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粟绮雯的条件
“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老板又搞出了什么新名堂？
不然大家怎么争着抢着去买猪肉？”
听完易美勤的话，詹苏苏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易美勤表情震惊：“这样啊，明白了。”
詹苏苏也叹了口气：“是啊！
那现在的民众已经被那些无良奸商整怕了，连骂都懒得骂。
不过大家的动作是诚实的，你有问题我就不买，根本不给你改过的机会。”
周传昌正在设计销售方案。
因为仓库内积压的猪肉过多，再加上张岳这个拦路虎，想把猪肉销售出去难度非常大。
而且在银龙鱼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经理，周传昌心里很清楚。
想将损失降到最低，最好的方法是把库存的猪肉，在两个月内全部卖出去。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将仓库内的部份猪肉用特殊方法处理了。
但能速战速决，还是要速战速决。
终于，看着手上的方案，他长舒一口气，对自己充满信心。
自己的方案包含三种，而且每一种都在传统的销售方式上做了创新，消费者看到后绝对眼睛一亮。
周传昌敢肯定，按照这种方式，两个月内仓库内的猪肉至少能售出去百分之七十。
虽然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数量依旧庞大，但问题已经不大。
这时，查理的电话打过来。
他滑动接听，然后兴奋道：“查理先生，您不用催促了。
我这边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你就直接等好消息吧！”
谁知下一刻，就听查理语气全是愤怒：“周传昌，你是干什么吃的？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当初到底是谁推荐你做销售经理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周传昌一愣，语气也阴沉下来：“查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能力有限，但这么多年在银龙鱼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反倒是你，对华国的国情没有任何了解，就胡乱指手画脚。
拿前几天的事来说。
你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就直接发二十万吨的猪肉，到荥阳那边的冷冻仓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工作压力？”
越说周传昌越生气。
哪怕是个普通人，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周传昌还是银龙鱼的高层，可以这么说，金龙鱼有今天，他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功劳。
即使银龙鱼总裁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
结果却被一个没什么能力的老外指指点点。
查理没想到周传昌会这么说，然后问：“你不知道保鲜剂泄密的事？”
周传昌摇摇头：“保鲜剂泄密？什么情况？”
二十分钟后，看着播放结束的视频，周传昌的脸色苍白如雪。
下一瞬间，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然后给小刘打电话。
然而拨了好几次，都无法接通。
果然是这家伙泄的密。
周传昌表情全是后悔，他本以为小刘作为车间主任，是查理委派过来的心腹。
所以有些话周传昌也没避讳。
毕竟这种事想要彻底执行，根本无法避开小刘这个级别的人。
忽然，周传昌想到什么，立刻联系仓库那边的人：“张经理，你马上购买十吨石灰，全部倒到保鲜剂池子中。
再将配置足够数量的饱和石灰水，对之前浸泡过的猪肉喷洒。”
这是消除福尔马林的诀窍，只要时间来得及，还有抢救机会。
然而他刚说完，电话那头一个男子苦笑的声音道：“周经理，来不及了。
两小时前，咱们的仓库突然被大批警察包围。
他们检测了咱们的保鲜剂和保鲜池，已经确定咱们使用的保鲜剂违规。
仓库也被查封了。”
周传昌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仓库被查封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
对方苦笑：“我倒是想给你打电话，但根本没机会呀！
两小时前，我正在巡查车间，突然，十几个人能冲进来直接把我按住。
然后我就被关在一个房间内，所有东西都被收走，然后被各种盘问。
直到五分钟前，确定我和此事没有关系，才把我放出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周传昌听完对方的话，直接颓丧的坐到地上。
一切都太迟了！
关于银龙鱼冷鲜部门暴露出食品安全问题这件事，官方处理的非常快。
第二天就传出消息。
银龙鱼在荥阳的冷鲜仓库被查封，仓库内所有商品被收集起来，并集中销毁。
而官方对银龙鱼的处理并不止这些。
除了冷鲜仓库，其他粮食仓库也被彻查。
只要发现问题，都会做出对应处理。
而处理结果也证实了张岳那条视频的内容，银龙鱼覆盖全国的八十九个仓库中，有六十三个都有问题。
此信息一出，全国震动。
这家曾经风靡一时粮油品牌口碑一落千丈。
很多超市当即将和其有关的商品下架，并表示永远不再合作。
