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不是埋汰你
城南车站，门口。
已经从外到内甚至连厕所都没放过的顾昀安神情麻木地靠在车站门口，现在已经是傍晚九点二十了，车站里的人少得可怜。
顾昀安打开手机，看着自己拨通过去却显示对方无应答的两个语音通话，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了想，从手机通讯录里从上往下滑动，找到了备注名为苏茗的电话号码，而后拨通过去。
“嘟...”
三响之后，对方接通了电话，“哪位？”
顾昀安一愣，而后想起了当初分手后对方应该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删除了，亦或许根本就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
“我，顾昀安。”
对方没有说话。
“你还在车站吗，我过来了。”
“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而后就听见苏茗说道，“不认识，应该是骚扰电话吧。”
电话挂断，顾昀安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垂落，而后缓缓地蹲下身去。
嘿，兄弟，这有什么难过的嘛，你早就知道她是这种人啊，张宇杰不是也给你说过吗，这女的段位太高，不是你所能抗衡的啊。
还好啦，就烧了点油钱而已啦，你看你马上就要担任拯救世界维护空间和平的大任了，到时候钦慕你的姑娘岂不有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更何况别人根本就没喜欢过你。
说起来这次的事情你还得感谢别人苏茗，她要不耍你你会在这大雨倾盆的天气里出门？不出门说不定就不会被接引过去，也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顾昀安将脸埋进膝盖中，双眼无神地盯着对面，道理谁都会讲，也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地想不通，只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相信和接受啊。
发了十几分钟呆后，顾昀安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点了许久之后才点击发送键，不过发出去后只得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的提示，他的微信被删除了。
已经快接近十点钟了...顾昀安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他爸妈又要给他打电话了，据说今晚还有暴雨。
“叮铃铃。”
顾昀安转身看向隔壁，他知道这家店铺，虽然不是什么品牌店，位置在这城南老车站也不算多好，不过咖啡却是出了名的好喝，记得自己上高中那时，桥对岸的生活商用区还没发展开来，他还在这附近读书时，隔上一段时间放假后都会过来买一杯咖啡喝，当时门口也是挂着这样的西式风铃，只要有人推门就会发出铃声，被众小孩喜爱由衷。
顾昀安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看上去应该是一对情侣，正推开咖啡店的门往阶梯下走去，男的看上去稍显臃肿，身高比身旁女的都还要稍矮一点，女的从身影看上去倒是极为苗条，看着两人走向阶梯下的临时停车区位处停着的大红色法拉利SF90时，不由啧啧咂嘴，多财多亿就是不一样啊，由于车站的出口和车头停靠的方向都是在右方，那么顾昀安自然而言能看到女人走向副驾驶座时的身影，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他也只瞥到女子的侧影，不过仅仅是侧影就足够了，三年的记忆对他而言何其深刻，再加上苏茗是他的初恋，只是他心里有点不太敢相信。
原来她真的来了，原来她并不是从网上搜的图片耍自己，原来她真等到现在。
原来并非他顾昀安不可，原来他顾昀安还是随时随地会被舍弃的那一个。
看着呼啸奔驰而过的法拉利，顾昀安恍如隔世，这种事情貌似比平行时空还扯，可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他推门而入咖啡店，看着除了那位看上去和当初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老板外，店里空无一人。
“哟，喝点什么帅哥，你运气真好，我正准备收拾着打烊，咖啡店的第一杯与最后一杯咖啡的质量，你懂得。”
顾昀安笑了笑，记忆中读高中时老板也像现在这么有趣，甚至还和他几个高中小伙伴出谋划策帮其中一个追女孩。
“一杯无糖美式，谢谢。”
“好嘞，稍等，现在年轻人口味都变了啊，刚才来一小姑娘也是点的无糖美式，后面被人搭讪走咯。”
顾昀安笑了笑没再说话，说来奇怪，高中开始接触咖啡，但他从来都没有喝过无糖美式，虽然他在大学时买无糖美式最为频繁，这是苏茗的最爱。
“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你要翻天啊？”
这边顾昀安还在换拖鞋，那边老妈的声音就如同魔音穿脑一般从里屋震到了门口。
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顾昀安无奈地嗯了几声，这也是在小县城，若是在省会城市，这会可能才刚结束饭局都有可能。不过顾昀安相信这并非是由于县城和省会城市的原因，毕竟中学老师是这样的，晚上十一点不回家，都会被自家老妈默认为出去鬼混去了的。
“孩子大了，去哪是他的自由，再说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报备了吗？”
沙发上，看着电影频道的中年男子皱眉看着妇女，毕竟自家儿子都二十四岁的年纪了。
“顾雄文你就惯吧，他打电话说的是多久，现在是多久，明天不上班啊？”
“明天星期六...”
