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史密斯夫妇
现在是《史密斯夫妇》时间。
严格说来，这是一部有关中年夫妇婚姻问题的动作片。
李易有几个女朋友，但是没有结过婚，对于婚姻关系这种问题，他实在是一头雾水。
所以当他看到布拉德……哦不，史密斯先生停下全地形越野车，从车里取出一支火箭筒,而小木屋里的史密斯夫人则拿起加装有瞄准镜的自动步枪时，他就知道那个叫做林奇的家伙还是骗过了自己。
“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
那个身穿大短裤和花衬衣，看起来像是来度假的史密斯先生被击中了身体，仰面倒下。
没过多久，他坐了起来，揉了揉防弹衣下面发疼的胸口,接着抄起那支同样摔在地上的火箭筒，对准山上那个小屋里的史密斯夫人，扣动了扳机。
火箭弹“咻”地一下发射出去，将整个小木屋炸得粉碎。
说实话，在李易看来，《史密斯夫妇》这部电影虽说场面火爆，但是逻辑实在有些混乱。
两个敌对特工组织或者说杀手公司，因为自己公司的王牌杀手在一起结婚了，所以联合起来设了一个局，来诱使史密斯夫妇互相残杀，干掉对方。
李易没空评价这两家杀手公司首脑的脑洞，他现在快速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是干掉任务目标直接走人？
还是连带着把史密斯夫妇一起干掉？
若是以前，李易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可是现在，因为连续几个任务世界的关联性，尤其是围绕Jacky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慎重。
因为之前和Jacky保持了良好关系，所以现在获得了极大回报。
嗯,当然,他和Jacky保持良好关系，可不是为了现在的回报，而仅仅是顺应心意的行为。
所以，稍稍考虑后，他放弃了第二种选择，而是将视线再次投向目标车队那里。
B2号无人侦察机突然发来警报，相关空域出现了一架轻型直升机。
这是来和地面车队来碰头的人。
李易立刻控制相关空域的无人机进行爬升，远离那架直升机的目视范围。
就在这时，史密斯夫人提前设置的炸弹被引爆。
嘭嘭嘭嘭！
先是三排密集的炸弹爆炸开来，紧接着，在这三排炸弹的外围，被设置成环形爆炸圈的炸弹连续炸开。
砂石四溅，烟雾弥漫。
史密斯先生卧倒在地，主角光环下，毛都没有掉一根。
而因为之前史密斯夫妇互相开火的巨大动静，车队有了提防，他们放缓车速，并没有进入到炸弹的伏击范围。
车队迅速急刹，接着调转车头,朝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空中的那架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飞离了这里。
李易立刻放出数架装载有反坦克导弹的TL-2型无人攻击机，飞向车队返回的方向。
车队驶离刚才的爆炸范围差不多3公里后，进入了无人机的伏击圈。
已经完成瞄准程序的李易，按下了控制终端上的开火按钮。
六发反坦克导弹激射而出，飞向那三辆汽车。
采取攻顶模式的反坦克导弹很快就来到了车队的斜上方，数道爆炸的火焰闪现，无数破甲弹片从导弹弹体里面发射出去，击中了行驶中的汽车。
三辆汽车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剧烈爆炸后，无数金属碎片溅射到空中，然后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李易穿戴着一具双旋翼的单兵飞行器，降落在只剩下焦黑铁架的汽车旁边。
在中间的那辆越野车的后座上，有三具烧成了焦炭的尸体，李易皱着眉，将中间那具戴着手铐的尸体装进裹尸袋，塞进了智能终端。
至于其他尸体，李易想了想，将他们扔到了一个小型集装箱里。
自从上次艾达拒绝他把碎尸装到智能终端里面后，他就想到了这个折衷的方法。
这样的话，明显有些洁癖的艾达就不会再拒绝了。
又收拾了一下，李易收回所有无人机，飞离了这里。
……
……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两架黑色涂装，没有任何标识的直升机降落在了汽车残骸旁边。
前面那架直升机舱门打开，下来了一个身穿笔挺西装，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
他摘下墨镜，扫视着这些拾荒者都不会瞅上一眼的残骸，双眉紧紧拧在一起。
若是李易仍然在这里，会发现这个年轻男人很面熟。
是林奇。
比起李易之前见过的那副模样，他显得要年轻许多。
