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天下归心 一千八百八十五章 暗流涌动中
“大都督，阮星阮会长来了，在门外求见。”正在成康和刘毅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声，说是阮星过来了，就在都督府门外。刘毅和成康听见这个消息，对视一眼，这家伙这段时间一直是鬼影子都不见，没声音没图像的，问手下人就是阮会长正在各处考察。实际上阮星确实是在四处奔波，不过他可不是考察，也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在对以后徽商总会的路线进行规划，这段时间青弋军不断扩大地盘，湖广现在也变成了青弋军的实际控制区，可以想象，如果人民生产队策略在湖广成功实施，青弋军手上的粮食将会成倍增长，对于商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挣钱，阮星的座右铭就是做生意一定要挣钱，哪怕是一两银子的亏损他都不会做，不挣钱的生意坚决不做。现在就有很多机会摆在他的面前，李自成受到重创，其占领区内的粮价盐价都是飞涨，这他娘的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还有皇太极那边，自从通商口岸打通了之后，青弋军和清军的交易基本上也是不对等，这不也是徽商总会的机会？所以阮星四处走访，就是要将物资的价格和运输路线弄清楚。
刘毅对亲兵点点头道：“快请他进来。”“哟，军师也在啊。”不一会，阮星便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刘毅走上前去，当胸给了他一拳道：“好家伙，几个月不露面，你要是再不出现，我还要叫刘金动用情报军去打探打探你的下落呢，别给建虏的血滴子绑了去。”阮星揉揉胸口，他不过是一个商人，刘毅是冠绝天下的武将，这一拳虽然没怎么用力，还是将他的胸口震的生疼，阮星喊道：“大都督，我在外面行万里路没事，可别进了中军都督府的大门，被你大都督一拳打死了。”刘毅笑骂道：“你少贫嘴，有话说有屁放，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要是不叫你来，你平时是不会到中军都督府的。”
阮星一转话锋道：“好，那我就说了，这次来确实是要跟大都督汇报一些情况，这段时间我不在太平府，实际上是去外面转了转，发现了不少发财的路子。首先是对流贼和建虏占领区的物资价格进行了梳理，我发现李自成占领区内的粮价平均计算的话已经达到了一石四两，当然这还是正常的价格，像是这次流贼被大都督击败，粮价瞬间就暴涨了一倍，盐价也是如此，已经到了一两银子一斤的地步，而且这还是有价无市，十分紧缺，李自成若是守着老本，迟早要完蛋，他必须要动起来。”“唔。你说的有道理，要不然他们怎么被叫做流贼呢，李自成本身不从事生产，而且他手下这些人抢掠的日子过惯了，那里还有闲工夫重新回去种地，最重要的是，即便是种地，一时半会也不能出成果，李自成可是有百万大军要养，这么一来，他一刻钟都不能耽误，必须寻找新的粮食来源。这么说你是去了流贼的占领区？”刘毅赞成道。
阮星接过卫士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道：“嘿嘿，确实乔装打扮了一番，去重庆府转了转。”“你可真要注意，那里已经不是青弋军的防守范围，就连湖广也是刚刚才进去的，难免有大量闯贼的残余，你要是孤军深入，本督还真的没法保证你的安全，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对青弋军来说，你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徽商总会跟青弋军深度绑定，你既然是徽商总会的首领，你应该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刘毅语重心长道。阮星拱手道：“请大都督放心，我这次出去走的是水路，长江之上都是漕运的人马，流贼又没有水军，到了重庆府之后我也就是乔装打扮上岸去打探了一下，并没有跑多远，何况我还带着一队镖师充作护卫，都装备了新军的火器，问题不大，不过大都督说得对，我这也就能对付一般的土匪毛贼和流贼的散兵游勇，真要是被李自成发现了，确实跑不了，是在下托大了，以后再有这些计划，一定先跟大都督汇报。”
刘毅点了点头，说道：“方才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要将我们的粮食卖到流贼那边去，赚取差价？”阮星道：“不仅如此，对建虏方面的价格我也做了了解，建虏那边的粮食就没有低于四两以下的时候，最高的时候甚至突破了十两，主要是因为他们那里也不是产粮区，人口稀少，生产效率低下，所以粮食价格居高不下，现在我们有了旅顺口，又拿下了湖广，如果我预测的不错的话，大都督的湖广政策一旦得到全面贯彻，我们每年将会增加千万石粮食的收入，这样一来，我们的收入岂不是大大增加？”成康道：“可是咱们如果在旅顺口大规模卖粮，一旦传出去，不是有资敌之嫌，咱们要的是大义，虽然对于这种事情咱们可以不管朝廷的感受，可是不能不管老百姓的感受，清国这么多年抢掠了不少金银，现在用金银来换粮食，他们的军事物资可是又大大增加了，悠悠众口，不能不防。”