顾昀安低咳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
妇女语气明显一泄，不过只是维持了一瞬间，而后继续对着顾昀安输出道，“明天不上班不早起看书啊？下半年公务员考试你还考不考了，你买了一箱子考试的书放了多久了。”
顾雄文识趣地闭上了嘴，自家媳妇发火后这脾气，他们整个顾家都不敢惹。
“行了行了，你得让他洗漱睡觉吧，在外面待了一天了也累了，顾昀安，快去洗漱。”
顾雄文摆手道，而后起身拉着媳妇到沙发上，顾昀安看着他俩，也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爸妈，我给你们说个事。”
“我从下周开始不去公司了。”
此话一出，二老脸色皆是大变。
顾雄文抢先拦住看似又要疯狂输出的顾昀安妈妈，“这人在公司里受点气很正常，没必要较真，你是不是和哪个领导置气了？”
“顾昀安你知不知道你爸当初给你找这个工作费了多大劲才把你弄进去，你现在没车没房没女朋友，我给你说你别以为你那些朋友在大城市一个月拿着一万多元的工资有多高，等你出去了你就知道了，房租费，水电费，每个月的生活费，杂七杂八各种费交完后身上还有多少钱，你再看看你，吃在家，住在家，每个月的费用开支都是摊在我和你爸的身上的，你每个月拿多少就是多少，早九晚五周末双休，就是为了让你能好好看书争取考上公务员...”
顾昀安看着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的老妈有些无奈，但这时若是打断她显然并非明智之举，好不容易等她说完后，顾雄文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明天下午去国家保密所上班。”
顾雄文闻言后伸出手掌用手背靠在一脸无语的顾昀安额头上，“没发烧啊...”
“爸，我没说胡话，合同都已经签了。”
“完了。”
顾雄文与顾昀安皆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妇女，这怎么就完了？
“你自己看看你儿子，二十四岁的人了，高不成低不就也就算了，智商都比不上我学校的小学生，国家保密所上班，还签合同？肯定是被什么诈骗集团骗了，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还愣着干嘛啊，报警啊！”
妇女用手使劲拍了一把愣住的顾雄文，后者赶忙拿起手机，顾昀安一把将电话拦了下来，有些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啊？”
还好自己没说，也被规定不能说平行空间的事，要不然的话恐怕除了打110之外还要打120。
“儿啊，不是爸妈埋汰你，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国家保密所这个单位我听都没听过，你问问你爸他知道吗，还签合同，就算真有这个单位，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别人把你招进去啊，你这是被那些骗子骗了啊。”
顾昀安张口欲言又止，嘴角一阵抽搐，虽然他知道自己一向离父母的要求有些差距，但没想到差距居然如此之大，好歹也是我妈，就不能表达的委婉一点嘛，平平无奇顾昀安也是能接受的呀。
“他明早来我们家面谈，合同都在他那里，明天他会给你们一份，真是国家保密所的人，妈，我又不是没脑子。”
可惜妇女对顾昀安此话的后半句选择性忽略了，“还敢来我们家里？老顾，马上报警，让警察明天来抓他！”
“这是他的照片。”
顾昀安点开相册，还好肖虎和他回来后用短信发了一张证件照给他。
“一看就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匪徒，还装模作样穿身军装，骗谁啊。”