稍稍扫视了一眼之后，林奇拿出了一部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任务失败！1号和2号目标应该发生了冲突，但是并没有发生伤亡。3号目标没有降落，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诱饵进行接触。至于那枚闲子……有些超出预料。”
林奇的声音和李易之前听到的也有所不同，虽然有些阴沉，但是中气十足，和之前那副嘶哑的嗓音判若两人。
他朝前走了几步，在一个疑似汽车A柱的焦黑残骸上踢了一脚，接着说道：“三辆车全部被摧毁……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武器，但是很明显，威力巨大，三辆车全部成了碎片。”
“而且，我没有看到一具尸体……是的，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那枚闲子留下的任何痕迹……不是1号或者2号目标……初步判断，要么是闲子的背后有很强大的力量，要么是有别的势力掺和进来了……以我的直觉判断，我相信是前者……好的，我明白，就这样。”
林奇挂断了电话，接着轻轻招了招手，跟随他从机舱里走下来的一个西装男凑了上来。
林奇面色深沉如水，冷声命令道：“扩大搜索范围，我不相信这些发动袭击的家伙能像超人一样飞走！”
说着，他正要走回飞机，突然口袋里一震震动。
他取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他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嗨，林奇。”
林奇眼神一凛，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有些懒散的平淡语调……正是那个叫做布鲁斯·李的大陆酒店杀手，那枚闲子！
林奇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贴在了喉咙那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嘶哑：“你好，李先生，你既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明任务已经完成了，对吗？”
“没错。”
林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语气却是极淡：“你怎么证明？”
“目标的尸体在我手上。”
林奇的表情越加深沉：“我需要验证。”
“没问题，给我一个地址，我切根手指给你们，相信你们应该会有目标的身份数据，譬如说DNA之类的。”
“我们的确有，”林奇点点头，不要说DNA，本杰明·丹兹在哪出生，喜欢吃什么，平时内裤喜欢穿什么颜色，第一次失身的对象……等等等等，他们全都一清二楚。
毕竟，本杰明·丹兹本来就是他们组织的人。
林奇接着说道：“不过没必要那么麻烦，如果我们能够当面验证，效率会更高一些。”
“哦，这个有些麻烦，就算他妈来了，当面也认不出自己儿子了，还是DNA验证靠谱一些。”
听到这句俏皮话，林奇的眼中闪过一道怒意。
他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干掉诱饵车队的人，就是这个布鲁斯·李！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家伙到底动用了多少人和武器，以及他们是怎么运送尸体离开的？
南非空军并没有监测到其他直升机的雷达讯号。
林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尸体面目全非？”
“没错。”
“你们动用了炸弹？”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目标是死得不能再死。”
林奇眉头一皱，面对试探，对方根本就不上钩。
脑中迅速抉择，他放弃了继续套话，而是直接了当说道：“你记下这个地址……”
报完地址后，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林奇挂断了电话。
他的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挤出水来，末了，他沉声轻喝了一句：“收队，不用搜索了！”
那些身穿西装的属下们面面相觑，却没有问什么，而是迅速从各自的位置跑回来，回到了直升机上。
林奇坐在直升机舱门口，再次阴沉地扫视了一眼地面的残骸，接着挥了挥手，示意飞行员起飞。
旋翼旋转，荡起无数砂尘，直升机腾空而起。
……
……
差不多一百公里远的地方，偏僻的公路上，李易将刚拨打过的手机扔进智能终端，接着钻进Jacky安排的一辆厢式货车，神不知鬼不觉地驶向开普敦所在的方向。
