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婢女(三十五)_炮灰女配一心搞事业(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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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婢女(三十五)

  顾瑾出了苏家,没走多远便到自家后门。

  恰巧遇到后门处正在赶丫头,两个婆子将一个婢女直接从门里扔出去。

  那婢女看起来十七八岁,虽然鬓发散乱,但依旧能看出好颜色来。

  顾瑾从不管后宅之事,此时看见了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倒是那两个赶人的婆子,见到他之后,眼神一闪,显得有些心虚。

  那被赶出来的丫头,看到顾瑾后,立马扑了上来,幸好一旁的随从机警,倒是没有被攀扯上。

  “大公子,大公子,您救救我,救救我,我怀了个成型的男胎,硬生生被世子夫人打了去,她还要将我赶出去”婢女形容凄惨。

  顾瑾听得眉头微皱,看向一旁的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被他气势所摄,吓得直往后躲。

  顾瑾立时便知道这其中应当另有阴司,但他一个大伯不好管弟弟的屋里事,便吩咐一旁的随从“四喜,你带着这三个人去母亲处,后宅的事全凭母亲做主。”

  侯夫人是内宅的女主人,且她处事公允,由她来解决争端,再合适不过。

  果然,那婢女听了这话,立马松了口气。

  顾瑾没再管这事,也不知后续如何,等到第二日他离府,准备启程远赴边疆时,看着来送行的弟弟,到底忍不住叮嘱几句。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二弟倒是一肚子怨气。

  “幸亏哥哥没娶这毒妇,弟弟的后院谁没糟她毒手迟早有一日,我要休了她。”

  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弟弟,此时变得如此颓然,顾瑾微微皱眉,忍不住训斥道“你既知她是这样的性子,便该收敛些,省得牵连旁人。”

  世子听了这话,睁大眼睛,问道“哥你不心疼我,反倒帮那毒妇说话”

  顾瑾叹息一声,说道“你既娶了她,便该遵守当初的约定。”

  顾瑾当初在战场失明,女方已经退掉亲事,本来事情已经结束,偏偏母亲和弟弟想要借助女方家的权势,又续起这门婚事。

  顾瑾虽不赞同,但等他发现这事时,已然木已成舟。

  “你娶妻前也知她的脾性,也保证得好好的,母亲那么刚强的一个人,尚且都忍着她,你为何不能”顾瑾问道。

  世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得了世子位,却娶了毒妇,也不知自己是亏是赚。

  “你如今不是个孩子了,未来你也要继承侯爵,你该长大了。”顾瑾叮嘱道。

  世子听到这话,心下一突,试探着道“世子之位本是大哥你的,若我还给大哥”

  顾瑾却斩钉截铁的道“此事不用再提,世子位既到了你头上,你就好好接着,都是爹娘的孩子,谁当世子都一样。”

  顾瑾从来不曾将这个世子位看得很重,虽得了世袭罔替的爵位,但也承担着沉重的责任,若是他有的选,他倒想闲云野鹤一生,不用一辈子在腥风血雨里沉浮。

  顾瑾离开南疆一个半月后,明月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一大车礼物。

  里头有侯府送给她的谢礼,有苏家给她置办的物资,还有闺蜜木槿的礼物,师父们不远千里送来的作业。

  一转眼六年过去。

  明月如今在南疆名气颇大,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神医,医术高超又乐善好施,连带着药王寨也声名远播。

  “青出于蓝,我也没什么好教你了。”老麻叔说道。

  老麻叔这几年看着明月如何飞速成长,他一开始是看重明月的天赋,但教了一年后,倒越发佩服她的努力。

  即便到如今,南疆人人称颂,明月也没有半点骄色,始终保持着谦逊的姿态,只盼着多学些。

  靠着顾瑾的帮助,药王寨在京城开了一家铺子,铺子里卖的药膏、药粉生意很好,虫茶被宣传成能够延年益寿之后,因着绝佳口感和药用价值,被京中人竞相追捧。

  靠着从京城挣到的银钱,药王寨不断发展壮大。

  而药神寨经过先前那一仗后元气大伤,人心涣散之下,倒是有不少族人投奔药王寨。

  两年前,药王寨终于完成了对药神寨的合并,但却没能将那本药典重新迎回族中。

  明月本想着有机会目睹它的风采,却没想到药神寨的族长发疯,存着谁也别想好的心思,在破寨之时,一把火烧了药典,跟着他也自绝于火海。

  没能见到这本神作,对于明月和老麻叔来说,都是一件深感遗憾的事。

  药神寨的巫医,也没翻阅这本药典几次,倒是真的让这本神作化进历史尘埃中。

  老麻叔年纪大了,因着这事,他甚至还气得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明显大不如从前,整日都是恹恹的。