所以银龙鱼的下场，哪怕最不懂商业的人也能猜出来。
张岳看到这一幕，笑着对柳诗函道：“谢谢，多亏了你帮忙！”
他之所以消失两天，并不像他视频中所说的那样闭门思过。
而是张岳在配合警察积极取证。
至于和詹苏苏失联也很简单，警察办案，当然要断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系。
听了张岳的话，柳诗函道：“谢什么谢，相反，真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
如果没有你勇闯对方的冷鲜仓库，我们也拿不到关键证据。
这家企业恐怕也会越做越大，时间一长，所造成的危害绝对更恐怖。”
张岳点点头。
说实话，他这次的行为，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在众人心中，张岳一直以良心企业家自居。
而且做事光明正大，从不搞那些小动作。
但他的视频中，却把自己偷偷派人潜入对方仓库，拍照取证的事说了。
虽然大部分粉丝都对张岳的行为表示支持，但也许一些人提出质疑。
虽然这种质疑声很快就被淹没，但张岳心里清楚，他的形象已经被颠覆。
这种颠覆是潜移默化的，而且很难改变。
如果他并不后悔。
就像小刘所说的那样，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哪怕做了后会伤害到自己。
这是大义。
柳诗函又道：“还有，经过我们的人对银龙鱼高层的审问，得知对方除了针对猪肉做了一系列商业计划。
ADM还准备通过拉高大豆的价格，完成新一轮经济收割。
好在现在银龙鱼口碑败坏，他们的计划直接流产了。
但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对此你还是小心点。
我认为对方会再次卷土重来。”
张岳点点头表示知道。
如果银龙鱼是ADM旗下的一家分公司，那么国内肯定还有其他公司被对方控股。
不过张岳并不担心，他已经连续赢了查理两次，当然还能赢第三次和第四次。
这时柳诗函又递过来一个档案袋：“给你！”
张岳一愣：“这是什么？”
“采矿批文呀！
是你主动申请的，之前一直在走流程，今天刚批下来，我怕你等的着急，就直接给你拿过来了。”
张岳一愣，然后吃惊道：“你说的是双湖科技城的地下水使用批文？”
柳诗函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张岳有些意外。
之前为了解决天友工程建筑工人的工作问题，张岳曾主动请缨，将高新区地铁的修建工程承包下来。
其中通过双湖科技城的地铁线发现了一条地下暗河。
这条地下暗河，给地铁施工造成了很大困难。
是张岳出了一个方案，将问题解决了。
本以为这事已到此为止，谁知苏绮雯带领工程队施工的时候，发现这条地下暗河的河水里面含有非常丰富的矿物质。
如果长期饮用，非常有利于人体健康。
于是她就给张岳打电话，表示可以建造一家矿泉水工厂。
当时张岳在西疆，听了粟绮雯的信息，自然不会拒绝。
可新的问题来了，国家规定，水是矿物质的一种。
也就是说，张岳如果想建矿泉水厂，首先要拿到矿产开采资格。
然而和地大物博的西疆不同，中州矿产有限，所以哪怕只是地下水，审批也非常严格。
张岳已经做好了不通过的准备。
事实也正是这样，粟绮雯提交的申请书，到现在都没收到回复。
这基本已经预示着凉凉。
只是没想到，柳诗函会将批文送到自己手中。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自己能拿到批文，应该要归功于这次的银龙鱼事件。
查收近七十万吨有问题的猪肉，保证了民众的饮食安全，张岳功不可没。
只不过有些事没办法直接嘉奖，官方才使用了这种方式。
张岳笑呵呵的打开档案袋，上面的红色印章璀璨而醒目。
他对柳诗函道：“谢谢，我以后必定竭尽全力，维护国内的食品安全问题。”
柳诗函点点头，她知道张岳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关节。
“现在有了批文，那就好好干，我看好你。”
张岳点点头，随即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粟绮雯。
果然，粟绮雯语气兴奋：“真的，太好了！
你不知道那条地下暗河的水质有多好，如果不能开采制作矿泉水，绝对是暴殄天物。”
张岳听她这么兴奋，也跟着笑道：“是吗？既如此我就把矿泉水厂的筹建工作交给你，没问题吧？”
粟绮雯一愣：“交给我？可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呀！
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能做好，你还是换其他人吧！”
张岳摇摇头：“你错了，在我看来，这个矿泉水厂的厂长非你莫属。
没错，你的确没有建矿泉水厂的经验。
但你懂有技术呀！
水是矿物质，矿物质如何开采，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些。”
粟绮雯道：“矿泉水的开采我当然懂，但技术是技术，管理是管理。
我可以做你矿泉水厂的车间主任，或技术总监也行。
这两个职位我都有信心。”
张岳笑道：“那就对了。
一家工厂的厂长可以是销售出身，也可以是技术出身。
你就属于第二种。
至于销售这块，到时交给我即可。
咱们两个双剑合璧，把国内其他矿泉水厂拉下马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最关键的是，除了你，我手上根本就没有适合当这个厂长的人才。
难不成让我亲自挂帅当厂长吗？”
粟绮雯没想到张岳会这么说，不禁愣住：“这样啊？
要不我试试？
事先说好，我只是尝试。
如果做的不行，你还要继续物色新的厂长。”
