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6章 hue and cry(一)_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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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6章 hue and cry(一)

  第3036章hueandcry(一)

  其实坎特伯雷的圣奥古斯丁修道院原本有一个旧的水磨,可是它的产能不够大,于是院长决定修一个新的,原来的水流得不够快,于是他就修建了水坝,人为得创造了一个瀑布,如此一来新磨和旧磨一起工作就满足他所需要的产能了。

  修了水坝就将河面扩宽,独木桥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找一根结实的木头,搭在两岸就能供人通行。如今河面扩宽了,独木桥两端的土被河水冲走了,木头找不到支点也就跟着一起被水给冲走了。

  村民们对此义愤填膺,这时院长再修一座新的桥供人通行,它的结构比之前的独木桥复杂、也更稳当,他甚至还能在桥上搭个棚子,如此一来还能供人休息。

  “我这是做慈善呐。”他振振有词地对村民们说“修桥都不用你们出钱,只是收点过路费,用来维护桥而已。”

  丝毫不提自己修了新的水磨后提高收入的事。

  偶尔经过的人,交一两个便士就过了,他还有急事要办,其他人则和院长继续对峙。

  这个案子发生在14世纪,当时大多数英国人还住在农村,实行的是日耳曼人的马尔克公社制村庄自治,尽管有领主,领主有各种原因离开自己的领地,比如跟着国王去参加十字军东征,又或者是去诺曼底打法国人去了,庄园里往往留下的是代理人,比如管家和女主人。

  庄园里有庄园法庭,它既可以用来解决领主和村民之间的纠纷,也可以用来解决村民和村民之间的纠纷。

  比如村民看着领主不在,猎场里的动物,或者是他们眼里的“肉”在森林里自由奔跑,于是偷偷拿起弓进入森林里偷猎,不慎被守护森林的护卫给逮住了。又或者是隔壁的吉姆欺负格雷的寡妇,占了他留给儿子的条地,寡妇哭诉着去庄园法庭告状。

  你偷了我家的鸡吃了,我怀疑你干的,但我又没有证据,只能打你一顿。这种破坏村庄和谐的事还上不了法庭,更请不动大管家来主持,尽管庄园法庭开庭不需要成本,村里人聚在一起就算开庭了。

  白金汉郡的陪审员是庄园法庭上的,通常12人一组,里面有2个左右的庄官,其他的都是村民选举。领主和村民的纠纷有时并不多,更多的是村民和村民之间的纠纷,他们一天要审理十个案子,几乎都是村民之间的,大管家都用不着来,庄官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会向大管家报告。

  村规是按照村民长期生活中形成的习惯法构成的,庄园法庭就是立法机构,要立新的村规时一样要召集村民,大家投票表决,如果只是涉及村民自己矛盾的,领主也不会出面。但像涉及敞地放牧的问题,村民集体通过了,领主可以表示不同意。

  村民想让自己的牲畜去吃草,领主也有自己的羊,这时领主要是在的话,会带着自己的雇从到达现场,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当然和村民不一样,等村民被这场面镇住了之后,领主就可以发话了。

  但他要是不在就要另想办法,反正国王的权力没有涉及这些村庄里,国法在这些村民心里没有村规有约束力。

  有条路走,即使是泥泞的,也比被逼得走投无路好。

  在郡以下还有教区,这种在教区设立的简易法庭会定期将所辖范围内各种案件整理起来,一个季度上交给季审法庭,季审法庭由郡长、百户执行官或领主来召集主持,有固定的时间和地点。坎特伯雷修道院的桥不归庄园法庭管,而教会法庭的主要功能是提高信徒们的虔信行为,在坎特伯雷有一个大主教法庭,它是高于一般教士法庭的,不过大主教是相信自己手底下干活的修道院院长还是村民呢?