  “没有旧的药典,我们可以写新的药典。”明月说道。

  因着这番话,老麻叔解开心结,倒是逐渐好转起来,而后两年多,他都没有外出,窝在寨子里整理自己多年来的收获。

  终于赶在明月启程回京前,他才将自己的心得感悟汇编成册。

  这一次不再是混乱的手札,而是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显然老麻叔下了一番苦功夫。

  明月六年没有回京,此次回京,一来是苏明辉成婚,二来是师父们有事相请。

  “我知你心怀大志,不若寻常女子,小小的药王寨自是留不住你。”老麻叔已经意识到明月这一去,可能他们此生都不能再相见了。

  明月说道“回京之后,待弟弟成婚,我可能要去边关一趟。”

  老麻叔闻言一怔“你心里还念着那小子”

  明月摇头,说道“我去军中,不仅仅是为了他。”

  如今边关战事告急,她做为被庇护的一员,也想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老麻叔虽万般不舍,但也只能放徒弟离开,明月多年来对药王寨贡献巨大,寨子也不会拦着她,一行人一路相送,只到送着明月的马车过了驿站,消失在道路尽头后,他们方才回转。

  返京的路途还算顺利,只是因为路上遇到病人,明月总是顺手搭救,这才耽误了时间,紧赶慢赶,抵达京城时,距离苏明辉成婚都只有三天了。

  苏明辉终于考中举人,这才开始商量婚事。

  苏家不缺钱,苏母也没有什么攀附之心,也怕像侯府那样娶回一个难缠的媳妇,最后为儿子定下了王医女的侄孙女王萱。

  王萱在苏母身边养过一阵子,苏母喜欢王萱的乖巧伶俐,也不嫌弃她是个孤女,加上她与苏明辉情投意合,苏母便只盼着小两口能和和美美。

  明月回到家中,亲人相见,苏母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她,只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丫头,一走就是六七年,你这是要挖我的心”

  明月也不反抗,任由母亲责打。

  但苏母也不会真的舍得打女儿,到底留了力,捶打几下后,便道“这次回来了就不许再走了。”

  一想到如今女儿都二十五岁了,婆家还没个着落,便越发心急起来。

  明月却没给苏母半点希望“待处理完京中的事,我要去边关。”

  苏母一怔,许久后方才说道“你真是要气死我才开心呢。”

  明月神情讪讪,一旁的苏明辉赶忙打圆场,道“母亲知道姐姐的性子,她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您与其拦着,还不如支持她,这样也免去了她的后顾之忧。”

  苏母瞪了苏明辉一眼,她也知道女儿性子执拗,到底不敢狠劝。

  在家待了一天,次日一早,明月便去了柳医女的医馆。

  医馆中早就有许多人等着了,六个女师父齐聚一堂,见到明月后立马询问起她这些年情况。

  “上个月还听一位南疆来的夫人说起明月,将明月夸得不行,说你是神医呢。”郑医女笑着打趣道。

  明月闻言有些羞赧,说道“南疆民风淳朴,我不过得几分虚名罢了。”

  在京城时明月虽有出诊机会,但到底还是靠着柳医女撑着,到了南疆后,老麻叔几乎是完全放权,明月几乎是独当一面,因而飞速成长。

  几人一番考教后,对明月越发满意。

  王医女这才说起来意“你可知保宁堂贺家”

  明月点头,说道“我早就听闻,贺家出了好几位太医,如今还有族人在太医院供职。”

  保宁堂也是当初她想拜师时的首选,只是当时贺家似乎很不喜医女之事,断然拒绝了明月的请求。

  王医女说道“当年我与贺家人之间有过争端,平白被他家冠上污名”

  王医女的声音都在抖,显然即便这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她心中仍旧满是意难平。

  柳医女按住她的手,温声安慰道“都过去了了,都过去了”

  郑医女接过话茬,朝着明月解释道“贺家人不仅诬陷王医女,寻常在外,对于医女也诋毁非常,我们心生不忿,便于贺家定下这场比试。”

  虽是上一辈的争端,但比试双方却是小辈。

  “小月,你若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我们也不会强求。”郑医女说道。

  明月摇头,说道“师父们对我恩重如山,这样的小事,我怎能推拒”

