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_被死对头发现我装A【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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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28章

  酒席上。

  作为顾家家主的未婚妻意桐,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重现于上流社会中。

  意桐的出现引起众人喧哗,上流社会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位昔日影帝的光辉情史,其中不乏有一泽芳亲过的人。

  站在顾子濯身边的许祺容,见到意桐的出现,对出神的顾子濯开口道:“泽言,你说顾伯父是不是疯了?意桐都敢娶。”

  不是许祺容瞧不起意桐,而是意桐那些黑历史都是铁板钉钉的实锤,当年闹的满城风雨,传闻与他有过的世家家主就有五位。

  许祺容的话将顾子濯从回忆中带出来。

  他看着许祺容一脸的鄙夷和不解,没有搭理许祺容。

  一直关注顾子濯脸色的许祺容见他一声不吭就走,又一次当做是自己说错话了,“泽言,我......”

  “祺容。”顾正均携带意桐朝他们走来,碰上面了总得打个招呼。

  许祺容只能暂时先与顾正均一番客套的嘘寒问暖,“顾伯父,意先生。”

  顾正均笑着点头认可这个世侄道:“子濯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最近忙的抽不开身,还没亲自登门拜谢,不过祺容你放心,顾伯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许家有事,我顾家义不容辞。”

  一番话,明面上是答谢,暗地里是拉拢。

  许顾两家联手并立,同进同退相辅相成,利自然大于弊端。

  “多谢顾伯父好意,只是许家还是我父亲说了算,长辈的事,哪有小辈说话的份。”许祺容出生世家有些道理还是懂的,他给不了顾正均答复,但不介意顾正均去跟他父亲相谈。

  许祺容婉拒的同时给足他面子,也留了余地,顾正均很是欣赏这位青年才俊,“可惜了,我顾家只有子濯一个omega,不然啊,没准我们两家还能做个亲家。”

  “顾伯父好福气。”许祺容面上带笑,心底里都开始谢天谢地谢祖宗顾正均看不上他一个小小许家,选择把小奶豹送给泽言。

  许祺容说句真话,就顾子濯那种狂野流的omega真不是他口味,脸确实很精致也没动过刀子,但他实在消受不起打起架一个能打六个alpha的omega。

  “好福气?”顾正均摆摆手道,“你看看我家那小兔崽子,把钟家搞的鸡飞狗跳,听说他还缠着泽言买鳄鱼。”

  顾正均长叹一声,“他要是像你弟弟一样乖顺,我才是好福气啊。”

  许祺容的弟弟许祺颜是个omega,标准的世家omega,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顾家主说笑了,您老才是好福气,”许家家主许学义走过来同顾正均一样,夸赞顾家的儿子道,“闹腾归闹腾,泽言宠着你能怎么办?”

  许学义夸赞完顾子濯后,接二连三有人过来吹捧顾正均养了个好儿子,因为在场的都心知肚明,钟泽言才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此时的顾正均被众星捧月,以钟家老丈人的身份挺足了腰杆,“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挽着顾正均的意桐也被赞许了好几声,意桐处事不惊微笑面对,在人群之外找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后,对身边的顾正均开口道:“家主,钟家主在那。”

  顾正均朝意桐说的方向看去,见到屋外的池子边站着的人,朝身边的诸位开口道:“顾某有点事,失陪失陪。”

  从客厅里出来透透气的顾子濯坐在躺椅上,手里拎着鱼竿在水面上拍打了几下。

  里面没有鳄鱼冒出脑袋游过来等他喂了。

  “泽言。”

  “钟家主。”

  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传来,划破室外的安静。

  顾子濯看向两个面露微笑,眼睛里尽是讨好之意的人,等着他们开口说话。

  “泽言,身体好些了吗?”顾正均保持微笑问道,“子濯呢?我进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他小子不在你身边?”