张岳立刻道：“没问题，我给你一年时间。
在这一年中，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尝试。
一年之后如果矿泉水产做不起来，到时我再换人。”
话虽这么说，但张岳并不认为粟绮雯不行。
相反，在他看来，粟绮雯绝对是最合适的。
矿泉水厂的开采看似技术难度不高，但这只是普通矿泉水厂。
真要做精做大做强，对各个生产环节的管控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
想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必须认真负责。
这也是粟绮雯的优势。
作为一名学霸，对方心思缜密，对自己要求极高。
有她帮忙坐镇，张岳完全不需要担心矿泉水的质量问题。
诚如粟绮雯所说，双湖科技城的那条地下暗河水质非常优异。
只要严把生产质量关，根本不用发愁销路。
而张岳选择让对方当厂长，还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粟绮雯现在负责地铁修建，这是标准的土木工程作业。
不仅和她专业不对口，而且要经常下工地。
虽然粟绮雯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但作为老同学，张岳并不想让她每日奔波。
但当矿泉水厂长就不一样了。
作为厂长，最多的工作是管理。
如果粟绮雯能完成转型，对她的将来肯定有好处。
忽然，粟绮雯道：“谢谢！”
张岳一愣：“谢谢？谢什么？”
“当然是谢谢你呀！
其实这次回来，我发现自己的母亲头上多了很多白发。
虽然她没有多说，但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毕竟我是一个女生，和一群男人每天在大山中跑来跑去，她又怎么能放心？
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而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张岳彻底呆住，在他的印象中，粟绮雯一直非常倔强。
没想到……
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粟绮雯忽然语气一变：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我当厂长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否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岳再次疑惑：“条件？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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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大家怎么争着抢着去买猪肉？”
听完易美勤的话，詹苏苏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
易美勤表情震惊：“这样啊，明白了。”
詹苏苏也叹了口气：“是啊！
那现在的民众已经被那些无良奸商整怕了，连骂都懒得骂。
不过大家的动作是诚实的，你有问题我就不买，根本不给你改过的机会。”
周传昌正在设计销售方案。
因为仓库内积压的猪肉过多，再加上张岳这个拦路虎，想把猪肉销售出去难度非常大。
而且在银龙鱼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经理，周传昌心里很清楚。
想将损失降到最低，最好的方法是把库存的猪肉，在两个月内全部卖出去。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将仓库内的部份猪肉用特殊方法处理了。
但能速战速决，还是要速战速决。
终于，看着手上的方案，他长舒一口气，对自己充满信心。
自己的方案包含三种，而且每一种都在传统的销售方式上做了创新，消费者看到后绝对眼睛一亮。
周传昌敢肯定，按照这种方式，两个月内仓库内的猪肉至少能售出去百分之七十。
虽然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数量依旧庞大，但问题已经不大。
这时，查理的电话打过来。
他滑动接听，然后兴奋道：“查理先生，您不用催促了。
我这边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你就直接等好消息吧！”
谁知下一刻，就听查理语气全是愤怒：“周传昌，你是干什么吃的？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当初到底是谁推荐你做销售经理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周传昌一愣，语气也阴沉下来：“查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能力有限，但这么多年在银龙鱼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反倒是你，对华国的国情没有任何了解，就胡乱指手画脚。
拿前几天的事来说。
你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就直接发二十万吨的猪肉，到荥阳那边的冷冻仓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工作压力？”
