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_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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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

  沉香把药先端过菱儿,菱儿惊恐地望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朝后躲闪,“奴婢不喝…..”

  菱儿一躲,差点把药碗碰洒了,顾如约冷声道;“本王妃可没有那个耐心,不喝让人给你灌进去。”

  菱儿拼命摇头,哭道;“王妃饶了奴婢,奴婢错了…….”

  顾如约喊了声,“来人!”

  门口候着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顾如约喝道;“把药给她灌下去。”

  两个婆子上前按住菱儿,菱儿一点动弹不得,一个婆子捏着她的腮,菱儿被迫张嘴,沉香端碗,把药给她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几个婆子松开手,菱儿捏着脖子,干呕着,顾如约瞅瞅忘忧,“你呢?”

  意思是自己喝还是给你灌。

  忘忧见这个阵势,不由她不喝,于是接过沉香手里的碗,没犹豫,端起碗,一仰头,喝下去了。

  还是忘忧识时务,躲不过,不如痛快地喝了,免得强灌遭罪。

  两个人都把药喝光了。

  顾如约命几个婆子,“带她二人,跟我走。”

  几个婆子压着忘忧和菱儿,跟顾如约来到前院一间屋子前,站在窗户外,看见屋里一个高大凶悍的男人,捶打着头,把头往墙上撞,像疯了的野兽一样,五官扭曲,极其狰狞。

  菱儿和忘忧吓坏了。

  顾如约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纸包,朝里面的男人说;“解药,拿去吧!”

  里面的男人回过头,目露凶光,极其可怖,隔着铁栅栏,忘忧和菱儿后退几步。

  男人几步撺过来,抓住顾如约手里的药包,快速打开,一仰头,把药粉倒入口中。

  莫云峰激动的情绪慢慢缓解。

  像大病初愈地靠坐在地上,恢复正常。

  顾如约回身,对身后的菱儿和忘忧说;“你们服用的药跟他一样,三个月必须拿到解药,否则,将痛苦而死,死后面目狰狞。”

  两人吓得脸色煞白,忘忧这回没有以往冷静,几乎要昏过去。

  顾如约道;“拖不了三个月,等我从南姜国返回,便把解药给你们。”

  这两个人是真怕了。

  顾如约了解这两个人,尤其是忘忧,如果不让她们亲眼所见,她会怀疑自己骗她们,给她们的药是假的。

  防止这两个人到异族后,出幺蛾子。

  明日,梁朝使者就要出使邻国南姜国了,萧逸看顾如约带着两个侍女沉香和月奴备好明日出门带的衣物日常用品。

  顾如约带沉香和忘忧前去,忘忧和沉香也都装扮成男仆。

  萧逸坐在榻上,身旁明路和庆俞为晋王打扇,萧逸看着顾如约在眼前晃来晃去,突然有些心慌,“如约,你还是别去了。”

  顾如约正打点带出门的东西,这一趟来去少说要两个月。

  闻言回头,“殿下,明日就走了。”

  这又不是儿戏,出尔反尔。

  顾如约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殿下如果还是觉得不放心,我打听到雄关城里有一个人懂易容术,我明日请他给我易容。”

  萧逸揽过她,“如约,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等你。”

  顾如约笑说;“殿下怎么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出使邻国,又不是去龙潭虎穴,紧张成这个样子,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晋王殿下,我认识的晋王殿下杀伐决断,可不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人。”

  萧逸笑了,“听着好像不是夸我。”

  次日,西南晋王的使者出使南姜国的队伍出发了。

  萧逸带人一直送到梁国和南姜国边境,看着顾如约的马车朝南姜国驶去,马车里伸出一只手臂,朝他挥手。

  梁国的使者在南姜国的土地,马车行驶了十几日后,看见南姜国的都城。

  车队停下,沉香跳下马车,来到菱儿和忘忧乘坐的马车前,菱儿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来到王妃乘坐的马车前,顾如约已经装扮成梁国使者容安的随从。

  菱儿上了马车,马车继续行驶,顾如约又把在王府时跟她说过的话强调了一遍,“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博得南姜国王的宠爱,不露破绽地推出顾太医,给大王子治病,无论顾太医能不能医治好大王子,我离开南姜国时给你解药,还有你的卖身契,一笔钱,记住了吗?”