  他不想搭理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口一个畜生骂他的人。

  他将鱼竿收起放到身边,他敢说这么多年从没见顾正均这么好脾气过。

  顾正均是对钟泽言干涉他婚姻的事很为恼怒,但他分得清现实,不管怎么样,钟家他撼动不起。

  顾正均再次好脾气开口道:“泽言,这是怎么了?是子濯惹你生气了吗?要不这样,我去教训他。”

  钟泽言不理老爷子,老爷子就觉得是他的错,顾子濯开口道:“他是你亲生儿子吗?”

  闻声,顾正均和意桐同时显露尴尬之色,他们都清楚钟泽言已经知道子濯是什么身份了。

  顾正均隐约猜测这话的意思是为小畜生抱不平,“泽言,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子濯是我亲生儿子,我以后肯定好好对他。”

  “钟家主,谢谢您。”呆在顾正均身边一直扮演贤内助角色的意桐走上前两步,尝试跟这位最年轻的家主交谈。

  意桐道:“我亏欠子濯太多太多,余下的时间我会尽我所能去补偿他,我会弥补回他缺失的那份父爱,和家主一起。”

  “不需要。”他对倚靠钟泽言得来的东西完全没兴趣,甚至这些会让他恶心。

  “泽言,”顾正均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让他怎么做才能让钟顾两家冰释前嫌,“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做到。”

  他是想好好扮演钟泽言的,只是看到顾正均和意桐同时出现,心里特别复杂。

  在顾正均开口说出“一定做到”这句话的时候,顾子濯动摇了。

  他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借钟泽言的口说出来,就一定能实现。

  所以,他说了。

  顾子濯道:“我要你们断绝关系。”

  “这不可能,子濯也不会答应的。”顾正均想都没想一口拒绝,顾子濯成功入了钟泽言的眼,突然和顾家断绝关系,这让外界怎么看顾家。

  到那个时候,顾家就会沦为T国的笑柄。

  不能把心底话说出来,顾正均换了说法,“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子濯跟我们断绝关系,泽言你让外界怎么想子濯?我可是子濯的父亲啊。”

  “我会摆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子濯自己都愣了。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钟泽言会帮他的。

  “钟家主,”意桐当即出声,他不能失去这个儿子,否则日后他在顾家一定不好过,“能不能让我见见子濯,让我和子濯单独谈谈,可以吗?”

  “不是谈过了?”顾子濯房间里还摆着那两只意桐送来的熊娃娃。

  意桐道:“子濯从小就听我话,我......”

  “听话?”顾子濯不否认,他从小就很听话,以至于爸爸把他带到顾家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死缠烂打求爸爸带他走。

  “是,他一定是生我气才跟您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意桐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到见儿子的机会,“让我跟他谈谈,如果谈完了他还要跟我断绝关系,我没半句话说。”

  “意桐。”顾正均对意桐的做法感到不满,现在的顾子濯跟变了人似的,根本不受控制。

  意桐朝顾正均点头道:“家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宴会结束后,留下。”顾子濯相信钟泽言也会扮演好他。

  顾正均拦在要离开的顾子濯面前,“泽言,我们两家何必把关系搞僵?我和你父亲那是过命交情,你让我这样怎么去见你父亲?”

  “跟我无关。”顾子濯绕开顾正均,把这片寂静的地方留给顾正均和意桐。

  顾子濯走后,顾正均一巴掌扇在意桐脸上,在意桐惊讶的眼神下开口道:“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意桐咬了咬牙,含怨看着这个绝情男人的背影心中愤恨难平。

  回到宴会厅里的顾子濯,找到钟万了。

  顾子濯走向钟万,“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您可以休息了,”钟万也在找他,“家主在书房等您。”

  “家主。”这场宴会的主角钟驰走上前来,手里还举了两杯酒。

  钟驰继续说道:“谢谢您为我办的宴会,我敬您。”

  钟万截下钟驰手里的酒,“驰少,宴会禁酒,外带也不行。”

  “好端端的为什么禁酒?”钟驰好奇问道,“我记得子濯挺爱喝的,难不成家主禁酒是因为子濯?”