妇女及时地给出了评价，顾昀安暗道一声果不其然，他当时就觉得一张照片怎么可能让严查纪律的教导主任信服，虽然肖虎还保证说有用。
而顾雄文却是盯着这张照片后皱了皱眉，“去把我的眼镜拿来。”
已是没抱任何希望的顾昀安闻言后瞪大眼镜，看自家老爸这反应，莫非认识肖虎？
来不及细想，顾昀安赶忙跑进书房将眼镜拿出来递给老爸，顾雄文用纸擦了擦镜片后戴上仔细看着照片，而后还放大了几分。
“孩子他妈，你儿子说的可能是真的。”
顾雄文摘下眼镜，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与难以置信看向闻言后同样震惊的妇女，“这人是不是叫肖虎？”
“是，爸，你认识？”
“上个月中央的调查组，就是他带着人来的，局里还是我带他们配合完成检查工作的。”
“你再好好看看，会不会看错了？”
“这哪能看错，中央的调查组，而且也就上个月的事情，怎么可能忘。”
“那会不会是找错人了，诶你知道吗，你堂兄那个孩子，就没怎么联系那个，也取名叫的顾昀安。”
顾昀安有些怀疑，会不会当时生我的母亲不是眼前这个，这恐怕是个后妈吧？
“你别开玩笑，这人既然是中央派来的调查组的组长，说不准真是国家保密所的，这种级别的单位做事都是再三确认过的，顾昀安的身份信息，包括他周边人和我们的，怎么可能会弄错，你以为像你们学校上次那样，四年级考卷发成三年级的卷子，等成绩都出来了才发现？”
“这么说，他真被国家保密所招进去了？”
二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昀安，“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一般，这要是换成别人，他敢签么，肯定当成骗子走了，说不定还得把人家骂一顿。”
妇女一想到若是真有人不知情劈头盖脸把国家保密所的工作人员骂上一顿，笑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姜翠岚同志，开始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顾雄文笑着对妻子说道，顾昀安看着从自己毕业回来后已是很久没看到露出过笑容的父母，内心深处涌出一丝酸涩。
“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始不说是被吓傻了。”
姜翠岚翻了个白眼，顾雄文无奈地指了指姜翠岚，而后看向顾昀安，“工资待遇那些，能说吗？”
“月薪扣除五险一金后有一万五，任务另算，包吃包住，休假的话，每年两次，但不固定时间，一次一个月。”
听到一万五时顾雄文与姜翠岚都不禁深吸一口气，心里都觉得可能任务繁重之时却是被顾昀安后面所说的话愣住了，这待遇...和他们俩相比，未免也太好了吧！
“儿子啊，刚进去时别想着休假，好好表现，一年回来一次就行，这样显得人上进。”
顾昀安敷衍着点了点头，这休假想不回来貌似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合同中注明了休假时间所有人员必须返回各自的空间，不过这话也没法和父母说。
“具体的等明天肖所长来了再细说吧，我就知道这么多，爸妈我困了，我先睡了。”
生怕两人再追问下去的顾昀安走进屋子看向屏幕亮起的电脑，输入密码后看着打开的游戏生涯界面，“该不会是按照段位来给我评的级别吧？”他胡思乱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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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从手机通讯录里从上往下滑动，找到了备注名为苏茗的电话号码，而后拨通过去。
“嘟...”
