋,喉咙噎了一下,“你怎么就起来了?”

  她才睡醒,脑子还有点发懵,感觉被褥下有点奇怪,低头,悄悄掀了一角。

  “!!!”

  溜|光,被单还潮潮的。

  时槿之怔了怔,顿时清醒,想起昨天晚上……倒抽一口气。

  完了。

  她缓缓抬头,小心翼翼看着脸色极其不自然的傅柏秋,咬了下嘴唇,说:“对不起。”

  咚咚。

  有人敲门。

  江宁在外面喊:“师父,你们起来了吗?”

  傅柏秋反应极快,迅速起身走到床边,把时槿之推倒下去,拉过被子将她盖严实,而后才松掉保险链,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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