越说周传昌越生气。
哪怕是个普通人，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周传昌还是银龙鱼的高层，可以这么说，金龙鱼有今天，他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功劳。
即使银龙鱼总裁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
结果却被一个没什么能力的老外指指点点。
查理没想到周传昌会这么说，然后问：“你不知道保鲜剂泄密的事？”
周传昌摇摇头：“保鲜剂泄密？什么情况？”
二十分钟后，看着播放结束的视频，周传昌的脸色苍白如雪。
下一瞬间，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然后给小刘打电话。
然而拨了好几次，都无法接通。
果然是这家伙泄的密。
周传昌表情全是后悔，他本以为小刘作为车间主任，是查理委派过来的心腹。
所以有些话周传昌也没避讳。
毕竟这种事想要彻底执行，根本无法避开小刘这个级别的人。
忽然，周传昌想到什么，立刻联系仓库那边的人：“张经理，你马上购买十吨石灰，全部倒到保鲜剂池子中。
再将配置足够数量的饱和石灰水，对之前浸泡过的猪肉喷洒。”
这是消除福尔马林的诀窍，只要时间来得及，还有抢救机会。
然而他刚说完，电话那头一个男子苦笑的声音道：“周经理，来不及了。
两小时前，咱们的仓库突然被大批警察包围。
他们检测了咱们的保鲜剂和保鲜池，已经确定咱们使用的保鲜剂违规。
仓库也被查封了。”
周传昌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仓库被查封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
对方苦笑：“我倒是想给你打电话，但根本没机会呀！
两小时前，我正在巡查车间，突然，十几个人能冲进来直接把我按住。
然后我就被关在一个房间内，所有东西都被收走，然后被各种盘问。
直到五分钟前，确定我和此事没有关系，才把我放出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周传昌听完对方的话，直接颓丧的坐到地上。
一切都太迟了！
关于银龙鱼冷鲜部门暴露出食品安全问题这件事，官方处理的非常快。
第二天就传出消息。
银龙鱼在荥阳的冷鲜仓库被查封，仓库内所有商品被收集起来，并集中销毁。
而官方对银龙鱼的处理并不止这些。
除了冷鲜仓库，其他粮食仓库也被彻查。
只要发现问题，都会做出对应处理。
而处理结果也证实了张岳那条视频的内容，银龙鱼覆盖全国的八十九个仓库中，有六十三个都有问题。
此信息一出，全国震动。
这家曾经风靡一时粮油品牌口碑一落千丈。
很多超市当即将和其有关的商品下架，并表示永远不再合作。
所以银龙鱼的下场，哪怕最不懂商业的人也能猜出来。
张岳看到这一幕，笑着对柳诗函道：“谢谢，多亏了你帮忙！”
他之所以消失两天，并不像他视频中所说的那样闭门思过。
而是张岳在配合警察积极取证。
至于和詹苏苏失联也很简单，警察办案，当然要断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系。
听了张岳的话，柳诗函道：“谢什么谢，相反，真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
如果没有你勇闯对方的冷鲜仓库，我们也拿不到关键证据。
这家企业恐怕也会越做越大，时间一长，所造成的危害绝对更恐怖。”
张岳点点头。
说实话，他这次的行为，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在众人心中，张岳一直以良心企业家自居。
而且做事光明正大，从不搞那些小动作。
但他的视频中，却把自己偷偷派人潜入对方仓库，拍照取证的事说了。
虽然大部分粉丝都对张岳的行为表示支持，但也许一些人提出质疑。
虽然这种质疑声很快就被淹没，但张岳心里清楚，他的形象已经被颠覆。
这种颠覆是潜移默化的，而且很难改变。
如果他并不后悔。
就像小刘所说的那样，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哪怕做了后会伤害到自己。
这是大义。
柳诗函又道：“还有，经过我们的人对银龙鱼高层的审问，得知对方除了针对猪肉做了一系列商业计划。
ADM还准备通过拉高大豆的价格，完成新一轮经济收割。
好在现在银龙鱼口碑败坏，他们的计划直接流产了。
但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对此你还是小心点。
我认为对方会再次卷土重来。”
张岳点点头表示知道。
如果银龙鱼是ADM旗下的一家分公司，那么国内肯定还有其他公司被对方控股。
不过张岳并不担心，他已经连续赢了查理两次，当然还能赢第三次和第四次。
这时柳诗函又递过来一个档案袋：“给你！”
张岳一愣：“这是什么？”
“采矿批文呀！
是你主动申请的，之前一直在走流程，今天刚批下来，我怕你等的着急，就直接给你拿过来了。”
张岳一愣，然后吃惊道：“你说的是双湖科技城的地下水使用批文？”
柳诗函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张岳有些意外。
之前为了解决天友工程建筑工人的工作问题，张岳曾主动请缨，将高新区地铁的修建工程承包下来。
其中通过双湖科技城的地铁线发现了一条地下暗河。
这条地下暗河，给地铁施工造成了很大困难。
是张岳出了一个方案，将问题解决了。
本以为这事已到此为止，谁知苏绮雯带领工程队施工的时候，发现这条地下暗河的河水里面含有非常丰富的矿物质。
如果长期饮用，非常有利于人体健康。
于是她就给张岳打电话，表示可以建造一家矿泉水工厂。
当时张岳在西疆，听了粟绮雯的信息，自然不会拒绝。