数个小时后，当李易回到无人机工厂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深沉。
他安稳地在工厂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化妆成一个中年白人，数次倒换交通工具，来到了林奇所指定的那个位置。
那里是一座位于开普敦市区，数十层高的玻璃写字楼。
李易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两个无所事事的黑人小孩，交给他们一人一个密封的塑料盒，让他们送到写字楼那里。
然后他在离写字楼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咖啡馆。
坐在街边的阳伞下，李易喝了一杯很不错的咖啡，在看到那两个黑人小男孩骑着自行车，都来到了写字楼楼下后，拨打了林奇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李易很愉快地打招呼道：“嗨，林奇。”
话筒里面的声音反应很快，微微有些犹豫地问道：“李先生？”
李易淡淡说道：“没错，是我，让你的人下来取货物，接头人是两个黑人小孩，哦，记得，准备两张20米元的钞票。”
林奇似乎沉默了一下：“好。”
李易能够想象到林奇此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没过多久，两个西装男人来到了楼下，一人逮住一个黑人小男孩，收了塑料盒之后，还按住他们，逼问给他们塑料盒的人长什么样以及在哪里。
或许是不满西装男人的态度。
窃听器里，那两个小男孩都没有说实话，胡诌了一番。
一个小男孩说李易是一个黑人，身材瘦小，另外一个小男孩则说李易是一个高大白人，穿着背心，满身纹身。
无论是哪副形象，都不是李易化妆后的样子。
李易喝着咖啡，差点笑喷，这两个小家伙有前途，不愧是在南非街头厮混的，家学渊源。
那两个西装男估计自知实在问不出什么，悻悻地放两个小男孩离开，当然，一人一张20米元的钞票还是给了出去。
要是连这点钱都不舍得，怕是附近的帮派会给林奇他们添不少麻烦。
李易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又续了一杯咖啡。
他戴着墨镜，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扫描着整栋写字楼。
这个墨镜是Jacky对李易赠送的那副眼镜，也就是第一代综合战斗显示系统的仿制品，功能没有那么强大，但是依然具备了多重变焦扫描功能。
很快，李易就锁定了林奇的位置。
那个家伙站在17楼的落地窗前，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到处观察。
这里是开普敦写字楼和白领扎堆的地方，和约翰内斯堡不同，这里遍地都是收入还不错的白人。
李易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白人，根本不虞被林奇发现问题。
他淡定地等林奇结束观察，才在桌子上放下一张纸币，然后慢悠悠地起身，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就等着确认目标身份和收钱了。
李易找到一个洗手间，稍稍改变了下形象，换了副游客的装束，开始了开普敦半日游。
不得不说，作为南非第二大城市，南非立法首都，西开普省省会，开普敦是一个十分适合旅游的地方。
李易走走停停，享受美景和美食，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间，然后再次拨打了林奇的电话：“嗨，林奇。”
三次电话，但都是同样的问候开场白。
李易不知道这个差点骗过自己的家伙表情如何，但是听到李易的声音后，那个家伙是有些沉默的，足足数秒钟之后，林奇才说道：“李先生，我们已经确认，目标已经被清除。任务确认邮件我已经发出，感谢你的专业工作。”
李易点点头：“不客气，合作愉快，再见。”
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接着李易打开了大陆酒店专属网站，登陆账户，果然发现自己的第一项任务已经被标注完成。
100万米元酬金已经被打进他的个人账户，与此同时，大陆酒店也会给他发放两枚金币的奖励，而这两枚金币，他可以到全球任何一家大陆酒店进行领取。
对于此时的李易而言，100万米元已经很难引起他内心的波动了，不过，这似乎是他进入任务世界后，通过“劳动”获得的第一笔收入。
这种感觉，倒是挺有意思的。
李易笑了笑，接着点开了随之而来的第二项任务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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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这是一部有关中年夫妇婚姻问题的动作片。
