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青家得女
作者题外话：意外在书末页发现第一份的九张推荐票是祈雨清投给作者的，在此，作者再次表示感谢！第一个总是值得纪念的。作者愉快的决定为祈雨清读者亲的推荐票加更一章
青禾把赤三郎送归赤家以后，回家宽慰一番妻儿，后来从邻里处得知巴七已经归来，且已找到小孩。见妻子安然熟睡，便出门欲找凰三再拿点药，顺便瞧一瞧小孩的情况。
彼时，凰老爷子已坑完徒弟。
他察觉神力的力量远超自己预料，一时半会可能搞不定，便抱着叶青歌飞回自己的家。又想着好东西要与大哥哥分享，吩咐巴七去找来自己的族兄凰长老。留下自家徒弟一人呆在参天古树的树枝上，孤苦伶仃孤家寡人的，挣扎在神力的灼烧与炙烤中苦熬转化。
知道巴七去往赤家族地，青禾懒怠再走一趟，便直接找到凰老爷子家。他到时，凰老爷子已经成功坑到自己的大哥哥。
老兄弟俩一前一后，隔着小孩相对而坐，手贴小孩的前心与后心输入内力。两老一幼坐在静室的大青石上，那副同心协力的画面是如此美好，青禾感动地误会了。他没有踏入静室，在院中安静等待。
不一会，巴七回来。他这般如此发表一通感慨，巴七听得腮帮子酸痛酸痛，比手划脚地喷他一脸口水。
青禾：“……”
他无语半晌，忽而，又莞尔笑了。他说：“不管怎的，至少两位老爷子的感情之深厚却是他人难比的，否则凰老爷子也不会如此。”
巴七无言以对。他无法反驳，但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太对啊！尼玛，感情好不是给你坑的啊！
青禾转而问他：“你去赤狐家发生了什么事？我瞧你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说起这个，巴七就火起。面对外人他尚且记得克制一二，但现在是兄弟相问，自没甚好隐瞒，便没有压抑心中所想，好生说些抱怨话。
“赤狐的娘们竟怨我多事救人，赤狐竟也不阻止，竟任凭我被他娘们骂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他家出了赤驳之事，我定不与他干休！他娘们说的那是人话？见人有难而不援手，是人干的事？何况那是孩子！”
他说：“若是个大人，我还得琢磨一下该怎样安置人家，毕竟不能带个陌生人回村里。你说一个孩子，我不带回来，难不成教她死外头？我瞧他们夫妻俩那德性心头就火起，毕竟是赤驳行为欠妥当，如何也不该怨到孩子身上去！我问了，他家十分不乐意养那丫头，便与他说定他家不养我养。总归是我拣回来的，我总不会饿着她！”
话虽豪气，但他一个连媳妇都没有的男人，要自己养个娃娃……仔细想想，真是头疼又苦恼。
偏生好兄弟青禾还笑话他：“你养？啧啧。”
青禾挑着眉眼瞧他，那眼神，那态度，忒有些打击人。巴七的豪情壮志瞬间全消，有些英雄气短起来。
他蔫耷耷地说：“我有甚办法呢？你是知道赤狐家的那张嘴，最能颠倒黑白，你且瞧着，不出三天，她能把小丫头的名声全给败坏咯。定会说她命不好，会克人。她最爱拿这些说事，村里肯收养她的人大约不多的。我抢一抢，好歹也是个香的。”
青禾心中微微一动，摸着下巴说道：“这次说不得我也要抢一抢。”
“怎的？弟妹身体好些了？”
青禾苦笑：“你也知道，打女儿卿娘出生后，她便坏了身体，如今遭九阴一吓，身体越发糟了。以前不想她累着，如今我倒觉得或许收养个女儿能宽慰一下她。”
巴七摸着下巴琢磨半晌，点头说：“这主意可行。再过几日流言一起，愿收养的人家定会不剩几家，你家希望挺大的，咱们再找青长老说道说道，问题该是不大。”
两人都是性格果断坚毅之辈，说做就做，当下就如何运作此事、可能敌手有哪些家进行了商讨，议定了计划。
但世事却不如人意。
他们的对手以他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在短短数天内全员败退，然而如此不战而胜，对他们来说却并非是一件可喜的事。
两位老者对叶青歌的救治一连持续七天七夜，七天七夜之后，两人在院中大吵一架。准确地说，是凰长老把自家族弟狠狠训斥半个时辰，然后回家对小辈宣布要闭门思过。
小辈不敢过问长辈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老人家发脾气的缘由——行为任性肆意的凰老爷子医害了一条幼小的人命。
青岭村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凰老爷子的各种不靠谱？