  几人闻言俱是一喜,但到底是亲生的徒弟,她们转而又担心起来,害怕明月若是输了,日后作为大夫的威望大降。

  明月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即便输了,又能如何呢人生且还长着,我不在意一时成败。”

  几人没想到明月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有了这般心态。

  比试的日子定在五天后,几人临时抱佛脚,努力给明月找缺补漏,相比较师父们的焦虑,明月的心态要安稳得多。

  医术就像数学,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其中没有多少空子可以钻。

  她若是比人强,自不用焦虑,若是比人差,焦虑了也是折磨自己,因而这般,明月心态越发轻松起来。

  转眼便是苏明辉成亲的日子,苏母与娘家闹僵了,苏姓这边也没什么亲戚,因而前来家中帮忙的便只有邻居和朋友们。

  木槿早早就来苏家帮忙,她如今梳着妇人髻,许是因着初为人母的关系,整张脸庞似是沐浴在柔光中一般。

  木槿与顾随安,一开始是假成婚,但时日久了,木槿被顾随安打动,加上顾母不停从旁助攻,两人成了真夫妻,一年前生下了两人第一个孩子。

  虽是个女儿,但无论顾母还是顾随安,全都将这个孩子捧在手心,顾随安是个女儿奴,顾母在外时更是三句话不离家中大姐儿,逢人便夸木槿旺家。

  木槿当初成婚两年,顾随安便考中举人,三年后又高中探花,如今供职于翰林院,木槿也从侯府婢女一跃成为官家夫人,倒是羡煞旁人。

  夫婿出息,木槿自己也不拖后腿,她成婚后依旧在对外卖胭脂,卖出名气后开了店铺,如今京城已经有了五家店面。

  苏母虽然也喜欢木槿,但看着如今顾家日子过得红火,到底忍不住戳了戳女儿的脑门,埋怨道“当初我就看中了顾随安,这么好的婚事,偏生你不要,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月倒是半点不羡慕木槿,说道“日子都是人过去来了,木槿去了顾家能旺家,说不定我去了顾大人就没那么快高中了。”

  “呸呸呸”苏母骂了两声,完全拿明月没有办法。

  木槿不知苏家母女的小争执,见了明月便拉着她的手,道“上次你托人从南疆给我送来的纯露极好,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用完后整张脸都是水嫩嫩的,不少人都跟我打听呢。”

  明月知道她做的是脸的生意,这纯露也是故意送过来的,说道“你若是觉得好,我便让寨子里的人继续准备着,缺了哪里也不能缺了你这里。”

  笑谈间,两人就将这桩生意定下来,明月粗略一算,仅仅靠着给木槿供货,又能给寨子里每年带来近千两银子的进项。

  苏明辉的婚事虽不奢靡,但办得极为热闹。

  原本客人们以为王萱是个孤女,嫁妆定然十分寒酸,但却没想到王医女给她准备了十分丰厚的陪嫁,仅仅是田地便准备了几百亩。

  苏母本想着找个合心意的儿媳妇,如今儿媳妇嫁妆丰厚,她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明月这个二十五岁的“老姑娘”,在席间也没少听旁人议论,但她就像没听到一眼,神色没有半点动容。

  “小月,我娘家侄子今年三十,前头婆娘没了,只留下一个闺女,我觉得你们蛮般配的”徐婶子笑着说道。

  只是她刚说完,木槿就道“徐婶子,您哪个侄子,是那个因为欠赌债被赌坊砍了两根手指头的侄子吗听说他都要卖女儿了,是真的吗”

  徐婶子被骤然揭穿,立时恼羞成怒,说道“我侄子虽然糊涂了点,但小月年纪也大了嘛,再挑三拣四,这样的都找不到呢。”

  木槿说道“这样条件差的,还真是难为你帮她找,我们小月就算不嫁人,也能比他过得好,就不牢您操心了。”

  徐婶子被一阵抢白,周围人也在帮腔,她到底说不下去了,只能讪讪着换了个地方,嘴巴里还嘀咕着“一个老姑娘,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木槿见人走了,这才朝着明月道“小月,你别听她唬人,她那个侄子五毒俱全,真要嫁了那就是深坑。”

  明月自然不会嫁这样的人,看着木槿笑道“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变了不少。”

  明月还记得最初认识时,木槿就是个圣母老好人,后来改掉了滥好心的毛病,但性子依旧有些温吞,如今这泼辣的样子,跟书里那个温柔忍让的女主完全是两种人。

  木槿说道“这些年开铺子,什么人都见过,不凶点不行。”