  “记住了。”菱儿道。

  顾如约又说:“如果事情成了,我另外给你一包药,服下后人处于假死状态,你如果不愿意留在南姜国王宫,服下这包药,三日后自己醒来。”

  王妃把自己送给南姜国国王,菱儿一开始对王妃是有恨意的,听了王妃这番话,替自己做了安排,没有至自己生死于不顾。

  在马车里跪下,“王妃,菱儿一定不负王妃所托,不管菱儿是否留在南姜国国王身边,奴婢感激王妃。”

  如果菱儿没有达到目的,顾如约另辟蹊径,一切待到南姜王庭在看。

  梁朝使者的车队驶入南姜国都城,直接朝南姜国王宫方向行驶。

  南姜王亲自接待了梁朝使者。

  容安和吕道贤一个正使,一个副使,容安风度翩翩,吕道贤器宇轩昂。

  容安按照南姜国的礼节行礼,“臣代表晋王殿下,向国王陛下表达敬意,晋王殿下初到西南,为了表达与贵国交好的诚意,特派臣来问候陛下。”

  随即献上礼物和五个梁朝美人。

  南姜王豪爽地哈哈大笑,“晋王殿下送礼物和美人,贵国侍者带本王谢晋王殿下的厚赠。”

  顾如约作为使者随从,殿上南姜国文武群臣的目光都落在容安身上,没人注意她,她留意观察,当五个精心挑选的美人上殿,南姜王眯着眼,目光在五个姑娘的身上扫了一遍,定在菱儿身上。

  其她四个姑娘,不敢抬头,唯独菱儿大胆地朝南姜王望过去,媚眼如丝,体态婀娜,精心打扮后艳光四射。

  南姜国的姑娘身材矮小,肤色粗糙微黑,中原美人五官精致,肤色白皙,上次南姜国使者出使西南,使者带回来两个美人,南姜国王非常喜欢。

  这个美艳的中原姑娘,比其她四位姑娘的容貌更胜一筹。

  南姜王很高兴,爽郎地大声吩咐,“今晚皇宫设宴,招待梁国的使者。”

  梁国的使者被安排在都城的驿馆住下。

  梁国来的人准备参加今晚南姜国皇宫设宴,顾如约听说异族人能喝酒,男女老少都能喝。

  容安文质彬彬,吕道贤又是个文人,使者里没有能喝的,今晚的宫宴容安还不让人灌醉了。

  驿馆里,顾如约身边都是自己人,出西南边境,路不太好走,一路风尘仆仆。

  沉香让侍卫备水,顾如约沐浴后出来,秀发随意挽了,朝容安住的屋子走。

  南姜国的房屋建筑仿造中原,穿山游廊,顾如约看见前方容安沿着游廊,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容安走到跟前站住,抱拳,那句王妃没叫出口,在异族的地方是特别加小心。

  顾如约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锦盒,说;“这盒子里是几颗解酒药,今晚容公子可能用得上。”

  容安接过,“谢谢!”

  顾如约告辞回屋了。

  容安握着手里的锦盒,看着顾如约的背影转过游廊,衣袍的一角消失在过道屏门里。

  低头看一眼手里的锦盒。

  拿着走回屋,把锦盒打开,里面是几颗药丸。

  把锦盒合上,仔细地揣在衣袖里。

  夜晚,璀璨的灯火映着金碧辉煌的宫殿,殿上南姜国的女子跳异族的舞蹈,异族的音乐,桌案上整只的猪、羊,一坛坛酒。

  顾如约作为随从,座位远,容安和吕道贤坐在左侧下首座位,南姜国的文武朝臣,坐在右侧座位。

  南姜王坐在上面,身旁菱儿陪酒。

  梁朝送来的五个姑娘里,显然菱儿最入南姜王的眼。

  顾如约端着酒碗,注意观察对面。

  萧逸派出的细作,送出来的消息,南姜国的左相跟王后是一个阵营里的。

  顾如约目光扫过,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那个男人正看自己身后站着的忘忧,这个男人坐在武将席,座位靠中间,看来在南姜国朝臣里,有一定地位。

  南姜国王跟容安和吕道贤喝得畅快,又有菱儿在旁斟酒,南姜国王很高兴。

  南姜国的左相端着酒碗站起来,“梁国的使者,我听说晋王在西北打了败仗,被你朝皇帝发配到西南,可有此事?”

  左相故意揭短,扫晋王使者的脸面,容安端着酒碗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贵相此言差矣,这是我朝家务事,乱臣贼子早晚服诛。”

  朝南一拱手,“我朝皇上历来重视西南,特意分封自己儿子,何来发配一说。”

  左相身旁坐的一个武将,大声说;“听说贵特使琴弹得好,能否赐一曲,一饱耳福。”

  顾如约看着容安,容安历来高傲,给异族人弹琴,恐辱没容安。

  她本来不宜抛头露面,虽然已经做了易容,怕节外生枝,她不能看容安受辱,刚想站起来。

  那厢吕道贤说话了,“容公子左手指受了点伤,麻木没有知觉,随行的顾太医正给容公子治疗,在下可否替容公子弹奏一曲。”

