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辛年秘事_浮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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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辛年秘事

  造化有多弄人,当事人当时永远不清楚。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是止不住的暗流汹涌与纷繁各异的玲珑心思,已经有人暗地里吩咐手下,“去,查查那女子什么来头?”

  “将她在虚都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个清楚。”

  “叶南天的女儿?”

  ……

  一时间,叶洛的身后跟了无数个探子。各方人马,来路不明,目的却是出奇的一致。

  甩了很久,也没有甩脱。

  最后,陌桉白用了“迷泪散”,身后才算清净。

  可惜不到两日,又有人跟踪。叶洛无法,只能和楚一剑他们一样,当作是身后跟了条尾巴。

  江湖风波,朝廷诡辩。

  虚都对朝廷来说,是块啃不得的鲜美骨头。安靖民风豪放,鬼神什么的信得不太深。神秘家族还不是那些隐蔽不出的江湖人所扮的?

  皇帝年少,之所以对虚都迟迟不动无非是担心自己的头颅莫名其妙的滚地,但他实在忍受不了,自己都十七,太后还把他当毛头小孩儿似的宠溺。

  那些大臣听他的话像听歌,不被重视的感觉不好受。

  小皇帝决计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相信身边的隐卫不是吃素的。

  朔王爷主动揽下了这块肉,背地里安排死士,天牢的恶棍许之诱惑,搅乱虚都的序幕就此开始。

  “物以稀为贵”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虚都,一个人在虚都杀了人,保护虚都的神秘家族只需要付出一点精力,便可不留痕迹的将那人做掉,顺便渲染一下。

  三个人……照样轻松。

  十个人……还可以吧。

  然而一百个人呢。

  虚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中,道旁的木柱上,旧的血液还没擦干,新的热血就已覆盖。

  刹那间,秩序不再,恶棍肆意的欺辱月楼女子,上百个盆碗瞬间破碎一地,老人的饭食粗糙了许多。

  随着时日的延长,随着更多抢掠之人的加入。聪明的人见机行事,麻利的溜了;老实的人瑟缩在房,躲在屋里不敢出声;不甘寂寞的人,跳腾出来加大浪花的翻滚。

  一场腥暴恶战就此蔓延,是偶然的吗?

  明阳宫,西华阁。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由青色石砖雕刻而成。精致的檀木桌,上面摆放了油得发亮的梳子,光可鉴人的镜,各色胭脂水粉,角落的古琴。

  “从辛氏灭亡的那一日我就预感到了会有这样一天。”莫氏轲站在床旁,轻声道,“觅儿,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有能力杀了皇帝以震慑朝廷对虚都的查探,然而有什么意义呢。

  一些蠹虫已经破坏了虚都的宁和。

  抚摸着辛觅穿过的衣物,莫氏轲陷入了沉思中。

  神秘家族即为辛氏,一百多年前,辛氏凭着温情笑,在江湖独树一帜。没过多久,便传来了辛氏女子是“妖女”的消息。

  辛氏祖先最初将虚都定为他们的桃源之所,并立下了保护虚都,使它不要成为污浊之地的祖训。

  辛氏功法奇特,玄乎奇妙的妖美,勾人心魂的微笑,纤细曼妙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可将破坏虚都宁静之人除了。

  温情笑造就了神秘莫测的神秘家族。

  莫氏轲怀着对辛觅的愧意保护虚都的祥和,却因为叶洛的存在生生止住屠戮。

  叶洛是他的女儿,旁人一定不知道,但莫氏轲清楚得很,只有辛氏生的女儿才能练成温情笑。

  觅儿告诉了他这么多,到头来,却是他毁了辛氏。

  怪不得她会那么决绝的离开。

  莫氏轲捂住了脑袋。

  “宫主,现在怎么办?”夜星站在一旁,低头问道。

  “就让它乱去吧。”大开的窗户,莫氏轲长发飘飘,紫色的外衫随风扬起,沉静的脸上透着一种无法言述的疲倦,铃花不经意的停在他的发簪上,亦不能带去温暖。

  青城,楚府。

  楚一剑和楚清铭乖乖的站成一排,楚舟航负手而立,不知道怎么教训大儿子。他背负着罪孽与贪欲,他愧对妻子,他无法直视儿子的目光。

  然而,他要装作自己是一个爹,对儿子所犯的错误有权利处置的爹。

  “跪下。”

  楚清铭犹豫了一下,膝盖弯曲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楚舟航的功力已经恢复过来,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气势与压抑而不得的怒意。