  这时的国王会巡视王国,又或者派出巡回法院对地方进行监督和干预,而且桥本身也是属于国王的管辖权,这件事就被带回了都城,由国王和大臣们进行裁决。

  一个教士不该那么贪婪,是贪婪导致了他做了不当行为,只要他将水坝给拆了,水流就会恢复原状,还给村民们独木桥。

  可是和独木桥比起来,村民们还是更喜欢现在修的桥,他们只是不愿意交通行费而已。

  最后就是修道院用新水磨产能的一部分来维修桥梁,这样所有人都满意了。

  修道院赚得没有以前多,还是有得赚,村民们有了新的桥可以走,国王也树立了自己公正的形象,仿佛是“正义之源”。

  不过从本质上,这种社会结构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改变,要等到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警察改革,教会法庭才会被逐渐取代。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女巫审判可以在庄园上的庄园法庭审理,也可以去教区法庭审理,16世纪后英国不止没有了主教堂区,也没有了宗教审判所,不过那时候的人听说过“神判裁决”。

  伊丽莎白女王将巫术审判定为重罪,只能由巡回法庭审理,而巡回法庭可以是国王派出来的,也可以由两名以上的治安法官结队组成。

  只是女王本人也是女人,而且她还是“非法的”,亨利八世和安妮·博林的婚姻罗马教皇没有承认。为了证明自己的信仰虔诚,伊丽莎白女王烧死了一只猫。

  巡回法庭也不是每天都在工作,休庭期间法官们可以雇佣“专业人士”进行调查,从那以后记录在案的女巫审判多了起来,这些案子多半是巡回法院审理的,在此之前的没有记录,一个封闭的庄园里的情况外人很难了解,不知情的人也不会特别关注一个女仆的下落如何。

  伊丽莎白女王的继任者詹姆斯一世1590年时他去哥本哈根迎娶丹麦公主,在回程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大风暴,船被吹到了挪威,他断定了是因为有女巫下诅咒引起了这场风暴,要击沉他的船,本来他是打算去爱丁堡举行加冕和结婚仪式的。

  接着在苏格兰开始了大规模的猎巫,有一个叫吉尼斯·邓肯的苏格兰女仆,她被主人强迫认罪,她指认了不少人,多数都是陶工、铁匠的妻子,她们又供出了更多的人。

  在詹姆斯一世的逻辑里,那么大的风暴一个女巫没有办法完成,于是牵连出了更多的人,甚至后来连哥本哈根的市长夫人也牵扯进来,当王后进入爱丁堡时,许多人在哥本哈根被烧死,而国王本人则介入了枢密院对农妇们的审讯。

  他后来还写了本书,专门讨论鬼神术的,从那以后苏格兰就没有再清净过。

  当时詹姆斯一世采用的是苏格兰教会法庭,苏格兰的世俗法庭对猎巫的限制很多,关于巫术指控,关押犯人还要举报者自己掏钱。在教会法庭以外的地方没有听说过猎巫,或者不见猎巫的记录。

