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我为女帝_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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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节 我为女帝

  我们是龙凤胎,皇兄出生不久便夭折,从此我女扮男装成为太子。

  后来,母后再次诞下皇子。

  我把他摁进湖里,冷眼看着他淹死:

  「这皇位,只能是我的。」

  「本宫说过多少次,渊儿才是未来的天子,你竟敢害他禁足!」

  我正在寝殿温习太傅布置的治国策论,猝不及防挨了母后盛满怒意的一巴掌。

  案上的蜡烛颓然倾倒,火舌卷起。

  我手忙脚乱地抢救策论。

  母后一把掀翻案几:「救什么?当初扶持你做太子,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你倒不知尊卑,妄想霸占渊儿的太子之位吗?」

  我微微拧眉:「母后,我治国执政、四书六艺均是上乘,连父皇和太傅都说我有仁君之相,为何您就是不愿意……」

  她似气急,冲上前来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你莫不是忘了,你是女子,本宫自产下渊儿就在谋划怎样掩盖这场错误,欺君之罪你我都承担不起。」

  「渊儿尚年幼,本指望你这几年多教导传授他,未曾想你竟如此冥顽不化。」

  我用寸劲儿捏住她胳膊,迫使她松手,伏倒在地:「母后,孩儿惶恐,今后定会悉心教导渊儿,不再妄自肖想。」

  王皇后抬脚在我手上碾磨,蹲下身凑近我,语气阴恻:「活路还是死路,华楚,你可想仔细了。」

  她走后,我久久地坐在地上。

  「太子殿下,您手怎么伤得这么重?」春娘刚进殿,便一阵惊呼。

  「无事,被烛火烫到了。」我安静地伸手让春娘处理伤口。

  她自幼看我长大,心疼得眼泪直掉。

  「都是皇后娘娘的亲生骨肉,她待四殿下如珠如宝,怎能对您如此心狠?」

  为什么?

  小时候我也这样想过,母后看我的眼神总带着愤恨:「如果不是你夺了我皇儿的命,他怎会刚出生就夭折?」

  「连骑马射艺都做不好,你活下来到底有什么用?」

  「你父皇半个月都宿在连妃那个贱人处,都怪你蠢笨如猪,这么点功课都做不好。」

  ……

  我以为母后是想要一个出类拔萃的孩子,从此每日寅时上书房,学到深夜才回寝殿。

  在演武场练废了无数箭靶,一年到头从无片刻休息。

  连大臣和民间百姓都知道当朝太子华楚勤勉能干,才学斐然。只除了我的母后,她还是每日对我非打即骂,我双膝甚至在她殿外跪得落下了旧疾。

  直到后来,她生下四弟华渊,我清楚地看见了她眼底的杀意。

  只可惜,我那四弟是个顽劣不堪的朽木,父皇多次大发雷霆:「要不是有楚儿在,朕看这太子之位可以从立嫡立长改为立贤了。」

  我母后望向连妃的眼神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满朝皆知,除太子华楚外,便是连妃的二皇子华檀最为贤能。

  且连妃的亲姐姐乃是父皇潜邸时的白月光福晋,他向来对连氏一脉十分偏袒。

  春娘的抽噎声有些吵闹:「殿下今日受苦了,往后莫要再和皇后娘娘对着干。」

  我举起伤手对着未尽的烛火笑了:「恐怕我的母后,不会轻易放过我呢。」

  她的怀化将军要回朝了。

  这几日我照例请安上课,十岁的华渊刚被求情解了禁闭。

  他这些年被养得肥头大耳,一脚就踢翻了我的书桌。

  「华楚,你算什么东西?敢和父皇告我的状。」

  他尤嫌不解气,唤来近侍朝我泼了一桶秽物。

  我避之不及,沾上了些许。

  「怎么样?太监院的茅房掏来的,最配你这种低贱的贱货。」

  我简单擦拭了身上,平静地抬眼。

  他身边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华渊极为不悦,踢得他连退几步:「你怕什么,我母后说了,太子之位是我的,未来的皇位也是我的,区区一个废太子,别说泼屎,我让他吃屎都是他的福气。」

  我并未言语,八风不动地看着他。

  「你……你这什么眼神?母后说了,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跪着受了。」

  我拍了拍他的脸:「四弟说得有理,母后教导我要多多教导爱护你。」

  我的手缓缓向下,轻贴着他脖子的手骤然收拢,华渊一下变了脸色,肥厚的身体拼命挣扎,手脚胡乱踢打。

  「太子殿下,请您三思!」他的近侍慌忙跪地磕头,「这是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四皇子啊。」

  我恍若将将回神,松开华渊:「四弟,我同你闹着玩呢,你从前不最喜欢对我这样吗?」

  他趴在地上大喘气,眼神恨不得活剐了我:「你个下贱胚子,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去告诉母后……」