  没有人搭理钟驰,钟驰一个人自言自语根本不会冷场,“也是,子濯才十九岁,这么小总喝酒也不好,看来传闻是真的,家主您动心了。”

  顾子濯印象里的钟驰是个冷冰冰的大美人,根本不是眼前这个话痨模样。

  钟万提醒道:“弛少,您话多了。”

  “阿弛,泽言不喝我喝。”钟驰身后的许祺容拍拍钟驰的肩膀,向他讨杯酒。

  钟万唤道:“许少。”

  “都带过来了,不喝岂不是可惜,”许祺容从钟驰手里挑了杯一口闷,将见底的杯子在钟万面前晃了晃,“好了,证据销毁。”

  钟驰看了看顾子濯,又看了看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许祺容,浅笑着跟许祺容一样将杯子里的酒喝光,“我保证不会再带进来了。”

  钟万薄唇轻抿,就当这事过去了,给顾子濯开道,“家主请。”

  顾子濯进宴会前就跟钟泽言在书房呆了会,现在又去书房。

  想起过往每次进去都是他惹到钟泽言了,顾子濯想有点准备,所以向钟万询问道:“我又做了什么惹他不爽了?”

  顾少爷过会儿还有事拜托钟泽言,怎么地都要好好讨好一下。

  钟万斜眼看向挺有自知之明的二世祖,不过这一回二世祖猜错了,“家主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想请教三少。”

  “请教我?”自从他拿钟泽言二十岁退学的事当例子后,钟万给他科普过钟泽言变态的学识,顾子濯不觉得一个学霸有什么可以向学渣请教的地方。

  书房很快就到了,钟万开了门站在门口,“三少,请。”

  钟万没有进来。

  看来这是单独会谈了。

  顾子濯走到钟泽言身边坐下,看钟泽言带上来的那份甜品还没动,“你不吃?”

  钟泽言放下手里的笔,把甜品给他端过去,同时把他们在酒吧里大打出手的照片递给顾子濯。

  钟泽言问道:“老实告诉我,生日当天你去酒吧带保镖了吗?”

  “带了。”他不想带,但甩不掉。

  钟泽言再次问道:“顾爵给你的?”

  “老爷子。”生日那天他们要祭拜顾子濯,他留在顾家也没什么用,出门的时候被老爷子派来的保镖追上,就一路跟去酒吧了。

  钟泽言道:“不准他们给家里报信?”

  顾子濯毫不夸张的说,老爷子给他那俩保镖,单手能举起两个他,顾子濯再拽也拽不过这俩哥们。

  反正钟泽言都知道他啥样了,顾子濯实话实话道:“没这本事。”

  都过去一两个礼拜了,钟泽言还在纠结这事,顾子濯问道:“怎么了?”

  顾子濯的回复跟钟泽言试想的结果一模一样!

  酒吧监控被销毁,道路监控故障,还有当天顾子濯一直有人保护,顾家却说人不见了。

  一切的巧合链接在一起,似乎证实了车祸的事跟顾家脱不了干系!

  这场车祸,要么杀的是顾子濯,要么就是借顾子濯来杀他钟泽言。

  如果不是出现意外,现在的他和顾子濯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离顾家的人越远越好。”钟泽言没有把所知的消息告诉顾子濯,这个推测放到谁身上,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顾子濯有点琢磨不透他激动什么。

  不过他正好有件关于顾家的事要跟钟泽言说。

  他把自己和顾正均说过的话,全部告诉钟泽言了,他需要钟泽言配合一下,告诉意桐他不稀罕迟来的父爱。

  “不准断。”钟泽言并不苟同他的做法。

  “为什么?”明明钟泽言自己都说了,让他以后离顾家远点。

  钟泽言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家这块小肉你也要吃?”顾子濯并不觉得钟泽言看得上顾家,钟家随意一个旁支都比顾家来的大。

  细数这几天顾家送过来的文件,钟泽言并不觉得是块小肉,“吃的到,吃不到是两种概念。”

  顾子濯闻声拍案而起,“你调查我?”