三响之后，对方接通了电话，“哪位？”
顾昀安一愣，而后想起了当初分手后对方应该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删除了，亦或许根本就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
“我，顾昀安。”
对方没有说话。
“你还在车站吗，我过来了。”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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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安将脸埋进膝盖中，双眼无神地盯着对面，道理谁都会讲，也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地想不通，只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相信和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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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顾昀安转身看向隔壁，他知道这家店铺，虽然不是什么品牌店，位置在这城南老车站也不算多好，不过咖啡却是出了名的好喝，记得自己上高中那时，桥对岸的生活商用区还没发展开来，他还在这附近读书时，隔上一段时间放假后都会过来买一杯咖啡喝，当时门口也是挂着这样的西式风铃，只要有人推门就会发出铃声，被众小孩喜爱由衷。
顾昀安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看上去应该是一对情侣，正推开咖啡店的门往阶梯下走去，男的看上去稍显臃肿，身高比身旁女的都还要稍矮一点，女的从身影看上去倒是极为苗条，看着两人走向阶梯下的临时停车区位处停着的大红色法拉利SF90时，不由啧啧咂嘴，多财多亿就是不一样啊，由于车站的出口和车头停靠的方向都是在右方，那么顾昀安自然而言能看到女人走向副驾驶座时的身影，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他也只瞥到女子的侧影，不过仅仅是侧影就足够了，三年的记忆对他而言何其深刻，再加上苏茗是他的初恋，只是他心里有点不太敢相信。
原来她真的来了，原来她并不是从网上搜的图片耍自己，原来她真等到现在。
原来并非他顾昀安不可，原来他顾昀安还是随时随地会被舍弃的那一个。
看着呼啸奔驰而过的法拉利，顾昀安恍如隔世，这种事情貌似比平行时空还扯，可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他推门而入咖啡店，看着除了那位看上去和当初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老板外，店里空无一人。
“哟，喝点什么帅哥，你运气真好，我正准备收拾着打烊，咖啡店的第一杯与最后一杯咖啡的质量，你懂得。”
顾昀安笑了笑，记忆中读高中时老板也像现在这么有趣，甚至还和他几个高中小伙伴出谋划策帮其中一个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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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稍等，现在年轻人口味都变了啊，刚才来一小姑娘也是点的无糖美式，后面被人搭讪走咯。”
顾昀安笑了笑没再说话，说来奇怪，高中开始接触咖啡，但他从来都没有喝过无糖美式，虽然他在大学时买无糖美式最为频繁，这是苏茗的最爱。
“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你要翻天啊？”
这边顾昀安还在换拖鞋，那边老妈的声音就如同魔音穿脑一般从里屋震到了门口。
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顾昀安无奈地嗯了几声，这也是在小县城，若是在省会城市，这会可能才刚结束饭局都有可能。不过顾昀安相信这并非是由于县城和省会城市的原因，毕竟中学老师是这样的，晚上十一点不回家，都会被自家老妈默认为出去鬼混去了的。
“孩子大了，去哪是他的自由，再说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报备了吗？”
沙发上，看着电影频道的中年男子皱眉看着妇女，毕竟自家儿子都二十四岁的年纪了。
“顾雄文你就惯吧，他打电话说的是多久，现在是多久，明天不上班啊？”
“明天星期六...”
顾昀安低咳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
妇女语气明显一泄，不过只是维持了一瞬间，而后继续对着顾昀安输出道，“明天不上班不早起看书啊？下半年公务员考试你还考不考了，你买了一箱子考试的书放了多久了。”
顾雄文识趣地闭上了嘴，自家媳妇发火后这脾气，他们整个顾家都不敢惹。
“行了行了，你得让他洗漱睡觉吧，在外面待了一天了也累了，顾昀安，快去洗漱。”
顾雄文摆手道，而后起身拉着媳妇到沙发上，顾昀安看着他俩，也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爸妈，我给你们说个事。”
“我从下周开始不去公司了。”
此话一出，二老脸色皆是大变。
顾雄文抢先拦住看似又要疯狂输出的顾昀安妈妈，“这人在公司里受点气很正常，没必要较真，你是不是和哪个领导置气了？”
“顾昀安你知不知道你爸当初给你找这个工作费了多大劲才把你弄进去，你现在没车没房没女朋友，我给你说你别以为你那些朋友在大城市一个月拿着一万多元的工资有多高，等你出去了你就知道了，房租费，水电费，每个月的生活费，杂七杂八各种费交完后身上还有多少钱，你再看看你，吃在家，住在家，每个月的费用开支都是摊在我和你爸的身上的，你每个月拿多少就是多少，早九晚五周末双休，就是为了让你能好好看书争取考上公务员...”
顾昀安看着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的老妈有些无奈，但这时若是打断她显然并非明智之举，好不容易等她说完后，顾雄文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明天下午去国家保密所上班。”
顾雄文闻言后伸出手掌用手背靠在一脸无语的顾昀安额头上，“没发烧啊...”