他虽医术高妙，但人品嘛……自从凰三的医术一年胜过一年，村人宁愿请凰三出手，也不愿把自己送到凰老爷子的手里。虽然凰三也一年比一年更得凰老爷子的真传……各种方面，各种意义上。
凰老爷子谁都敢坑谁都敢害，他是任性妄为乐意看人倒霉的人——这是大家共同的认知。
一旦何时凰长老宣布闭门思过，一准是他老人家又被自个族弟坑了。
也因此，得知凰长老有一次闭关思过的时候，大家立刻悟了。可怜的凰长老这是又被坑了的节奏啊！
又因此，当凰老爷子宣布叶青歌变成个活死人的时候，巴七和青禾所列出的“抢女儿敌对目标人家”立时绝迹。没人愿意摊上一个被可怕老爷子盯上的目标。
青岭村九成村民一致认为，暗地的，私下的，他们如此认为，娃娃原本可以不沦落到如此地步，定是因为年纪小，熬不过凰老爷子的荼毒才落得如此。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凰长老那天如此盛怒！被自家不靠谱的族弟连累害到一个小孩，他如何不怒？
——什么？怎么个盛怒法？你说不就只是训斥了半个时辰而已？问话的人，你也不瞧瞧当时凰长老的脸色，那叫一个面红脖子粗！简直快成烤鸡烤兔了好吗？！
青山听到传闻，蹬蹬跑到凰老爷子家来看妹妹——你没看错！他已经暗暗把叶青歌视为他家的囊中物。却发现父亲也在。
青禾正在中堂向凰三询问情况。
凰三的面色十分红润，但眼神却十分憔悴——体内神力仍未降服，时刻在造反。他胡乱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神力之事不可说，甚至巴七也始终对此事不知情。并非他不信青禾和巴七的人品，而是此事干系甚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被人知道隐秘才是隐秘。且吸收神力并不简单，也只有他们凰家的内力才具有如此的包容性和适应性。
正因凰姓一族的内力有此特性，才能那样容易的探入他人的体内，化解各种不同性质的内力。
凰三精神不好，谈性不高。青禾不好多问，恰听见儿子在侧屋同凰老爷子说话，便同凰三告辞，进了侧屋。
屋里，凰老爷子正在替叶青歌扎针。叶青歌小小的身体和脑袋上，扎着不下二三十根银针，看得青山的小身板微微瑟缩。呜，妹妹肯定很疼！
他瞥一眼拿着本破书嘴里念念有词的凰老爷子，悄悄靠到床边，仔细打量叶青歌的身体，见那小小的胸脯有在微微起伏，一颗心顿时踏踏实实落地。
“什么嘛，居然说妹妹已经死了。”
“小子你嘀咕甚？知道何为活死人吗？即为身体有脉搏、心跳、呼吸等，但却不能吃不能喝，拉屎撒尿都得人侍候。”凰老爷子回头对他说。
青山焦急地问：“那不能吃饭喝水，妹妹肚子饿了怎么办？”
凰老爷子瞪他一眼：“笨！等死呗！”
青山心中大恸。他又要失去一个妹妹么？是老天不许他有妹妹么？！他正待大哭，凰老爷子却开始发疯。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醒不来？怎么就是醒不来呢？肯定是我扎针的手法不对！是极！是极！我该换个新鲜手法！”
凰老爷子身影一晃，眨眼把青山推到一旁，自己站到床边。他的手指如影变幻，倏然间所有银针不见。
他像猴子一样高高跳至空中，不知从哪里来一条长长白色粗布从房梁上悬落下来，他的脚腕有力地勾缠住白色粗布，整个人倒悬起来，两手如花般幻影绽放，咦哦怪叫着在叶青歌的小脑袋上花样扎针。
青山看得小嘴张成o型。不要以为他小就随便糊弄他呀，这样真的是治病么？
“哈啊！”扎完针，老爷子怪叫着落到地面，手又去翻叶青歌的眼皮，看自己有没有成功唤醒她的意识。嘴里说着：“嘿，这次有效果没有？”
然而叶青歌没有反应。
凰老爷子再接再厉的换姿势。
这样真的可以吗？青山不太有信心地默默退出侧屋，转身回头却看见父亲，也不知他在门边呆了多久。
“阿……”
青禾示意他噤声，父子俩一起出了侧屋。青山迫不及待地问父亲：“阿爹，七爷爷那样真的可以治好妹妹吗？”
青山有些语塞。虽然老爷子救治的方式一向诡异不靠谱，但病患伤者也总归会被治好……虽然总会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后遗症。他脑中不由闪过自己和旁人当年受凰老爷子救治之后，落下的让人尴尬到欲仙欲死的种种后遗症。