  他敢肯定钟泽言调查他了,不然不会说出“吃不到”这三个字。

  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顾正均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顾家从云端跌到谷底。

  他要亲眼看着顾正均身败名裂,深陷牢狱。

  钟泽言口中的“吃不到”一定是指这件事!

  钟泽言着手调查车祸一事的时候,就吩咐钟万去调查顾子濯。

  让钟泽言意外的是,顾子濯竟然能瞒过顾正均的眼睛,从顾正均眼皮子底下拿到资料。

  钟泽言不否认,“谁会跟钱过不去?”

  能被顾子濯用钱收买的人,那一定会再次被钱打动,如果打不动那就是价码不够高。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一定会对身边的人提防再三,因为顾正均怕顾子濯会说出更多不利于顾家的事,顾正均就一定会去调查和顾子濯接触过的所有人。

  钟泽言这么做,变相在替顾子濯塞钱封口。

  “你凭什么调查我!”在顾家他就被顾正均盯得没有半点自由可言,现在换成钟泽言盯他,没有人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

  钟泽言给他调查的理由,“凭你是我未婚妻,我有权知道你的一切。”

  眼看着顾子濯信任的眼神逐渐变为淡漠,钟泽言深感无力,没有人喜欢无畏付出,更何况他是钟泽言。

  钟泽言道:“苗苗,坐好。”

  顾子濯没有按他的想法去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讨厌有人掌控摆布我。”在他看来钟泽言也无异于顾正均,只不过比起顾正均要好那么点。

  钟泽言也跟着他起身,“这么大了,能分清好坏了,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该懂点事。”

  “懂事?”顾子濯反呛道,“你也知道我是个野孩子,懂事是什么?”

  “顾子濯!”

  “我不叫顾子濯!”都叫他苗苗了,还不知道他真名?

  钟泽言,“再忤逆我一句试试。”

  “我怕你?”忤逆就忤逆,本来就是钟泽言不对。

  钟泽言给过他机会了。

  不跟不讲道理的顾子濯多费口舌,钟泽言一手抓起他的胳膊,将人制服在案桌上,看着挣扎想反击的顾子濯,解下领带将他的手绑好。

  “钟泽言你这个变态,你连自己身体都不放过!”顾子濯用脚踹他,结果脚也被钟泽言绑起来了。

  顾子濯,“......”

  将绑好的人推倒在椅子上,钟泽言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能不能安分?”

  顾子濯用脚踹了他一下。

  钟泽言撑在椅子扶手上看他,“再给我乱动,别怪我以暴制暴。”

  “唔......”他嘴里被塞了一大块蛋糕,出不了声。

  有些话钟泽言只说一遍,“听好,我没兴趣摆布你,你要自由我给你,但你给我把心态改端正了,一点不顺你心就翻脸,你看谁惯你!”

  “在顾家受委屈了,你要时间平复,我也由着你,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钟家的孩子,见到他没一个不毕恭毕敬的,就顾子濯一个天天变着法挑衅他。

  钟泽言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唔......”顾子濯一口咬下去,任由蛋糕落在华贵的衣服上,吃着蛋糕开口道,“你给我解开!”