“爸，我没说胡话，合同都已经签了。”
“完了。”
顾雄文与顾昀安皆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妇女，这怎么就完了？
“你自己看看你儿子，二十四岁的人了，高不成低不就也就算了，智商都比不上我学校的小学生，国家保密所上班，还签合同？肯定是被什么诈骗集团骗了，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还愣着干嘛啊，报警啊！”
妇女用手使劲拍了一把愣住的顾雄文，后者赶忙拿起手机，顾昀安一把将电话拦了下来，有些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啊？”
还好自己没说，也被规定不能说平行空间的事，要不然的话恐怕除了打110之外还要打120。
“儿啊，不是爸妈埋汰你，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国家保密所这个单位我听都没听过，你问问你爸他知道吗，还签合同，就算真有这个单位，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别人把你招进去啊，你这是被那些骗子骗了啊。”
顾昀安张口欲言又止，嘴角一阵抽搐，虽然他知道自己一向离父母的要求有些差距，但没想到差距居然如此之大，好歹也是我妈，就不能表达的委婉一点嘛，平平无奇顾昀安也是能接受的呀。
“他明早来我们家面谈，合同都在他那里，明天他会给你们一份，真是国家保密所的人，妈，我又不是没脑子。”
可惜妇女对顾昀安此话的后半句选择性忽略了，“还敢来我们家里？老顾，马上报警，让警察明天来抓他！”
“这是他的照片。”
顾昀安点开相册，还好肖虎和他回来后用短信发了一张证件照给他。
“一看就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匪徒，还装模作样穿身军装，骗谁啊。”
妇女及时地给出了评价，顾昀安暗道一声果不其然，他当时就觉得一张照片怎么可能让严查纪律的教导主任信服，虽然肖虎还保证说有用。
而顾雄文却是盯着这张照片后皱了皱眉，“去把我的眼镜拿来。”
已是没抱任何希望的顾昀安闻言后瞪大眼镜，看自家老爸这反应，莫非认识肖虎？
来不及细想，顾昀安赶忙跑进书房将眼镜拿出来递给老爸，顾雄文用纸擦了擦镜片后戴上仔细看着照片，而后还放大了几分。
“孩子他妈，你儿子说的可能是真的。”
顾雄文摘下眼镜，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与难以置信看向闻言后同样震惊的妇女，“这人是不是叫肖虎？”
“是，爸，你认识？”
“上个月中央的调查组，就是他带着人来的，局里还是我带他们配合完成检查工作的。”
“你再好好看看，会不会看错了？”
“这哪能看错，中央的调查组，而且也就上个月的事情，怎么可能忘。”
“那会不会是找错人了，诶你知道吗，你堂兄那个孩子，就没怎么联系那个，也取名叫的顾昀安。”
顾昀安有些怀疑，会不会当时生我的母亲不是眼前这个，这恐怕是个后妈吧？
“你别开玩笑，这人既然是中央派来的调查组的组长，说不准真是国家保密所的，这种级别的单位做事都是再三确认过的，顾昀安的身份信息，包括他周边人和我们的，怎么可能会弄错，你以为像你们学校上次那样，四年级考卷发成三年级的卷子，等成绩都出来了才发现？”
“这么说，他真被国家保密所招进去了？”
二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昀安，“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一般，这要是换成别人，他敢签么，肯定当成骗子走了，说不定还得把人家骂一顿。”
妇女一想到若是真有人不知情劈头盖脸把国家保密所的工作人员骂上一顿，笑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姜翠岚同志，开始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顾雄文笑着对妻子说道，顾昀安看着从自己毕业回来后已是很久没看到露出过笑容的父母，内心深处涌出一丝酸涩。
“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始不说是被吓傻了。”
姜翠岚翻了个白眼，顾雄文无奈地指了指姜翠岚，而后看向顾昀安，“工资待遇那些，能说吗？”
“月薪扣除五险一金后有一万五，任务另算，包吃包住，休假的话，每年两次，但不固定时间，一次一个月。”
听到一万五时顾雄文与姜翠岚都不禁深吸一口气，心里都觉得可能任务繁重之时却是被顾昀安后面所说的话愣住了，这待遇...和他们俩相比，未免也太好了吧！
“儿子啊，刚进去时别想着休假，好好表现，一年回来一次就行，这样显得人上进。”
顾昀安敷衍着点了点头，这休假想不回来貌似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合同中注明了休假时间所有人员必须返回各自的空间，不过这话也没法和父母说。
“具体的等明天肖所长来了再细说吧，我就知道这么多，爸妈我困了，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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