  我笑着打断他:「我的好弟弟,父皇母后出宫祭天祈福,恰逢山洪暴发,近几日都回不了宫了。」

  华渊好像终于意识到什么,一步步爬着往后退:「华楚,你要做什么!我是未来的天子……」

  我扔掉擦拭的帕子,懒散地举起手做了个手势。

  神卫军从天而降,手起刀落了结了在场宫人的命,月光下一片血色。

  华渊连滚带爬,刚想张嘴呼救,我抬手敲晕了他。

  「殿下,殿内已无活口。」穆风单膝跪地,向我呈上赵家短刃。

  「果然一模一样,怕是赵清与都分辨不出真假呢。」我随意地把玩着杀人凶器。

  怀化将军赵清与,不能收为己用的刀,就该毫不留情地折了。

  华渊醒来时,身体已经半数淹在水中。

  他惊慌失措:「华楚,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醒了好,听不见你死前的哀号,多没意思啊。」我冲穆风使了个眼色,他随即打断了华渊的腿。

  「华楚,咳咳……你这个贱种,母后,母后救我!」

  杀猪般的号哭,他整个身体淹没在湖中,湖面翻起剧烈的水花。

  很快,最后一点气泡也消失殆尽,湖面一片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端坐高台之上,漠然地转过脸,号令神卫军:「怀化将军谋反,其罪当诛,尔等随我诛杀反贼。」

  我故意放出风声,今夜要杀华渊,赵清与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众多,他刚回朝,尚未交还虎符,宫门落锁之后,非御召不得进,现如今他要来救华渊,只能走这一条通往阴曹地府的血路。

  「殿下,他与您是一母同胞,您怎能心狠至此?」赵清与几近痛苦地质问我。

  他周身带血,从来端正的发髻也乱了,有一缕碎发随着晚风飘荡,正落在卷翘的睫毛之上。

  我强忍着翻滚的恶心走近他:「赵将军,这么浓烈的血腥味也压不住芙蓉膏的下贱味道呢。」

  他面色微变,不自然地后退了几步:「太子殿下,您生性仁善,臣相信您断不会做出此等残害手足之事。」

  我敛眉看了一眼湖边:「呀,可是赵哥哥,来不及了呢!」

  我捂着嘴放声笑着,月光之下活像索命的恶鬼。

  他猛地站起身,却被四面八方的神卫军压制在地,动弹不得:「华楚,你以为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和皇后会轻信你事后的一面之词吗?」

  我踩在他脸上,微微躬身:「你和母后,真当我是华渊那种蠢货吗?边疆发生了什么,赵府发生了什么,奏报此刻恐怕已经在我父皇案前了。」

  赵清与突然像发了癫的狗,嘶吼着挣扎,血红的眼睛直直瞪着我。

  我最恨他这双眼睛。

  一把抢过身旁侍卫的刀,利落地一挑,刹时便只剩下空洞的眼眶。

  四周即刻一片血色,赵清与疼得青筋暴起,不由自主蜷缩起来,活像那条在我小时候被他这样对待的多多。

  八岁那年,赵清与带我出宫,捡到一条左腿受伤的流浪狗,我央求他帮我打掩护,将多多养在殿内。

  我将它藏得很好,却没料到在一次被罚跪掌嘴时,多多直接冲出来挡在我身前,对着母后乱吠,被她一脚踹开,多多吃痛哀叫,小小一团缩在我跟前乖乖地舔我手指。

  赵清与没有丝毫犹豫,母后一个眼神,他就一剑刺瞎多多的眼睛,命人将其直接打死:「殿下,玩物丧志,您这样会辜负皇后娘娘的期望。」

  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哥哥,幼时母亲严苛,我受罚之后只能躲在御花园的石洞里偷偷哭。赵清与当时正年少,是我母后一族最亲近的盟友,从小跟在我母后屁股后面长大。

  是他靠近我,偷偷教我功课和骑射,带我纵情山水。可以说,他是我灰暗生活的唯一一抹亮色。

  后来,母后生下华渊。

  赵清与开始变得沉默,常看着我的眼睛发呆,又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直到那日,他久违地带我出宫游历,行至悬崖边,他垂眼看我,声音平静:「阿楚,你不该生在皇室。」

  说完,他的剑就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我的胸口。将我推下悬崖时,他那双眼睛闪过一抹痛色,嘴里呢喃着「对不起」。

  真恶心啊!

  我奄奄一息等到亲信,几乎是重伤到只能爬着回来的时候,他正虔诚地跪在我母亲脚边,近乎痴迷地亲吻。

  混杂着屋子里难闻的芙蓉膏味,我吐了三天才转好。

  「阿楚,是我对不住你,这条命应该还给你。」

  赵清与好似缓过来点,混着气声求我:「你能不能放过你母后,她当年也万分后悔过要杀你。」

  「你活着回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庆幸。」

  聒噪。

  我着人卸了他的下巴,纡尊降贵地蹲下身子,十分缓慢地、一点一点处理了他的舌头,感受着他控制不住的战栗,还有嘴里发出的一声声濒死的哀号。

  我按捺住见血的愉悦快意。

  「赵哥哥,你太吵了。」

  我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身后赵清与的呜呜咽咽,混乱中他腰间掉出一枚玉佩,我回过身,只见他贴着那枚碎玉在哭。

  我实在忍不住笑。

  当年我送他这枚贴身玉佩,还说想让他带我逃离皇宫,我可以做他的好兄弟,一起去边疆做个闲散郎中。

  他满眼温柔地应承,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说你这样看我,我怎么会把你当男子?