  钟泽言,“回话。”

  “你为什么调查我?”顾子濯反问道,他绝对不吃亏。

  要不调查,他怎么让顾正均娶意桐,帮顾子濯正名。钟泽言道:“为你好。”

  “没亲非故,干嘛要对我好?”这是顾子濯最不明白的地方。

  钟泽言发现他没完没了了,“自己想。”

  他又不是没想过,只是设想都是错误的,还没能解开这个问题。

  被绑着难受,顾子濯不管别的了,“钟泽言松开我,我腿抽筋了。”

  钟泽言落目在顾子濯的右腿上,的确在发颤。

  把绑住顾子濯四肢的两条领带解开,钟泽言看到一个蜷曲身体,手胡乱在腿上用力挤压的苗苗。

  看了一会,钟泽言蹲下身从他手里接过那条腿,扫开他那双鲁莽的手,由下而上替他轻轻按压。

  顾子濯安静地看着钟泽言,好像钟泽言按了后,确实好多了。

  领了别人的好处,嘴也就利不起来了。

  顾子濯看着钟泽言,找话题道:“钟泽言,你缺钙了。”

  只有缺钙才会腿抽筋。

  给顾子濯按腿的人手略有迟钝,但却没有跟缺心眼的人计较。

  “好了吗?”钟泽言问道。

  没那么疼了,顾子濯缩回腿,“嗯,谢谢。”

  “没事就回房间里去玩,宴会不用去了。”剩下的钟泽言可以交给钟万来办。

  这还没到晚上,顾子濯问道:“你不出席行吗?”

  钟泽言,“嗯。”

  “钟泽言。”

  钟泽言抬头看他,“嗯?”

  “我.......”在钟泽言注视下的顾少爷不自在将头撇开,“我相信你。”

  顾子濯那张利嘴总算能说点好听的了,钟泽言应道:“嗯。”

  卧室和书房离的很近,钟泽言看他回卧室后,替他把门关上,再而下楼。

  走到楼下时,见到人群聚集在一块,钟驰被围在众人之间。

  “许伯伯你听我解释,”被众人指指点点的钟驰对着许学义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自己是无辜的,“我自己也喝了酒,如果酒有问题那我现在也应该出事了。”

  钟泽言的叔叔钟衍替儿子说话道:“许家主,我家钟驰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钟万眼尖注意到家主,上前去迎家主,同时将这里刚刚发生的事讲解给家主听,“许少喝了驰少敬的酒,突然倒下进医院了。”

  许学义根本不听钟驰一家的解释,朗声要见钟泽言,“钟家主呢,这事钟家主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家主您看要不要请三少下来?”钟万请示道。

  钟泽言道:“不用,我来。”

  走到人群当中,钟泽言问道:“怎么了?”

  许学义开口道:“子濯,让泽言来一趟。”

  “钟万可以证明我也喝了,”钟驰指向钟泽言身边的钟万,“我没有把哪杯递给许哥,是许哥自己选的,如果许哥选的是我自己喝的那杯,那现在倒下的人就是我。”

  钟万作为亲眼目睹真实状况的人,在钟衍一家的催促下,说道:“驰少确实喝了,但许少喝的那杯,是驰少递给家主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钟家的人居然公然在宴会上毒害家主,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我家祺容是帮泽言挡了灾了?”许学义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既然钟驰连钟泽言都得罪了,那他也没什么顾忌的,“钟衍这事你不给个解释,我许家跟你没完!”

  钟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钟衍看向钟驰,“阿弛,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钟驰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毒害家主,我有没有投毒等化验报告出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跟到医院去的许祺颜匆忙进来道:“父亲,大哥的化验单子出来了。”

  许家是医药世家,许学义拿过化验单看了两眼,随后颤着手指向钟驰,“你简直不要脸!”

  “许家主,说话放尊重点!”钟衍护着儿子道。

  钟万从许学义手中拿过化验单子送到钟泽言面前,让钟泽言过目。

  化验单子显示许祺容喝了高剂量的催-情激素药,才导致昏迷的。

  这份单子上的内容被许学义公布,在众人唏嘘声中,许学义开口道:“你要给自己的家主喝催-情药,钟衍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吗!”

  “你胡说八道!”钟衍吹胡子瞪眼跟嘴不留情的许学义杠上了。

  “证据在这,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许学义仰头四处找监控,相信这种场合监控是必备的,“让人放监控录像出来,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好儿子做的!”

