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3章 第三十一张 “归来记”(一)_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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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3章 第三十一张 “归来记”(一)

  第3113章第三十一张“归来记”(一)

  波莫纳将在贝克街买的纪念品都放在了桌上,然后拿出五颜六色的包装纸,将它们挨个包起来。虽然早了点,但她觉得这些都是不错的圣诞礼物。

  她送给费力维的是福尔摩斯全集,在将它们都包好后她忽然又想重温一下,接着就挥舞了一下魔杖,让包装纸们自己打包,然后去书架上随手取了一本下来看。

  这是一本短篇故事集,在1894年,当所有人都以为福尔摩斯和莫里亚提教授一起坠入瀑布殒命后三年,他化妆成一个流浪汉回到了贝克街,并接连破获多个案子,有一天他接到了一位名为丘比特的庄园主的委托,他的美国妻子艾尔西最近接连收到了神秘的信息——一串用粉笔写的,看起来像是跳舞小人的涂鸦,然后她就开始心神不宁。

  丘比特先生很爱艾尔西,即便艾尔西说她有不堪的过去,他还是愿意娶她,后来根据一系列调查,艾尔西原来是芝加哥黑帮老大的女儿,她曾与一个叫阿贝·斯兰尼的人订婚,此人是有名的黑帮分子,当时已经有了电话,福尔摩斯通过打电话与芝加哥警局确定了这一点。

  不过这个故事最精彩的地方还是福尔摩斯破译密码的过程,波莫纳捧着书,在沙发上坐下。

  这个密码并不复杂,至少不需要密码机来破译和加密,只需要记住每个小人对应的字母就行了,就像背一个新的字母表,甚至不需要像凯撒密码那样背密钥。

  但想要破译它也不容易,福尔摩斯熟悉英文的拼写习惯,很快就破译出了字母“e”的小人。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看着那些小人,不知不觉间仿佛看到它们动了起来,像是真的在跳舞,接着她便觉得眼皮沉重,不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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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塞罗在《论占卜》中曾经这样写过:人在失去理性和知觉,任由自由无羁的冲动所支配时,大脑就会受到两种方式启激,一种是狂乱,另一种则是梦。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在睡梦中做梦,尤其是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吃饭,现在她却和“其他人”一样吃饭休息,有时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真的需要还是为了让自己不显得怪异而伪装的。

  蒙斯不像巴黎有丰富的夜生活,天一黑路上就没什么行人,只有唱诗班排演的歌声从教堂里传出来,仿佛平安夜提前到了。

  不过蒙斯并非总是这样,据说每年6月这里会举行“屠龙节”,每个人都会试图抢走龙尾巴上的毛,因为它能给人带来好运。

  乔治安娜知道的龙尾巴上往往长的是倒刺和鳞片的,不过她也不打算多事地纠正,可能还会凑热闹看别人抢龙尾巴的毛,好运谁会嫌多呢?

  她将关于圣殿骑士团的资料放在一边,拿起了羽毛笔和纸,试图将梦中看到的画面记录下来,后来她发现自己真的不擅长绘画,她画的是树还是扫帚?

  最后她取出魔杖,将那段“回忆”从大脑里取出来,尽管那只是一个梦,还是和记忆瓶里的记忆没有区别,她唯一缺的是一个冥想盆。

  到了20世纪,即便是一个过生日的小女孩也可以戴着冠冕,像公主一样接受朋友们的祝贺。

  可是约瑟芬上次在里昂戴了一个麦穗形的冠冕就被拿破仑骂了,也有人送过乔治安娜冠冕,一个绿宝石的、一个珍珠的,都被她拆了。不仅是因为冠冕是一种忌讳,还因为它们都给她带来了不好的回忆。

  其中那个绿宝石的被拆后做成了一条项链,她给了玛蒂尔达还债,这下她彻底轻松了。

  接着她又看向了纸上的涂鸦,当年伏地魔去阿尔巴尼亚就是为了找藏在树洞里的拉文克劳冠冕。

  如果要藏一片树叶,最好将它放在森林,他是如何从那么多树里找到目标的?

  接着她又想起了纳威,抵抗者们住在有求必应屋里时,住的都是“树屋”,什么时候有求必应屋里长了一颗树出来?

  从海莲娜藏冠冕,一直到一个阿尔巴尼亚农民发现它过去了一千年,作为一颗千年老树,它确实该和有求必应屋里的那颗一样粗壮。

  有求必应屋也并非不能链接外面,通过密道可以到达猪头酒吧里的阿里安娜的画像后面。

  伏地魔是在阿尔巴尼亚遇到奇洛的,拉文克劳的冠冕是在有求必应屋被毁的。

  此时她充分理解海莲娜想要戴上拉文克劳冠冕的心情了,她确实需要更多的智慧。

  她发出一声长叹。

  为什么格林德沃的问题那么难?