  木槿没说的是,除了铺子里客人有难缠的,她还有一帮蚂蟥一般的娘家人。

  她在娘家不受重视,因而会珍惜每一丝得到的关爱,到了顾家后,顾随安和顾母的真心,让她感受到什么是正常的爱。

  情感上得到满足之后,再回看娘家人,她倒越发看得清楚。

  这些年与娘家人的纠缠中,她被冠上了“冷血”“不讲亲情”的名头,但她也彻底的摆脱了这群吸血虫。

  木槿许是考虑明月的心情,不怎么跟明月提起丈夫,甚至都不怎么聊女儿,话语的重心也在自己的事业上。

  她说起事业来头头是道,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曾经是侯府里地位卑微的侍女。

  相比于书中那个珠翠满头、绫罗满身,耗费半生方才熬出头来的伪侯府女主人,明月自然更喜欢眼前这个笑容明快、举止利落的好友。

  次日,王萱特意早早起床,进入厨房便打算做早饭,但却见到婆母与姑姐已经在厨房里了,她立马涨红了脸庞。

  “我我明天一定早起。”王萱说道。

  苏母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早就被明月劝过了,此时反而主动说道“你先去睡吧,等饭好了我来喊你们。”

  苏母这般说,王萱倒越发惶恐。

  明月上前,伸手帮她把脉,说道“回去再睡一会,休息不足反倒可能伤了身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明月虽然不曾明说,但王萱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婆母也是一脸鼓励的模样,只得缓步回房。

  “娘,我猜萱儿现在肯定对您感激涕零,她最记恩,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您。”明月笑着说道。

  苏母瞪了女儿一眼,说道“说得好像我是那种恶毒婆婆一样,我肯定会好好待她的,只不过早晨可以让她休息,但午饭一定要她做。”

  明月也知道苏母的为人,知道她不会将所有家务全推给儿媳妇,家中家务一直是互相分担,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惹母亲不高兴的话。

  明月给母亲打了预防针,她倒是不担心苏明辉,这个弟弟素来拎得清,定然能很好的调和婆媳关系。

  转眼便到了比试的日子。

  这次比试有三个评委,全都是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太医。

  因着这三人名声在外,王医女等人也了解他们的人品,故而便没有因为这清一色的男大夫阵容而抗议。

  比试的地点就设在最热闹的那条街道上,因为早早就宣传了这场比试,到了正赛这一天,周围极为热闹,不止来了不少杏林中人,还有许多百姓前来围观。

  大庭广众之下比试,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对于那些心态不稳的人来说,已经是一重考验。

  但无论是明月还是对手,显然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

  她的对手贺白术,今年二十五岁,是贺家如今家主的嫡孙,也是贺家未来的继承人。

  与明月拜师的艰难不同,贺白术家学渊源,自幼便跟随祖父身边学习,如今在京中已经有了“小神医”之名。

  第一场比试,是比药方。

  两人都没有见到病人,只见到写在纸上的考题。

  上面对于病人的描述写了几百个字,要求两人开出最合适的药方。

  贺白术几乎看完考题就开始写药方,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相比较之下,明月似乎慢了许多。

  她拿到考题后,扫完便觉得不敢置信,因为这题目实在太简单了。

  明月做事素来仔细,她反复的审视着考题,不想遗漏任何一点细节,直到贺白术写完了,她才开始动笔。

  两人的答卷交上去后,三个评委传阅答题,交头接耳许久后,方才给出评判。

  “第一轮胜者,苏明月。”

  贺白术听到这话,立时拳头都握紧了。

  他父亲更是当众说道“贺某自然相信三位老大人出事公正,只是大家此时不明所以,怕是心里会有想法。”

  贺父扯着大旗质疑三位评委,三人也不慌,对视一眼后,让张太医来解释因由。

  张太医高声念出两人的方子后,便没再继续解释。

  贺父犹自说道“我儿的方子有何问题”

  就差明晃晃的指责三位评委搞黑幕。

  张太医看向贺白术,说道“你的方子面对普通风寒,自然没有问题,但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否是普通风寒”

  贺白术又看了一遍题目后,这才发现了自己遗漏的小细节,仅仅是一字之差,便有了巨大的变数。

  张太医叹息一声,说道“医者,当戒急戒躁,你太在意输赢了。”

  贺父医术平平,至今都没有看清楚其中的问题,还想继续质疑。

  但贺白术却说道“父亲,是我输了。”

  贺父一愣。

  贺白术转头看向明月,说道“这次是我心急了,但下一场我不会输。”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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