可新的问题来了，国家规定，水是矿物质的一种。
也就是说，张岳如果想建矿泉水厂，首先要拿到矿产开采资格。
然而和地大物博的西疆不同，中州矿产有限，所以哪怕只是地下水，审批也非常严格。
张岳已经做好了不通过的准备。
事实也正是这样，粟绮雯提交的申请书，到现在都没收到回复。
这基本已经预示着凉凉。
只是没想到，柳诗函会将批文送到自己手中。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自己能拿到批文，应该要归功于这次的银龙鱼事件。
查收近七十万吨有问题的猪肉，保证了民众的饮食安全，张岳功不可没。
只不过有些事没办法直接嘉奖，官方才使用了这种方式。
张岳笑呵呵的打开档案袋，上面的红色印章璀璨而醒目。
他对柳诗函道：“谢谢，我以后必定竭尽全力，维护国内的食品安全问题。”
柳诗函点点头，她知道张岳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关节。
“现在有了批文，那就好好干，我看好你。”
张岳点点头，随即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粟绮雯。
果然，粟绮雯语气兴奋：“真的，太好了！
你不知道那条地下暗河的水质有多好，如果不能开采制作矿泉水，绝对是暴殄天物。”
张岳听她这么兴奋，也跟着笑道：“是吗？既如此我就把矿泉水厂的筹建工作交给你，没问题吧？”
粟绮雯一愣：“交给我？可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呀！
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能做好，你还是换其他人吧！”
张岳摇摇头：“你错了，在我看来，这个矿泉水厂的厂长非你莫属。
没错，你的确没有建矿泉水厂的经验。
但你懂有技术呀！
水是矿物质，矿物质如何开采，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些。”
粟绮雯道：“矿泉水的开采我当然懂，但技术是技术，管理是管理。
我可以做你矿泉水厂的车间主任，或技术总监也行。
这两个职位我都有信心。”
张岳笑道：“那就对了。
一家工厂的厂长可以是销售出身，也可以是技术出身。
你就属于第二种。
至于销售这块，到时交给我即可。
咱们两个双剑合璧，把国内其他矿泉水厂拉下马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最关键的是，除了你，我手上根本就没有适合当这个厂长的人才。
难不成让我亲自挂帅当厂长吗？”
粟绮雯没想到张岳会这么说，不禁愣住：“这样啊？
要不我试试？
事先说好，我只是尝试。
如果做的不行，你还要继续物色新的厂长。”
张岳立刻道：“没问题，我给你一年时间。
在这一年中，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尝试。
一年之后如果矿泉水产做不起来，到时我再换人。”
话虽这么说，但张岳并不认为粟绮雯不行。
相反，在他看来，粟绮雯绝对是最合适的。
矿泉水厂的开采看似技术难度不高，但这只是普通矿泉水厂。
真要做精做大做强，对各个生产环节的管控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
想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必须认真负责。
这也是粟绮雯的优势。
作为一名学霸，对方心思缜密，对自己要求极高。
有她帮忙坐镇，张岳完全不需要担心矿泉水的质量问题。
诚如粟绮雯所说，双湖科技城的那条地下暗河水质非常优异。
只要严把生产质量关，根本不用发愁销路。
而张岳选择让对方当厂长，还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粟绮雯现在负责地铁修建，这是标准的土木工程作业。
不仅和她专业不对口，而且要经常下工地。
虽然粟绮雯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但作为老同学，张岳并不想让她每日奔波。
但当矿泉水厂长就不一样了。
作为厂长，最多的工作是管理。
如果粟绮雯能完成转型，对她的将来肯定有好处。
忽然，粟绮雯道：“谢谢！”
张岳一愣：“谢谢？谢什么？”
“当然是谢谢你呀！
其实这次回来，我发现自己的母亲头上多了很多白发。
虽然她没有多说，但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毕竟我是一个女生，和一群男人每天在大山中跑来跑去，她又怎么能放心？
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而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张岳彻底呆住，在他的印象中，粟绮雯一直非常倔强。
没想到……
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粟绮雯忽然语气一变：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我当厂长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否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岳再次疑惑：“条件？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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