李易有几个女朋友，但是没有结过婚，对于婚姻关系这种问题，他实在是一头雾水。
所以当他看到布拉德……哦不，史密斯先生停下全地形越野车，从车里取出一支火箭筒,而小木屋里的史密斯夫人则拿起加装有瞄准镜的自动步枪时，他就知道那个叫做林奇的家伙还是骗过了自己。
“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
那个身穿大短裤和花衬衣，看起来像是来度假的史密斯先生被击中了身体，仰面倒下。
没过多久，他坐了起来，揉了揉防弹衣下面发疼的胸口,接着抄起那支同样摔在地上的火箭筒，对准山上那个小屋里的史密斯夫人，扣动了扳机。
火箭弹“咻”地一下发射出去，将整个小木屋炸得粉碎。
说实话，在李易看来，《史密斯夫妇》这部电影虽说场面火爆，但是逻辑实在有些混乱。
两个敌对特工组织或者说杀手公司，因为自己公司的王牌杀手在一起结婚了，所以联合起来设了一个局，来诱使史密斯夫妇互相残杀，干掉对方。
李易没空评价这两家杀手公司首脑的脑洞，他现在快速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是干掉任务目标直接走人？
还是连带着把史密斯夫妇一起干掉？
若是以前，李易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可是现在，因为连续几个任务世界的关联性，尤其是围绕Jacky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慎重。
因为之前和Jacky保持了良好关系，所以现在获得了极大回报。
嗯,当然,他和Jacky保持良好关系，可不是为了现在的回报，而仅仅是顺应心意的行为。
所以，稍稍考虑后，他放弃了第二种选择，而是将视线再次投向目标车队那里。
B2号无人侦察机突然发来警报，相关空域出现了一架轻型直升机。
这是来和地面车队来碰头的人。
李易立刻控制相关空域的无人机进行爬升，远离那架直升机的目视范围。
就在这时，史密斯夫人提前设置的炸弹被引爆。
嘭嘭嘭嘭！
先是三排密集的炸弹爆炸开来，紧接着，在这三排炸弹的外围，被设置成环形爆炸圈的炸弹连续炸开。
砂石四溅，烟雾弥漫。
史密斯先生卧倒在地，主角光环下，毛都没有掉一根。
而因为之前史密斯夫妇互相开火的巨大动静，车队有了提防，他们放缓车速，并没有进入到炸弹的伏击范围。
车队迅速急刹，接着调转车头,朝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空中的那架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飞离了这里。
李易立刻放出数架装载有反坦克导弹的TL-2型无人攻击机，飞向车队返回的方向。
车队驶离刚才的爆炸范围差不多3公里后，进入了无人机的伏击圈。
已经完成瞄准程序的李易，按下了控制终端上的开火按钮。
六发反坦克导弹激射而出，飞向那三辆汽车。
采取攻顶模式的反坦克导弹很快就来到了车队的斜上方，数道爆炸的火焰闪现，无数破甲弹片从导弹弹体里面发射出去，击中了行驶中的汽车。
三辆汽车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剧烈爆炸后，无数金属碎片溅射到空中，然后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李易穿戴着一具双旋翼的单兵飞行器，降落在只剩下焦黑铁架的汽车旁边。
在中间的那辆越野车的后座上，有三具烧成了焦炭的尸体，李易皱着眉，将中间那具戴着手铐的尸体装进裹尸袋，塞进了智能终端。
至于其他尸体，李易想了想，将他们扔到了一个小型集装箱里。
自从上次艾达拒绝他把碎尸装到智能终端里面后，他就想到了这个折衷的方法。
这样的话，明显有些洁癖的艾达就不会再拒绝了。
又收拾了一下，李易收回所有无人机，飞离了这里。
……
……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两架黑色涂装，没有任何标识的直升机降落在了汽车残骸旁边。
前面那架直升机舱门打开，下来了一个身穿笔挺西装，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
他摘下墨镜，扫视着这些拾荒者都不会瞅上一眼的残骸，双眉紧紧拧在一起。
若是李易仍然在这里，会发现这个年轻男人很面熟。
是林奇。
比起李易之前见过的那副模样，他显得要年轻许多。