  钟万插话道:“没有家主的命令,这点我无法办到。”

  “我去跟泽言说。”许学义越过人群就要上楼。

  钟万拦路道:“许家主,二楼是家主卧室,还请慎重行事。”

  “钟驰要害你的家主,你不着急,在这跟我耗时间?”许学义看不懂钟万的做法。

  钟万躬身回道:“许家主,我家家主说了,他不在,钟家的事三少说了算。”

  许学义看向钟泽言,想着反正都是夫妻,让谁放都一样,“子濯,让许伯伯掉监控。”

  钟泽言抬手吩咐人去办,按照许学义的要求把监控调取出来,让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当时发生的事。

  确实是钟驰要给钟泽言递酒,被许祺容半路拦截导致许祺容无辜中招。

  人证物证都在这了,许学义看着说不出话的钟衍一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酒是我端的,但药绝对跟我没关系。”钟驰还是那副模样,不肯退让半步。

  看了半天戏的钟泽言出声唤道:“钟万。”

  在人前,钟万没有叫家主,“三少。”

  “按照钟家的规矩,怎么处理。”钟泽言装作不懂询问道。

  “驰少投药蓄意害家主,这是刑事案件,按照帝国法律,至少二十年狱期。”钟万说轻了,他家家主地位特殊,真追究起来钟驰怕是一辈子都要呆在牢狱里。

  “药跟小驰没关系,是我放的。”

  一道主动认罪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竟是顾爵。

  顾正均瞪了眼出来自找麻烦的儿子,“你在胡说什么!”

  顾爵为钟驰辩解道:“一早上我都跟小弛在一起,酒是我带给小驰的,药也是我下在杯子里的。”

  钟驰看向出来帮自己承担罪名的顾爵,“阿爵。”

  “我不知道小弛会拿出来递给泽言,这本来应该是我们之间......”顾爵欲言又止,隐晦的告诉在场的人,这杯酒是他和钟驰调-情用的,送到这只是阴差阳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想小驰,失了风度。”

  解释完酒的事,顾爵再一次向钟衍鞠躬道:“钟伯父,实在对不起,这件事给您和小驰添麻烦了。”

  钟衍不会分不清顾爵说的是真是假,他倒是很欣赏这个有担当的贤婿,只不过碍于人前,钟衍只能面上训斥两句,“你怎么那么糊涂!”

  “泽言要怪就怪我好了,”顾爵看向钟泽言,“你想怎么发落大哥都可以,这事跟小驰没有关系,许伯父要撒气也尽管朝我来。”

  许学义对突然出现的顾爵不满到极点,顾爵说这是误会,那谁来赔偿他儿子受的苦!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也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钟许两家他不能同时得罪,“老许,这件事......”

  “不用说了,”许学义打断他的话,钟顾两家亲上加亲,哪还有他许家呆的份,顾家明显站在钟驰那边,“算我家祺容倒霉,遇上这么个事!”

  在许学义带上许祺颜临走前,钟泽言开口道:“许家主留步。”

  所有人都看向钟泽言,等着这位“准钟氏夫人”发话。

  钟泽言唤道:“钟万。”

  钟万点头以示了解,走上前一步道:“许家主,既然这事发生在钟家,那钟家一定会给您一个解释。”

  “许少昏迷全因顾总和驰少导致,这是事实,钟家不会抵赖,”钟万又道,“为表示歉意,钟家决定取消驰少与顾总的婚约,家主会亲临向许少致歉。”

  顾正均,“什么?”

  不光是顾正均,钟衍也没想到会这样,“家主在哪?除非家主亲口说,否则我不会信的。”

  “钟家自鹤年家主时传下的规矩,钟家的omega必须洁身自好直至成婚,不得做出半点令钟家蒙羞的事,”钟万不介意将家规背给钟衍听,“驰少违背家规,按照规矩驰少将从钟家族谱除名。”

  钟万在钟衍为儿子说情前率先说道:“家主思及您只有驰少一个儿子,不给予重处,取消婚约以示警戒。”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封建规矩说事?”钟衍觉得这是故意的,“未婚夫妻怎么就不能?家主自己都和顾子濯......”