“醒过来肯定是没问题的。”他镇定地回答儿子。但别的就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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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把赤三郎送归赤家以后，回家宽慰一番妻儿，后来从邻里处得知巴七已经归来，且已找到小孩。见妻子安然熟睡，便出门欲找凰三再拿点药，顺便瞧一瞧小孩的情况。
彼时，凰老爷子已坑完徒弟。
他察觉神力的力量远超自己预料，一时半会可能搞不定，便抱着叶青歌飞回自己的家。又想着好东西要与大哥哥分享，吩咐巴七去找来自己的族兄凰长老。留下自家徒弟一人呆在参天古树的树枝上，孤苦伶仃孤家寡人的，挣扎在神力的灼烧与炙烤中苦熬转化。
知道巴七去往赤家族地，青禾懒怠再走一趟，便直接找到凰老爷子家。他到时，凰老爷子已经成功坑到自己的大哥哥。
老兄弟俩一前一后，隔着小孩相对而坐，手贴小孩的前心与后心输入内力。两老一幼坐在静室的大青石上，那副同心协力的画面是如此美好，青禾感动地误会了。他没有踏入静室，在院中安静等待。
不一会，巴七回来。他这般如此发表一通感慨，巴七听得腮帮子酸痛酸痛，比手划脚地喷他一脸口水。
青禾：“……”
他无语半晌，忽而，又莞尔笑了。他说：“不管怎的，至少两位老爷子的感情之深厚却是他人难比的，否则凰老爷子也不会如此。”
巴七无言以对。他无法反驳，但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太对啊！尼玛，感情好不是给你坑的啊！
青禾转而问他：“你去赤狐家发生了什么事？我瞧你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说起这个，巴七就火起。面对外人他尚且记得克制一二，但现在是兄弟相问，自没甚好隐瞒，便没有压抑心中所想，好生说些抱怨话。
“赤狐的娘们竟怨我多事救人，赤狐竟也不阻止，竟任凭我被他娘们骂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他家出了赤驳之事，我定不与他干休！他娘们说的那是人话？见人有难而不援手，是人干的事？何况那是孩子！”
他说：“若是个大人，我还得琢磨一下该怎样安置人家，毕竟不能带个陌生人回村里。你说一个孩子，我不带回来，难不成教她死外头？我瞧他们夫妻俩那德性心头就火起，毕竟是赤驳行为欠妥当，如何也不该怨到孩子身上去！我问了，他家十分不乐意养那丫头，便与他说定他家不养我养。总归是我拣回来的，我总不会饿着她！”
话虽豪气，但他一个连媳妇都没有的男人，要自己养个娃娃……仔细想想，真是头疼又苦恼。
偏生好兄弟青禾还笑话他：“你养？啧啧。”
青禾挑着眉眼瞧他，那眼神，那态度，忒有些打击人。巴七的豪情壮志瞬间全消，有些英雄气短起来。
他蔫耷耷地说：“我有甚办法呢？你是知道赤狐家的那张嘴，最能颠倒黑白，你且瞧着，不出三天，她能把小丫头的名声全给败坏咯。定会说她命不好，会克人。她最爱拿这些说事，村里肯收养她的人大约不多的。我抢一抢，好歹也是个香的。”
青禾心中微微一动，摸着下巴说道：“这次说不得我也要抢一抢。”
“怎的？弟妹身体好些了？”
青禾苦笑：“你也知道，打女儿卿娘出生后，她便坏了身体，如今遭九阴一吓，身体越发糟了。以前不想她累着，如今我倒觉得或许收养个女儿能宽慰一下她。”
巴七摸着下巴琢磨半晌，点头说：“这主意可行。再过几日流言一起，愿收养的人家定会不剩几家，你家希望挺大的，咱们再找青长老说道说道，问题该是不大。”
两人都是性格果断坚毅之辈，说做就做，当下就如何运作此事、可能敌手有哪些家进行了商讨，议定了计划。
但世事却不如人意。
他们的对手以他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在短短数天内全员败退，然而如此不战而胜，对他们来说却并非是一件可喜的事。
两位老者对叶青歌的救治一连持续七天七夜，七天七夜之后，两人在院中大吵一架。准确地说，是凰长老把自家族弟狠狠训斥半个时辰，然后回家对小辈宣布要闭门思过。
小辈不敢过问长辈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老人家发脾气的缘由——行为任性肆意的凰老爷子医害了一条幼小的人命。
青岭村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凰老爷子的各种不靠谱？