稍稍扫视了一眼之后，林奇拿出了一部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任务失败！1号和2号目标应该发生了冲突，但是并没有发生伤亡。3号目标没有降落，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诱饵进行接触。至于那枚闲子……有些超出预料。”
林奇的声音和李易之前听到的也有所不同，虽然有些阴沉，但是中气十足，和之前那副嘶哑的嗓音判若两人。
他朝前走了几步，在一个疑似汽车A柱的焦黑残骸上踢了一脚，接着说道：“三辆车全部被摧毁……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武器，但是很明显，威力巨大，三辆车全部成了碎片。”
“而且，我没有看到一具尸体……是的，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那枚闲子留下的任何痕迹……不是1号或者2号目标……初步判断，要么是闲子的背后有很强大的力量，要么是有别的势力掺和进来了……以我的直觉判断，我相信是前者……好的，我明白，就这样。”
林奇挂断了电话，接着轻轻招了招手，跟随他从机舱里走下来的一个西装男凑了上来。
林奇面色深沉如水，冷声命令道：“扩大搜索范围，我不相信这些发动袭击的家伙能像超人一样飞走！”
说着，他正要走回飞机，突然口袋里一震震动。
他取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他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嗨，林奇。”
林奇眼神一凛，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有些懒散的平淡语调……正是那个叫做布鲁斯·李的大陆酒店杀手，那枚闲子！
林奇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贴在了喉咙那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嘶哑：“你好，李先生，你既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明任务已经完成了，对吗？”
“没错。”
林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语气却是极淡：“你怎么证明？”
“目标的尸体在我手上。”
林奇的表情越加深沉：“我需要验证。”
“没问题，给我一个地址，我切根手指给你们，相信你们应该会有目标的身份数据，譬如说DNA之类的。”
“我们的确有，”林奇点点头，不要说DNA，本杰明·丹兹在哪出生，喜欢吃什么，平时内裤喜欢穿什么颜色，第一次失身的对象……等等等等，他们全都一清二楚。
毕竟，本杰明·丹兹本来就是他们组织的人。
林奇接着说道：“不过没必要那么麻烦，如果我们能够当面验证，效率会更高一些。”
“哦，这个有些麻烦，就算他妈来了，当面也认不出自己儿子了，还是DNA验证靠谱一些。”
听到这句俏皮话，林奇的眼中闪过一道怒意。
他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干掉诱饵车队的人，就是这个布鲁斯·李！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家伙到底动用了多少人和武器，以及他们是怎么运送尸体离开的？
南非空军并没有监测到其他直升机的雷达讯号。
林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尸体面目全非？”
“没错。”
“你们动用了炸弹？”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目标是死得不能再死。”
林奇眉头一皱，面对试探，对方根本就不上钩。
脑中迅速抉择，他放弃了继续套话，而是直接了当说道：“你记下这个地址……”
报完地址后，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林奇挂断了电话。
他的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挤出水来，末了，他沉声轻喝了一句：“收队，不用搜索了！”
那些身穿西装的属下们面面相觑，却没有问什么，而是迅速从各自的位置跑回来，回到了直升机上。
林奇坐在直升机舱门口，再次阴沉地扫视了一眼地面的残骸，接着挥了挥手，示意飞行员起飞。
旋翼旋转，荡起无数砂尘，直升机腾空而起。
……
……
差不多一百公里远的地方，偏僻的公路上，李易将刚拨打过的手机扔进智能终端，接着钻进Jacky安排的一辆厢式货车，神不知鬼不觉地驶向开普敦所在的方向。
数个小时后，当李易回到无人机工厂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深沉。