  上面坐的南姜王说话了,“既然吕特使有如此雅兴,就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顾如约平常跟吕道贤不熟,心想,萧逸的谋士确实有些本事,既点了顾太医随行为容安治疗手疾,提上这一嘴,日后顾太医出现打下伏笔,又解了容安的围。

  宫女安放一把琴在殿上,吕道贤迈着方步,泰然自若地走到琴凳前,撩袍坐下。

  顾如约的思绪被琴声吸引过去,吕道贤是个文人雅士,琴技高超实在出乎顾如约预料。

  刚才还大声喧哗的大殿上,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琴,忘了喝酒。

  一曲终了,南姜王叫了一声,“好!”

  “吕特使弹得一手好琴,梁国真是人才济济。”

  左相的小眼睛眯着,不怀好意地看着梁国使者,刁难不成,朝周围的亲信递了个眼色,众臣轮番灌容安的酒,意图把容安灌醉,容安举止失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拿住把柄,破坏南姜和西南的关系,扣住梁国使者。

  容安洒脱,来者不拒,千杯不醉,南姜国的文武大臣看梁朝派来特使是个儒雅的白面书生,风流倜傥,却有如此海量,不得不佩服。

  梁国大有人才。

  顾如约看菱儿坐在南姜王身旁,南姜王把她搂在怀里,喂她酒喝。

  菱儿半推半就,撒娇撒痴,妩媚动人,下面坐的臣子,武将有喝多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美人。

  除了菱儿,还有四个美人也被南姜王纳入后宫。

  忘忧站在顾如约身后,眼睛也朝上面的南姜王看过去,南姜王是个强壮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听说南姜王率领自己的部落,大败了所有反对他的部落,成为南姜王,异族的英雄,菱儿嫁给这样的男人,结果也不太差。

  忘忧胡思乱想,如果自己是南姜王身旁的女人,她比菱儿做得更好,可惜王妃就是不让自己如意,宁可派菱儿诱惑南姜王,把自己带在身边,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心里暗恨王妃,王妃给她用了药,忘忧不敢搞任何小动作,从前她眼中的王妃表面和善,内里让忘忧害怕,王妃给她跟菱儿服用的药物,心肠何其冷硬歹毒。

  她猜不透王妃的意图,为何带上自己,总之她清楚不是为她好,王妃的用心险恶。

  她的眼风掠过对面南姜人,跟一个朝他看过来的男人的目光对上,忘忧避开。

  宫廷晚宴夜半方散了,南姜国的文武大臣喝得东倒西歪,被下人搀扶着离开酒席。

  南姜王搂着菱儿回后宫去了。

  梁朝使者一行人乘车回驿馆。

  顾如约搭着沉香的手步下马车,容安已经下马,站在车下。

  顾如约低声问;“容公子没事吧?”

  酒宴上,她看着容安被南姜人一杯杯地灌酒。

  容安白净地面孔微红,神志清醒,小声说;“多亏了王妃的醒酒丸。”

  不然早喝多出丑了。

  吕道贤没有那么好运,喝得走路脚下不稳,被下人扶着,送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梁国的使者住在驿馆里,南姜国好吃好喝地招待。

  白日里,顾如约和容安、吕道贤在南姜国的都城里闲逛。

  顾如约是第一次来到异族的都城,南姜国都城里的街道房屋跟梁国京城相似,街道两旁店铺,酒楼茶肆,都城是整个南姜国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地方。

  街上走着的异族男女,穿着异族服饰,其中也有中原人在这里做买卖,各族百姓通婚,各族人都有。

  顾如约很快发现,左近有人跟踪他们,容安和吕道贤也发现了,南姜国左相一伙对梁国充满敌意,稍有不慎,就有来无回了。

  三日后。

  南姜国国王派人来驿馆请顾太医,来人说;“国王新封的妃子突然腹痛,本国的大夫束手无策,请梁国的太医前去瞧瞧。”

  顾仲方要跟着国王派来的人进宫,顾如约说:“顾太医,我跟你去。”

  容安不放心顾如约去王宫,说;“我也去。”

  既然是梁国送来的美人生病,使者跟去看看,也说得过去。

  顾如约对身后的沉香说;“你把忘忧叫来。”

  顾如约带上忘忧,容安、余平保护王妃,一行人去王宫。

  后宫寝殿里,菱儿躺在床上,卷缩着身体,捂着腹部,哎呦的叫着。

  南姜国王急的问了几次,“梁国的太医来了没有?”

  侍女跑进来,“陛下,梁国的太医来了。”

  南姜国王看见梁国特使容安,急忙抓住,“你国的太医在哪里?”