  不过从某一个意义来说这也是一种线索,因为拉文克劳的冠冕是金属的,不像荆棘王冠,真的就是带刺的荆棘。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对于在未知空间困了很久的布里克来说,他确实难以面对那个同样通往未知位置的消失柜。

  尼采说“上帝死了”,并不是说上帝真的死了,而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奖惩机制既然已经没了,人类就不再按照这个社会道德标准行事,当然比起虚无主义,大多数人会选择另一条路。

  马尔福的主要竞争对手皮博迪在英国成立了一家信托公司,他赚的钱都捐给了哈佛之类的学校,这一点和英国的公益信托差别很大,比如丘比特先生的妻子艾尔西,她在丘比特先生死后选择帮助穷人,这是英式的慈善方式,美国人更愿意在学校和医院投钱。

  丘比特先生如果没有别的继承人,也会有信托,这种信托和美国的信托公司不一样。美式信托最大的特征就是浓厚的商业色彩,其背景之一就是美国在开拓新土地时用“信托”筹措资金,委托人将其当作一种投资手段,目的是开发中获益。

  英式信托至少能保证艾尔西能衣食无忧地过完这一生,因为她和丘比特先生没有孩子,等她死后丘比特先生的遗产会有别的亲戚继承,比如道林格雷那样的乡下穷小子。

  不动产要分为土地和房屋,出于贵族对土地热衷,马尔福成立了房地产公司,皮博迪要的是钱,这些钱他还要带回美国继续当地开发的,这也是美式信托的特点,将不动产扩大到动产。

  有了钱之后的道林格雷仗着年轻美貌,成了上流社会的宠儿,他可以完全不操心生计的问题,如果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那他就会和一些寡妇一样,花光了属于自己的遗产后身无分文。

  有的寡妇也会担心“将来”,购买信托,用信托公司给的收益继续挥霍无度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泡沫”碎了,本金一个字儿都别想取出来。

  艾尔西是不愿意过芝加哥黑帮生活,才擅自解除婚约,并且还从美国跑到英国来的,可是斯兰尼不会善罢甘休。

  他有多爱艾尔西不知道,但是娶了前任老大的女儿,他继位成为新的老大会“名正言顺”地多,夏洛克福尔摩斯伪造了一封艾尔西的信,约斯兰尼见面,他收到信就去了,费力维还讽刺,艾尔西头部中枪怎么可能写信约他。

  首先事发时是晚上,只有蜡烛照明,也是这一点福尔摩斯推断出窗户是开的,楼上的女仆才能闻到那股气味。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斯兰尼只能确认自己击中了丘比特先生,不清楚自己击中了哪里,尤其是第二声枪响,他以为中枪的丘比特先生没死,爬起来补射。

  其次艾尔西头部中枪是自己造成的,丘比特先生死了她也不想活了,而这一切发生后第二天,福尔摩斯和华生就到了,警察还没有来得及调查,消息应该没有走漏,住在邻镇的斯兰尼不一定知道艾尔西重伤的事。

  如果一个人惹了很大的“麻烦”,又无法自解决,最好的方法是“逃走”,尤其是柔弱的女人,斯兰尼以为艾尔西是想要和自己一起回芝加哥的,走之前可能会洗劫一番庄园,将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要不是艾尔西自己对自己动手,这几乎就是一场完美的骗局,斯兰尼为什么一定要回芝加哥呢?留在英国当庄园主不好么?

  以前的人以为天堂在云彩上,但那么多卫星,扫描了地球的每一片天空,哪里有天堂的踪迹呢?

  至于地狱,艾尔西急于逃离的芝加哥黑帮难道不算么?不论她有多爱丘比特先生,他死了,她要以什么身份继续住在庄园里?比起“回去”,被斯兰尼控制,艾尔西宁可举枪射击自己的头。

  这一切波莫纳都没告诉费力维,她送那套书给他是消遣的,何必为了较真而弄得大家心情不好。

  然后第二天她就去斯堪的纳维亚过圣诞了,她在那里还坐了狗拉雪橇。

  难得她那么开心,斯内普还给她喝添了伤心虫蜜的饮料。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乔治安娜说。

  不一会儿门开了,布鲁塞尔市长的弟弟开门走了进来。

  “你有什么事吗?”乔治安娜笑着说,一边仔细辨别,现在这个是不是“着魔”的那个。

  “我哥哥想要知道,您打算如何处置。”亨利霍特沉重地说。

  她没有说话。

  “您打算处决他们吗?”他又问。

  “你是说绞死?”乔治安娜问。

  “您可以用轮刑,在比利时这是合法的。”他说。

  她苦笑起来。

  “因为他们打算杀我?”

  这次轮到他不说话了。

  乔治安娜又想起了查尔斯狄更斯。

  “旁观的人不会感到恐惧。”她低说声“也不感到怜悯,不再想到他们的灵魂会受到审判,你们有更重要的事做。”

  “什么事?”

  “你知道伯里克利是谁吗?”乔治安娜问。

  “他是古希腊的执政官。”

  “有一天,他在前往伯罗奔尼撒战场的途中遇到了日食,水手们都吓坏了,说这是坏兆头,不该去远征,接着伯里克利将斗篷脱了下来,罩在了其中一个水手的头上。”她缓缓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你感觉这样做可怕吗?伯里克利这么问水手,接着他又说‘除了不让我们看见阳光的物体比我的斗篷更大,这二者又有什么不同’?”

  “我不明白……”

  “天体现象是宏伟壮丽的景观,先生,但在无知和迷信的人看来则是可怕的预兆,你知道伯里克利是谁,却有很多人不知道,这才是你哥哥和他同事们的工作。”乔治安娜说“审判的问题该由法官和法院负责。”

  “我明白了。”市长的弟弟说。

  她记得他不喜欢别人那么称呼他,不过她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

  拿破仑却记得一个多年前小兵的名字,难怪他的绰号是“科西嘉怪物”。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乔治安娜问。

  “不……”

  他醒悟过来,朝着乔治安娜鞠躬,接着转身离开了。

  等门关上,室内重新一片黑暗,她长叹一口气。

  “你觉得我说明白了吗?”

  “清楚又响亮,夫人。”卡罗兰笑着说“如果这样还有误解,那是他的问题。”

  “那个柜子在哪儿?”乔治安娜问。

  “您要去看吗?”卡罗兰问。

  “带我去。”乔治安娜说,跟着卡罗兰离开了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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