  “爹,您还记得娘是怎么死的吗?”楚清铭轻轻的问。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种不可逼视的冷峻,斜飞的英挺剑眉下隐藏着锐利的光。上身纯青的衣衫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衣衫渗出来。

  芳魂归,去不了的岁岁幕幕。

  “她疯了,拿匕首刺死了自己。”楚舟航淡淡的说,脸色却是有些惨淡。

  “我看到了我娘的伤口,我不信她会刺得那么准。”楚清铭的声音尖锐了起来,他突然变脸,大发脾气,“我娘那日还给了孩儿豆糕。她只是神志有点儿不清楚,不会去寻死。爹……你……你当时还抱着二娘刺激她。”

  青年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愤怒的扭曲成了一头暴怒的狮子,看起来格外可怖,楚清铭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对,就是你,逼死了她,否则我娘怎么会躺在那里?”粗粗的喘息从口中发出,撕扯着激烈的心跳。

  楚舟航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的瞪视着他。

  浑浑噩噩的梦靥,近在咫尺的二娘,她所生的孩子,爹对她的宠爱与关护,令楚清铭积压许久的怨气一股脑儿的爆发出来,“我有记忆,我记得清清楚楚,娘很守旧,她不反对您纳小妾,但她讨厌与姐妹共侍一夫。爹……你知道么?你给那个女人喂药的时候,娘就在门外看。你每次进她的屋子,娘都会在后面跟着。”

  他看了身边的二弟一眼,“有天,娘拉着我不让我去打搅你们,但她跟我说,她不相信自己的相公会这样,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会这般……下贱。”

  迷离的目光,寂寂默默。

  “……直到你们生出了孩子。”

  楚一剑咬住嘴唇,不发一声。

  楚舟航张了张嘴,目光棱棱的眼睛里显露出凶狠的气象,像溪水里的波纹,漾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清铭,过去的事就让它算了吧。”楚舟航瘫坐在椅子上,肩膀耸动,“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没有保护好她。”额角的皱纹深深的显现出来,透着苍老。

  “……大哥。”楚一剑说道:“我娘她是……”说到这儿,楚一剑就说不下去了。

  “她是我二姨……还是我二娘。”楚清铭干干脆脆的接口,“我不喜欢她。”半分散漫的语气,直击人心。

  “咣当”一声,门外杯子摔碎的声音。

  王子若平日很少出房,但她很长时间不见儿子,实在想的紧。小河说老爷公子们都回来了,王子若心情好,就想去前厅看看。

  楚清铭瞥了一眼,扭头欲走。

  王子若在楚舟航的搀扶下直起身,脸色苍白,声音急切“清铭,其实剑儿不是……”

  楚舟航收起点穴的手指,关心的说道:“你娘身子虚,我带她去歇息。”他抱起王子若,向后屋走去。

  楚一剑说道:“那孩儿晚上再来看她。”

  “明日早上吧。”

  楚一剑游荡似的走到屋里,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他从来没想到,楚清铭的心里有这么多的怨恨。那一刻的大哥,脊背挺直,白杨树一样的秀跋身材里,蕴含着巨大的伤气。

  每个小男孩的心里,都有一个要保护娘亲的梦。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不论他们经历过多少次爱的奇遇,少时的母爱永远不可替代。

  大哥啊大哥,我也想永远的保护娘亲。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呢。

  青年眼眶一紧,要流泪的冲动。

  半夜时分,王子若悠悠醒来,床边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楚舟航连忙端起茶杯,温声说道,“子若,喝水。”他已经换上了白色的里衣,属于男子的气息充斥耳旁,王子若觉得格外烦躁。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王子若失神的问,“为什么让清铭误会?”

  楚舟航顺势坐下,见她没太大的反应,更近一步握住王子若的手掌,“那一剑呢,他不就没爹了嘛。”夜晚的光照在他起了笑容的脸上,很是慈爱。

  “他长大了,不会再有孩子欺负他。”王子若转过头来,清晰镇定,“秦游才是他的爹。”

  “……”楚舟航气息明显的一滞,喉结迅速的滑动止住起伏的心绪,“若儿,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么些年,看着剑儿长大成人,我不想他改口叫我伯伯。”良久,才道:“过些日子再说吧。”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王子若低声道:“我对不起他。”

  “那该怎么报答呢?”楚舟航邪笑出声,“你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心甘情愿吧。”推倒在床,衣裳落地。当他进入的时候,王子若捂住了嘴唇。

  过了好久,楚舟航才释放出来,他轻舔着她的耳朵,“你总是这么的娇弱,让我忍不住的欺负。”说罢,重新动了起来,继续羞辱着王子若,“秦游,有这么做过么?哦……我倒忘了,你们还生了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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