  兰开斯特这个名字以“lan”和“caster”两个部分组成,意为吕讷河上的罗马城,那里曾经是兰开斯特家族的封地。

  红白玫瑰之战后,由于兰开斯特失败,许多贵族逃亡欧洲,兰开夏郡到了詹姆斯一世时已经变得相当蛮荒、无法无天,在那里什么事发生都不奇怪。

  1612年在兰开夏郡彭德尔山附近的围栏村外,一个妇女向一个小贩要了一些别针,他拒绝给她。

  几分钟后,小贩就中风了,接着他就指认了那个女人,她叫阿里松,与她的母亲伊丽莎白和兄弟詹姆斯一起被关押在了兰开斯特监狱里。

  接着兰开夏的地方法官进行调查,发现这个女人涉嫌食人、杀婴,她和她的同伙们主要是吸血,婴儿的尸体会被献祭给魔鬼。

  越调查越“壮观”,巡回法庭将调查内容呈给詹姆斯一世,当时他已经继位为英格兰国王。

  当时被告都认罪了,詹姆斯一世却告诉法官,不要轻信一个9岁小女孩的证词,她是第一个证人。

  法官也干脆,把小女孩抓了起来,也没对她用刑,吓唬一下她就“招供”了。

  那些证词都是一个神父教她说的,但没人知道神父那么做的理由,因为他“消声灭迹”了,彭博尔德山里有的是地方给他躲藏。

  法官和郡长没有组织搜山,女巫们虽然被判了死罪,却没有被执行绞刑,这不符合司法程序,她们摇身一变成了虔诚的圣公会信徒,巡回法官“命令”陪审团宣布被告们无罪开释。

  这位兰开斯特的巡回法官一直想要调离这个地方,也借着这次机会离开了兰开斯特,后来成了斯卡尔梅公园的看守,为国王训练和繁殖猎犬。

  从法官变成养狗的,好像不是升职。不过他守的是王室森林,来这里打猎的都是国王和贵族,而且森林里有常设法庭,处理林区事务,正好和那位法官从事的职业有关。

  护林官搜捕偷猎者和盗伐者都会用上猎狗,虽然都是捉人,但他不用和过去那样了。

  微风吹过湖面,带起阵阵涟漪,浪花拍击着码头,轻轻摇晃着停靠在船坞里的木船。

  在一阵阵的闷响声中,波莫纳依稀可以听到水下传来的人鱼的歌声,不论是海里的还是黑湖里的人鱼都喜欢唱歌。

  在丹麦哥本哈根的海岸边有一位小美人鱼的雕塑,她坐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上,恬静娴雅,这是按照童话《海的女儿》铸造的。

  小美人鱼救了落水的王子,并且爱上了他,甚至愿意用动听的歌声换取人类的双腿。只是王子认为是人类的公主就了他,还和她订了婚。

  可惜小美人鱼不能说话,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爱情不是用感恩之心要挟的,她救人是出自于她“想救”,如果王子不爱她,小美人鱼不救他吗?

  小美人鱼是善良的,她只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关于爱情的梦,她只是希望王子对她动心,但王子似乎对权力更热衷。

  人类公主也许没有人鱼公主那么美,可是她身后有一个陆上的国家,而“海的女儿”只有海和浪花。

  “你在这里干什么?”

  波莫纳回过头,发现是变回原形的斯内普,他脱掉了扮演白巫师时穿的白袍,穿着自己的黑袍。

  “你和邓布利多报告完了?”波莫纳问。

  他没有说话。

  “你知道吸血蝙蝠为什么那么讨厌吗?”波莫纳平静得说“因为它什么动物的血都吸,不像斯帕克,它只吸鹿血。”

  “你什么意思?”他冷着脸问。

  “我还没和邓布利多说话呢,你想我怎么跟他说?”波莫纳问。

  “你的逻辑是什么?”斯内普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波莫纳站起来,她的双腿刚才泡在水里,享受湖水的冰凉,带起来的水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我不明白,又是关于爱的?”他用讥讽的口吻说。

  是也不是。

  她心说。

  “你那么喜欢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吗?”波莫纳问。

  他安静得看着她。

  “还是你想离开霍格沃茨?”波莫纳问。

  “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斯内普说。

  “我们都知道,没人在那个职位上能干满一年。”波莫纳平静得说“但你要是不那么做的话,或许鲁斯教授能打破这个‘诅咒’。”

  “我什么都没做。”斯内普严厉得说。

  她想说自己不是傻瓜,可她不就是个傻瓜吗?

  她苦笑不已。

  “我还没和邓布利多说话呢,你想我怎么跟他说?”波莫纳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他困惑得看着她。

  “我会照着你说的跟邓布利多说的。”她轻声说,就像耳语,但她相信晚风会把她的声音吹到他耳边,就像湖里人鱼的歌声。

  他看起来生气了。

  “我不会说谎,只是有些事隐瞒不说。”波莫纳平静得说“就像我一直以来做的。(like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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