阮星狡黠道：“这个简单，青弋军不出面，我们徽商总会也不出面，找个第三方出面不就行了。”刘毅恍然大悟道：“难道你是要找个白手套，这样就能撇清咱们的关系。”阮星点头道：“不错，今天来就是跟二位商议这件事，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个方案，咱们这段时间清理漕运，又拿了湖广，可想而知，湖广段的漕运近期也要清理，清理漕运是好事，对普通的平民百姓来说，漕运清明，他们的日子也更加好过了，可是对有一帮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刘毅一拍脑袋道：“漕帮！”阮星道：“正是，漕帮乃是靠着漕运生活的一帮人，平日里好事不干几件，就趴在大江大河上面吸血了，咱们这么清理，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刘毅坐下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反正这帮人现在没啥活路了，咱们不如将他们归拢归拢，为我所用。”
“嘿嘿，大都督厉害，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不是还有熊东主这个助力吗，听说熊东主最近又纳了几房小妾，这家伙上次跟我喝酒吹嘘，说是要凑足一百单八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完成这个目标，与其让他在家里演一出上梁山的大戏，不如把他叫出来，干点实在活，多挣点钱，也能早早娶一百零八个小妾嘛。”阮星话一出口，三人便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刘毅一拍桌子道：“好啊，叫熊东主把漕帮给归拢归拢，让他成立一个新的帮会，就叫海帮什么的好了，让这个帮会拉粮食通过海运去旅顺口卖，这帮黑社会，就是垃圾桶，咱们就让他们去干黑活，真要是风声传出去了，关我们屁事，都是这些黑社会自己干的。”阮星张大了嘴巴道：“黑社会？这个形容贴切啊，大都督果然是大才，这帮人常年干见不得光的活，不就是黑社会。”
众人对粮食买卖有了定计，刘毅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他拉住阮星道：“正好你来了，你平日里做生意，鬼点子多，不按套路出牌，我这正好有个难题，你听听看。”说完就将方才倭国武士的事情说了一遍，看看阮星能不能另辟蹊径。阮星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件事好办啊大都督。”成康和刘毅对视一眼，刘毅起身道：“你小子有主意了？我们讨论了半天都没拿出个方案，你连想都不想吗？”阮星道：“大都督，你这是当局者迷啊，我给你出个方案，就跟咱们在江湖上招募镖师是一个道理啊，你现在不就是想把这些倭国老兵给拉出一支队伍来吗，你就把他当成镖师，咱们要人家卖命，总归要安置一下他们和他们的家属，同时家属在咱们手上，不也算是人质，只要他们好好干，钱不缺，不好好干，那可就，嘿嘿嘿。”
刘毅道：“姑且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安置，如何安置呢？总不能都跟郑芝龙一样，把家属放到南直隶吧，他们的人数可太多了，而且又是倭国人。”阮星道：“哎呀，大都督，这还不简单，用夷地制夷人不就行了，听说咱们的南洋远征军打的不错，都已经打到苏门答腊了，那就把苏门答腊专门划出来，给咱们的镖师家属进行安置，这些人是不稳定因素，索性就全部迁出来，不要放在倭国境内了，这项工作也不用咱们去弄，叫郑芝龙帮忙就是，相信他会非常乐意当一回马车夫的，他这个国王的位置是在我们的帮助下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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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对亲兵点点头道：“快请他进来。”“哟，军师也在啊。”不一会，阮星便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刘毅走上前去，当胸给了他一拳道：“好家伙，几个月不露面，你要是再不出现，我还要叫刘金动用情报军去打探打探你的下落呢，别给建虏的血滴子绑了去。”阮星揉揉胸口，他不过是一个商人，刘毅是冠绝天下的武将，这一拳虽然没怎么用力，还是将他的胸口震的生疼，阮星喊道：“大都督，我在外面行万里路没事，可别进了中军都督府的大门，被你大都督一拳打死了。”刘毅笑骂道：“你少贫嘴，有话说有屁放，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要是不叫你来，你平时是不会到中军都督府的。”
阮星一转话锋道：“好，那我就说了，这次来确实是要跟大都督汇报一些情况，这段时间我不在太平府，实际上是去外面转了转，发现了不少发财的路子。首先是对流贼和建虏占领区的物资价格进行了梳理，我发现李自成占领区内的粮价平均计算的话已经达到了一石四两，当然这还是正常的价格，像是这次流贼被大都督击败，粮价瞬间就暴涨了一倍，盐价也是如此，已经到了一两银子一斤的地步，而且这还是有价无市，十分紧缺，李自成若是守着老本，迟早要完蛋，他必须要动起来。”“唔。你说的有道理，要不然他们怎么被叫做流贼呢，李自成本身不从事生产，而且他手下这些人抢掠的日子过惯了，那里还有闲工夫重新回去种地，最重要的是，即便是种地，一时半会也不能出成果，李自成可是有百万大军要养，这么一来，他一刻钟都不能耽误，必须寻找新的粮食来源。这么说你是去了流贼的占领区？”刘毅赞成道。