他安稳地在工厂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化妆成一个中年白人，数次倒换交通工具，来到了林奇所指定的那个位置。
那里是一座位于开普敦市区，数十层高的玻璃写字楼。
李易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两个无所事事的黑人小孩，交给他们一人一个密封的塑料盒，让他们送到写字楼那里。
然后他在离写字楼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咖啡馆。
坐在街边的阳伞下，李易喝了一杯很不错的咖啡，在看到那两个黑人小男孩骑着自行车，都来到了写字楼楼下后，拨打了林奇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李易很愉快地打招呼道：“嗨，林奇。”
话筒里面的声音反应很快，微微有些犹豫地问道：“李先生？”
李易淡淡说道：“没错，是我，让你的人下来取货物，接头人是两个黑人小孩，哦，记得，准备两张20米元的钞票。”
林奇似乎沉默了一下：“好。”
李易能够想象到林奇此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没过多久，两个西装男人来到了楼下，一人逮住一个黑人小男孩，收了塑料盒之后，还按住他们，逼问给他们塑料盒的人长什么样以及在哪里。
或许是不满西装男人的态度。
窃听器里，那两个小男孩都没有说实话，胡诌了一番。
一个小男孩说李易是一个黑人，身材瘦小，另外一个小男孩则说李易是一个高大白人，穿着背心，满身纹身。
无论是哪副形象，都不是李易化妆后的样子。
李易喝着咖啡，差点笑喷，这两个小家伙有前途，不愧是在南非街头厮混的，家学渊源。
那两个西装男估计自知实在问不出什么，悻悻地放两个小男孩离开，当然，一人一张20米元的钞票还是给了出去。
要是连这点钱都不舍得，怕是附近的帮派会给林奇他们添不少麻烦。
李易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又续了一杯咖啡。
他戴着墨镜，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扫描着整栋写字楼。
这个墨镜是Jacky对李易赠送的那副眼镜，也就是第一代综合战斗显示系统的仿制品，功能没有那么强大，但是依然具备了多重变焦扫描功能。
很快，李易就锁定了林奇的位置。
那个家伙站在17楼的落地窗前，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到处观察。
这里是开普敦写字楼和白领扎堆的地方，和约翰内斯堡不同，这里遍地都是收入还不错的白人。
李易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白人，根本不虞被林奇发现问题。
他淡定地等林奇结束观察，才在桌子上放下一张纸币，然后慢悠悠地起身，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就等着确认目标身份和收钱了。
李易找到一个洗手间，稍稍改变了下形象，换了副游客的装束，开始了开普敦半日游。
不得不说，作为南非第二大城市，南非立法首都，西开普省省会，开普敦是一个十分适合旅游的地方。
李易走走停停，享受美景和美食，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间，然后再次拨打了林奇的电话：“嗨，林奇。”
三次电话，但都是同样的问候开场白。
李易不知道这个差点骗过自己的家伙表情如何，但是听到李易的声音后，那个家伙是有些沉默的，足足数秒钟之后，林奇才说道：“李先生，我们已经确认，目标已经被清除。任务确认邮件我已经发出，感谢你的专业工作。”
李易点点头：“不客气，合作愉快，再见。”
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接着李易打开了大陆酒店专属网站，登陆账户，果然发现自己的第一项任务已经被标注完成。
100万米元酬金已经被打进他的个人账户，与此同时，大陆酒店也会给他发放两枚金币的奖励，而这两枚金币，他可以到全球任何一家大陆酒店进行领取。
对于此时的李易而言，100万米元已经很难引起他内心的波动了，不过，这似乎是他进入任务世界后，通过“劳动”获得的第一笔收入。
这种感觉，倒是挺有意思的。
李易笑了笑，接着点开了随之而来的第二项任务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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