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沧桑岁月（10）
七块钱很快花完。黑夜来临,到那里住？恐惧感袭来。城市的人多得如森林密密匝匝的树杆。在这片树林里,她有随时被野兽袭击的感觉。
有一家录像厅还在营业。这是个通宵放映点,到了午夜就来点彩的——三级片。她混了进去。看的人很多,大多是青春少年。各有其主——都有异性朋友。流浪一天,累了,坐下就睡着。睡得很甜,浑然不知梦乡以外的世界。黄色片子无形在起教唆作用,青春少男少女在颠狂。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一点不为之过。这时的她,尤其引人注目：似荷花,出污泥而不染。
如果有一个人与众不同,那么这个人一定被视成怪人。录相厅老板发现了这个怪人。天亮了,老板把她喊住。她以为要她补票,心里紧张得忐忑乱动。老板问她愿不愿在录相厅做事,她怕听错了,胆怯得不敢再问。老板重复一遍,她高兴得快要蹦起来。这是个好差事,既能看电影又能赚钱,活路轻松,何乐而不为？她最喜欢看电影,尽管都是样板戏,尽管要走几里路,周围生产队放电影,她是必到的常客。录像是新鲜东西,她以为是电影。录相厅的片子几乎是港台的,比家里放的片子好看多了。她欣然答应。
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子在香港。儿子回家探亲时带回一台录象机一台彩电。这在当时是了不得的事。他便以放录相为生。生意不错。
英儿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做饭、及家务事。不久,老板觉得她老实,不会黑他的钱,就让她卖票。过了一段时间,老板把录相厅所有的事都给她。大事付于姜维,老板看她很纯,着力培养她。最后的意向不可告人。
老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烦死了。烦,说明功夫未到家。老板弄来了一批顶级的黄色带子,让她放。这些带子,她不敢看。观众总是津津有味。来看录相的情人居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不假。她开始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这是个不好的开端。机会来了,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在她面前更是甜言蜜语。加工钱不说,还经常发她红包。她开始摹仿城里人打扮,努力把自己变成城里人。有一晚上,雷雨交加,没有观众。老板让她放最有人看的片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更知道老板不怀好意。放了一般的艺术片。老板自己动手,并让她陪看。黄片就是鸦片,麻醉人不知不觉。何况她是一名不谙世事的山村少女。
英儿感到身体一天一天在发生变化。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以为长胖了。广州的气候遮不住人体的变化,三个月的身孕就引人注目。老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偷偷地溜了,说是移民到香港。老板不溜不行？他知道劫难临头,强奸少女罪等着坐大牢。尽管不是强奸,但是,奸污不满16岁少女以强奸罪论处。他走了,留下无限的痛苦给她。等她知道自己身怀六甲时,似图通过外力置孩子胎死腹中。没有达到目的。上医院,医生不敢拿下。
生下一个不该生的儿子。
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虽然是孽种,孩子却无罪。她给孩子取了一个吉祥的名字——尤腾。腾飞之意,希望孩子有招一日飞起来。
失去生活来源而无一技之长的英儿,便以乞讨为生。少女母亲的特殊身份,吸引了人们的同情目光,唤来人们的侧隐之心,同时也给她错误的信息,乞讨可以度日。
乞讨也有行规,竞争一样激烈,各有各的山头,各有各的地盘,不能越雷池半步。谁不遵守游戏规则,谁就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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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家录像厅还在营业。这是个通宵放映点,到了午夜就来点彩的——三级片。她混了进去。看的人很多,大多是青春少年。各有其主——都有异性朋友。流浪一天,累了,坐下就睡着。睡得很甜,浑然不知梦乡以外的世界。黄色片子无形在起教唆作用,青春少男少女在颠狂。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一点不为之过。这时的她,尤其引人注目：似荷花,出污泥而不染。
如果有一个人与众不同,那么这个人一定被视成怪人。录相厅老板发现了这个怪人。天亮了,老板把她喊住。她以为要她补票,心里紧张得忐忑乱动。老板问她愿不愿在录相厅做事,她怕听错了,胆怯得不敢再问。老板重复一遍,她高兴得快要蹦起来。这是个好差事,既能看电影又能赚钱,活路轻松,何乐而不为？她最喜欢看电影,尽管都是样板戏,尽管要走几里路,周围生产队放电影,她是必到的常客。录像是新鲜东西,她以为是电影。录相厅的片子几乎是港台的,比家里放的片子好看多了。她欣然答应。
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子在香港。儿子回家探亲时带回一台录象机一台彩电。这在当时是了不得的事。他便以放录相为生。生意不错。
英儿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做饭、及家务事。不久,老板觉得她老实,不会黑他的钱,就让她卖票。过了一段时间,老板把录相厅所有的事都给她。大事付于姜维,老板看她很纯,着力培养她。最后的意向不可告人。
老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烦死了。烦,说明功夫未到家。老板弄来了一批顶级的黄色带子,让她放。这些带子,她不敢看。观众总是津津有味。来看录相的情人居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不假。她开始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这是个不好的开端。机会来了,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在她面前更是甜言蜜语。加工钱不说,还经常发她红包。她开始摹仿城里人打扮,努力把自己变成城里人。有一晚上,雷雨交加,没有观众。老板让她放最有人看的片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更知道老板不怀好意。放了一般的艺术片。老板自己动手,并让她陪看。黄片就是鸦片,麻醉人不知不觉。何况她是一名不谙世事的山村少女。
英儿感到身体一天一天在发生变化。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以为长胖了。广州的气候遮不住人体的变化,三个月的身孕就引人注目。老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偷偷地溜了,说是移民到香港。老板不溜不行？他知道劫难临头,强奸少女罪等着坐大牢。尽管不是强奸,但是,奸污不满16岁少女以强奸罪论处。他走了,留下无限的痛苦给她。等她知道自己身怀六甲时,似图通过外力置孩子胎死腹中。没有达到目的。上医院,医生不敢拿下。
生下一个不该生的儿子。
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虽然是孽种,孩子却无罪。她给孩子取了一个吉祥的名字——尤腾。腾飞之意,希望孩子有招一日飞起来。
失去生活来源而无一技之长的英儿,便以乞讨为生。少女母亲的特殊身份,吸引了人们的同情目光,唤来人们的侧隐之心,同时也给她错误的信息,乞讨可以度日。
乞讨也有行规,竞争一样激烈,各有各的山头,各有各的地盘,不能越雷池半步。谁不遵守游戏规则,谁就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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