他虽医术高妙，但人品嘛……自从凰三的医术一年胜过一年，村人宁愿请凰三出手，也不愿把自己送到凰老爷子的手里。虽然凰三也一年比一年更得凰老爷子的真传……各种方面，各种意义上。
凰老爷子谁都敢坑谁都敢害，他是任性妄为乐意看人倒霉的人——这是大家共同的认知。
一旦何时凰长老宣布闭门思过，一准是他老人家又被自个族弟坑了。
也因此，得知凰长老有一次闭关思过的时候，大家立刻悟了。可怜的凰长老这是又被坑了的节奏啊！
又因此，当凰老爷子宣布叶青歌变成个活死人的时候，巴七和青禾所列出的“抢女儿敌对目标人家”立时绝迹。没人愿意摊上一个被可怕老爷子盯上的目标。
青岭村九成村民一致认为，暗地的，私下的，他们如此认为，娃娃原本可以不沦落到如此地步，定是因为年纪小，熬不过凰老爷子的荼毒才落得如此。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凰长老那天如此盛怒！被自家不靠谱的族弟连累害到一个小孩，他如何不怒？
——什么？怎么个盛怒法？你说不就只是训斥了半个时辰而已？问话的人，你也不瞧瞧当时凰长老的脸色，那叫一个面红脖子粗！简直快成烤鸡烤兔了好吗？！
青山听到传闻，蹬蹬跑到凰老爷子家来看妹妹——你没看错！他已经暗暗把叶青歌视为他家的囊中物。却发现父亲也在。
青禾正在中堂向凰三询问情况。
凰三的面色十分红润，但眼神却十分憔悴——体内神力仍未降服，时刻在造反。他胡乱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神力之事不可说，甚至巴七也始终对此事不知情。并非他不信青禾和巴七的人品，而是此事干系甚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被人知道隐秘才是隐秘。且吸收神力并不简单，也只有他们凰家的内力才具有如此的包容性和适应性。
正因凰姓一族的内力有此特性，才能那样容易的探入他人的体内，化解各种不同性质的内力。
凰三精神不好，谈性不高。青禾不好多问，恰听见儿子在侧屋同凰老爷子说话，便同凰三告辞，进了侧屋。
屋里，凰老爷子正在替叶青歌扎针。叶青歌小小的身体和脑袋上，扎着不下二三十根银针，看得青山的小身板微微瑟缩。呜，妹妹肯定很疼！
他瞥一眼拿着本破书嘴里念念有词的凰老爷子，悄悄靠到床边，仔细打量叶青歌的身体，见那小小的胸脯有在微微起伏，一颗心顿时踏踏实实落地。
“什么嘛，居然说妹妹已经死了。”
“小子你嘀咕甚？知道何为活死人吗？即为身体有脉搏、心跳、呼吸等，但却不能吃不能喝，拉屎撒尿都得人侍候。”凰老爷子回头对他说。
青山焦急地问：“那不能吃饭喝水，妹妹肚子饿了怎么办？”
凰老爷子瞪他一眼：“笨！等死呗！”
青山心中大恸。他又要失去一个妹妹么？是老天不许他有妹妹么？！他正待大哭，凰老爷子却开始发疯。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醒不来？怎么就是醒不来呢？肯定是我扎针的手法不对！是极！是极！我该换个新鲜手法！”
凰老爷子身影一晃，眨眼把青山推到一旁，自己站到床边。他的手指如影变幻，倏然间所有银针不见。
他像猴子一样高高跳至空中，不知从哪里来一条长长白色粗布从房梁上悬落下来，他的脚腕有力地勾缠住白色粗布，整个人倒悬起来，两手如花般幻影绽放，咦哦怪叫着在叶青歌的小脑袋上花样扎针。
青山看得小嘴张成o型。不要以为他小就随便糊弄他呀，这样真的是治病么？
“哈啊！”扎完针，老爷子怪叫着落到地面，手又去翻叶青歌的眼皮，看自己有没有成功唤醒她的意识。嘴里说着：“嘿，这次有效果没有？”
然而叶青歌没有反应。
凰老爷子再接再厉的换姿势。
这样真的可以吗？青山不太有信心地默默退出侧屋，转身回头却看见父亲，也不知他在门边呆了多久。
“阿……”
青禾示意他噤声，父子俩一起出了侧屋。青山迫不及待地问父亲：“阿爹，七爷爷那样真的可以治好妹妹吗？”
青山有些语塞。虽然老爷子救治的方式一向诡异不靠谱，但病患伤者也总归会被治好……虽然总会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后遗症。他脑中不由闪过自己和旁人当年受凰老爷子救治之后，落下的让人尴尬到欲仙欲死的种种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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