  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甘愿做我母后的刀,毫不犹豫地刺向我,也能为了打消母后疑心,芙蓉膏那种上瘾的东西说吸就吸。

  情根深种至此,这会却又捂着我送的碎玉哭。

  我吩咐手下,一把火烧干净这些腌臜痕迹,睡了这些年最安稳的一觉。

  三日后,天不亮,母后气急败坏地踹开我殿内的门。

  「贱人!什么叫怀化将军谋反,不慎误杀死四殿下!」她边走边摔,殿内所有的器物都被砸得粉碎,宫女太监皆血流不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施施然从榻上起来,攥住她扇过来的巴掌。

  「贱人,你杀了我的渊儿,你怎么敢?」我那一向雍容华贵的母后,此刻发髻凌乱,憔悴如鬼魅,只剩一双赤红的眼睛恨不能将我扒皮抽筋。

  我加重手上力道,狠狠地把她甩在地上:「我怎么敢?三年前您怎么让赵清与杀我,我就怎么杀四弟咯。」

  赶来的侍卫钳制住她的手脚,我随手拿起一旁华渊死前的血衣,塞进母后嘴里。

  她这副模样可真好笑呀!

  「母后,知道您的宝贝渊儿是怎么死的吗?」

  「他可真是肥得像猪,划破他身体的时候,试了好几次才划开他的肥肉。」我一边说,一边嫌恶地甩了甩手。

  我真是喜欢看母后发狂的样子,她又伤心又愤恨,手脚在剧烈的挣扎摩擦下渗出血迹,呜呜咽咽地骂我,口水流了一地。

  「我划破了他的手筋脚筋和膝盖。」

  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是不是很熟悉呀母后?小时候我请不来父皇,你就将我四肢划开放血,说是我为了尽孝取血熬药。」

  「我功课被太傅夸一次,你就罚我跪在碎瓷片上一整晚。」

  小时候傻,总想着要更讨人喜欢,现在醒悟了,不开心,就都杀了。这深宫里的每个人,早都疯了。

  「四弟都没我能放血,不多会就晕了,母后从小教育我要疼爱弟弟,我当然立刻就命人抬到御湖清洗啦。」

  「哦,对了母后,他太吵,我只能他的鼻子、耳朵和舌头处理掉,才能安静片刻。」

  「本来是想把他的皮剥下来送给母后作画的,奈何胖子身上肥肉油脂太多,不好分离,实在对不住母后了。」

  母后目眦欲裂,撞开侍卫,拼命冲我爬着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贱人!」

  侍卫顾念她是皇后,不敢过分动作。

  「怕什么,楚儿的话,就是朕的话。」殿外一片跪拜声,我的父皇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母后慌乱地整理仪容,父皇却看都懒得看一眼,牵着一旁的连贵妃。

  「陛下,渊儿死得好惨,你不能听华楚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

  「清与是绝对不可能谋反的,望陛下明察。」她跪伏在地,几乎看不见脸,不停地磕着头,脚下的地很快被血染红。

  但父皇只是轻声安抚了捂着手帕的连贵妃,再开口的语气不怒自威:「朕倒不知道,你和怀化将军如此亲近,叫得这般亲切。」

  「他赵家在边塞擅自屯兵操练,赵清与更是运输倒卖芙蓉膏,谋反之心溢于言表!」

  母后错愕地抬起头,她不知道父皇的情报掌握到如此程度。

  「陛下,这芙蓉膏是……是臣妾命他运输到邻国的,我这也是为了社稷,都怪华楚这个贱人,是她,是她调包构陷。」

  连贵妃在一旁娇笑出声:「姐姐怎么还在狡辩?陛下英明,早查清了你和赵清与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沓信件被内监甩在母后脸上。

  「贱人!你自己看看你写亲笔写的这些来往信件,朕倒觉得你不只做芙蓉膏的生意,还妄想要朕的皇位!」

  皇后慌乱地翻看着信件:「不是,陛下,这不是臣妾写的……」

  这些信件亦真亦假,有大半是我仿的。

  但帝王之心,容不得半一丝不臣。

  父皇摆摆手,示意禁卫将人拖下去,不愿再看她一眼。

  被架起来的瞬间,她突然回神,像抓住救命稻草,愤恨地指着我:「陛下,臣妾还有一事,是华楚这个贱人,她欺君!」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歇斯底里地吼叫:「华楚是女子,她女扮男装,假扮太子,理应处死!」

  我的母后,果然最后一刻也不会放过我,要拉着我和她一起下地狱呢。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父皇很平静,连向来厌恶我的连贵妃也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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