  顾仲方急忙上前,顾如约挎着药箱,装扮成药童,跟在顾仲方身后。

  来到床前,顾如约跟床上躺着的菱儿对视一眼,菱儿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顾如约知道菱儿是装的。

  顾仲方问了一下腹痛症状,又把脉。

  南姜国王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顾如约看见二哥神情有几分疑惑,碍于南姜国王也不能明说。

  南姜国王问:“顾太医,爱妃到底是什么病?”

  顾仲方斟酌了一下,说:“水土不服,臣先开一副药吃了试试。”

  顾仲方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南姜国王,南姜国王赶紧命人去煎药。

  菱儿哎呦地一叫,南姜国王焦急地安抚,“爱妃,药很快就拿来了,你再忍一忍。”

  侍女端来汤药,扶着菱儿坐起来,菱儿一蹙眉,抬头,正对上顾如约的目光,顾如约鼓励地眼神,菱儿邹着鼻子把一碗汤药慢慢喝了。

  过了半个时辰,菱儿眉目舒展,脸上痛苦的神情消失了,跟南姜国王说:“陛下,臣妾不疼了。”

  南姜国王大喜,“顾太医真是医术高明,手到病除。”

  吕道贤说;“顾太医是我朝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御医,平常专门给宫里的太后皇上皇后看病,顾太医的父亲是我梁国太医院的院使,祖传的医术,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神医啊!”

  南姜国王突然想起说;“寡人有个大儿子,生了一场病后人事不省,已经几年了,寻遍名医,都说治不了,能不能烦劳顾太医给看看。”

  顾仲方躬身一揖,“陛下,微臣可以去看看,不敢说一定能治好。”

  “顾太医请。”

  南姜国王回头对菱儿说;“本王一会回来陪你。”

  菱儿撒娇地抛了个媚眼,“陛下可快点回来,不然臣妾肚子一会有疼了。”

  “一会回来,爱妃。”

  顾如约走时,回头看了菱儿一眼,两人对视,顾如约点点头。

  王宫里的一处巍峨的宫殿里,重重帷幔落下,床前悬着纱幔,床里躺着南姜国的大王子。

  床前站着带个侍女。

  南姜王命令,“把床帐打开,让顾太医诊病。”

  侍女拉开纱幔,顾如约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长相眉清目秀,跟南姜国人的粗矿不同。

  众人屏住呼吸,看顾仲方上前望闻问切。

  顾如约看这个大王子面色安详,跟平常人一样,不像躺了几年的病人。

  顾仲方为大王子两只手请了脉,然后站起身。

  南姜国王问:“雍儿到底是什么病?”

  顾仲方沉吟,南姜国王性子急,追问,“顾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大王子不是染病,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屋里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来时,顾如约猜测可能是中毒,不然年纪轻轻,之前又不是体弱多病,昏迷不醒,奇怪了。

  南姜国王面色难看,问;“顾太医确定是中毒吗?”

  “确定。”

  “顾太医能解开我儿身上的毒吗?”

  南姜国王很期盼。

  顾仲方沉吟片刻,“微臣不敢说一定能解开大王子身体内的毒,只能试试看,不过大王子中毒日久,体内的毒短时间不能清除。。”

  “顾太医只要能治好我儿的病,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陛下,微臣方才说了,没有十分的把握,因为大王子身体内的毒很怪异。”

  这时,殿外一声,“王后娘娘驾到。”

  众人都转过身,往殿门口看,就见一群侍女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异族美人走进来。

  众人行礼,让开道。

  南姜王后走上前来,蹲身,“臣妾拜见陛下。”

  南姜王目光闪了闪,“王后来了。”

  “臣妾听说中原的大夫给雍儿看病,特来瞧瞧,大夫何许人?诊断结果如何?”

  “中毒。”

  南姜王面无表情地道。

  南姜王后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中原的大夫能确定我儿是中毒,本后且问你,既是中毒,中的什么毒?”

  顾仲方坦然地说;“这种毒很怪异,臣目前无法判断这是一种什么毒。”

  南姜王说;“王后,就让顾太医试试。”

  “陛下,为雍儿治病,这几年多少江湖大夫折腾他,这些大夫都治不好,中原的太医就能医治好。”

  顾如约插话说;“王后,那些江湖大夫有人说大王子不是病,是中毒吗?如果不治疗,就等于放弃,王后不也希望大王子病好吗?”

  高王后瞪着她,“你一个小小使臣,不配跟本后说话。”

  南姜王大手一挥,“好了,就让南朝太医给雍儿治病,王后回去吧!”

  南姜王后蹲身告退。

  离开时,朝顾仲方和顾如约看了一眼,这一眼隐藏着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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