阮星接过卫士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道：“嘿嘿，确实乔装打扮了一番，去重庆府转了转。”“你可真要注意，那里已经不是青弋军的防守范围，就连湖广也是刚刚才进去的，难免有大量闯贼的残余，你要是孤军深入，本督还真的没法保证你的安全，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对青弋军来说，你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徽商总会跟青弋军深度绑定，你既然是徽商总会的首领，你应该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刘毅语重心长道。阮星拱手道：“请大都督放心，我这次出去走的是水路，长江之上都是漕运的人马，流贼又没有水军，到了重庆府之后我也就是乔装打扮上岸去打探了一下，并没有跑多远，何况我还带着一队镖师充作护卫，都装备了新军的火器，问题不大，不过大都督说得对，我这也就能对付一般的土匪毛贼和流贼的散兵游勇，真要是被李自成发现了，确实跑不了，是在下托大了，以后再有这些计划，一定先跟大都督汇报。”
刘毅点了点头，说道：“方才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要将我们的粮食卖到流贼那边去，赚取差价？”阮星道：“不仅如此，对建虏方面的价格我也做了了解，建虏那边的粮食就没有低于四两以下的时候，最高的时候甚至突破了十两，主要是因为他们那里也不是产粮区，人口稀少，生产效率低下，所以粮食价格居高不下，现在我们有了旅顺口，又拿下了湖广，如果我预测的不错的话，大都督的湖广政策一旦得到全面贯彻，我们每年将会增加千万石粮食的收入，这样一来，我们的收入岂不是大大增加？”成康道：“可是咱们如果在旅顺口大规模卖粮，一旦传出去，不是有资敌之嫌，咱们要的是大义，虽然对于这种事情咱们可以不管朝廷的感受，可是不能不管老百姓的感受，清国这么多年抢掠了不少金银，现在用金银来换粮食，他们的军事物资可是又大大增加了，悠悠众口，不能不防。”
阮星狡黠道：“这个简单，青弋军不出面，我们徽商总会也不出面，找个第三方出面不就行了。”刘毅恍然大悟道：“难道你是要找个白手套，这样就能撇清咱们的关系。”阮星点头道：“不错，今天来就是跟二位商议这件事，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个方案，咱们这段时间清理漕运，又拿了湖广，可想而知，湖广段的漕运近期也要清理，清理漕运是好事，对普通的平民百姓来说，漕运清明，他们的日子也更加好过了，可是对有一帮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刘毅一拍脑袋道：“漕帮！”阮星道：“正是，漕帮乃是靠着漕运生活的一帮人，平日里好事不干几件，就趴在大江大河上面吸血了，咱们这么清理，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刘毅坐下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反正这帮人现在没啥活路了，咱们不如将他们归拢归拢，为我所用。”
“嘿嘿，大都督厉害，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不是还有熊东主这个助力吗，听说熊东主最近又纳了几房小妾，这家伙上次跟我喝酒吹嘘，说是要凑足一百单八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完成这个目标，与其让他在家里演一出上梁山的大戏，不如把他叫出来，干点实在活，多挣点钱，也能早早娶一百零八个小妾嘛。”阮星话一出口，三人便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刘毅一拍桌子道：“好啊，叫熊东主把漕帮给归拢归拢，让他成立一个新的帮会，就叫海帮什么的好了，让这个帮会拉粮食通过海运去旅顺口卖，这帮黑社会，就是垃圾桶，咱们就让他们去干黑活，真要是风声传出去了，关我们屁事，都是这些黑社会自己干的。”阮星张大了嘴巴道：“黑社会？这个形容贴切啊，大都督果然是大才，这帮人常年干见不得光的活，不就是黑社会。”
众人对粮食买卖有了定计，刘毅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他拉住阮星道：“正好你来了，你平日里做生意，鬼点子多，不按套路出牌，我这正好有个难题，你听听看。”说完就将方才倭国武士的事情说了一遍，看看阮星能不能另辟蹊径。阮星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件事好办啊大都督。”成康和刘毅对视一眼，刘毅起身道：“你小子有主意了？我们讨论了半天都没拿出个方案，你连想都不想吗？”阮星道：“大都督，你这是当局者迷啊，我给你出个方案，就跟咱们在江湖上招募镖师是一个道理啊，你现在不就是想把这些倭国老兵给拉出一支队伍来吗，你就把他当成镖师，咱们要人家卖命，总归要安置一下他们和他们的家属，同时家属在咱们手上，不也算是人质，只要他们好好干，钱不缺，不好好干，那可就，嘿嘿嘿。”
刘毅道：“姑且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安置，如何安置呢？总不能都跟郑芝龙一样，把家属放到南直隶吧，他们的人数可太多了，而且又是倭国人。”阮星道：“哎呀，大都督，这还不简单，用夷地制夷人不就行了，听说咱们的南洋远征军打的不错，都已经打到苏门答腊了，那就把苏门答腊专门划出来，给咱们的镖师家属进行安置，这些人是不稳定因素，索性就全部迁出来，不要放在倭国境内了，这项工作也不用咱们去弄，叫郑芝龙帮忙就是，相信他会非常乐意当一回马车夫的，他这个国王的位置是在我们的帮助下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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