  钟万打断钟衍的话,“家主是家主,驰少是驰少,还是说您在质疑老祖宗的规矩?”

  “你!”钟衍被这条走狗堵的说不出反驳话来。

  这种场面钟万经历过数次,早就习以为常,钟万朝许学义询问道:“许家主,您看如何?”

  找不到地方泄火的许学义,听到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拍手叫好,“钟家主真能做到这般不偏不倚,那才是我众世家之幸。”

  “家主身为世家之首,定要尽到表率之责,您还有哪觉得不妥,尽管提。”钟万给足许学义面子。

  许学义看向刚还跟自己叫嚣的钟衍一家,把心一横,指着钟驰道:“祺容没原谅他之前,别让他再出现在我许家面前。”

  钟万同意他的要求,“这是自然,我会帮驰少订好明天的机票,许家主一日不原谅驰少,驰少一日不得回国。”

  这场宴席最后因许祺容的昏迷止停,所有人都匆匆离去。

  最后留下来的是顾氏一家。

  顾正均走到钟泽言面前,低声下气道:“苗苗,父亲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大哥跟钟驰的婚事不能这么散了,”顾正均所有的希望都在顾爵身上,不能就这么破灭掉,“父亲以前对你不好,父亲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我最疼你这个小儿子,好不好?”

  这是钟泽言第一次没听到“畜生”这两个字。

  钟泽言没曾理会顾家这帮人,赎罪哪有那么容易。

  钟泽言道:“送客。”

  钟万拦在顾正均面前,“顾家主,请。”

  “你是我顾家的儿子,你不想想没有顾家支撑,你怎么坐得稳这个位置!”顾正均仍不想放弃,顾子濯要嫁钟泽言,必须要倚靠顾家,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顾子濯能不能坐稳,关键在他,从来都不是顾家,钟泽言替顾子濯回绝,“没必要。”

  等钟万将人赶走后,站在家主面前,“钟顾两家婚约解散,许顾两家交恶,驰少一辈子不得回国,钟万佩服。”

  “顾正均那只老狐狸错就错在,敢算计到我头上。”今天发生的事,是钟泽言回赠给顾正均的一份大礼。

  钟泽言真要在车祸中死去,最有可能坐上家主位置的人一定是钟衍,而钟衍只有钟驰一个儿子,到那个时候钟家最后该改姓顾了。

  顾爵跟钟驰的婚约,顾正均绝对不会舍得放弃,刚才卑微的求他就是最好的证明,顾正均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变相承认了车祸的事,是顾正均和钟衍其中一人策划的。

  拿个看不顺眼的儿子换他钟泽言的命,又让最心疼的儿子去抢他钟泽言拥有的一切,好算计。

  钟万请示道:“家主,要不要切断顾家的资金链?”

  “钟驰和顾爵的事够顾正均头疼两天了,不用给他添堵,”钟泽言不急于一时,“等他缓过来了,再断。”

  钟万含笑道:“明白。”

  “钟万。”

  被点名的钟万将那抹笑收起,回问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野豹子怎么驯养?”钟泽言看他鳄鱼养的不错,想来应该了解不少。

  钟万从没养过野兽,就前两天弄了三条鳄鱼,家主的话把他问倒了,可又不能回不知道。

  想了想,钟万回道:“给点肉吃,时间长了应该能驯养好。”

  “一味讨好?”钟泽言觉得不现实,这太容易把人惯坏了。

  钟万想了想回道:“要是还有野性,鞭子抽几下就老实了。”

  “鞭子?”钟泽言问道,“不会打伤?”

  “吃到苦头才会老实,以后见到鞭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泽言想起那只事到临头秒变乖的小奶豹子,认可地点头道:“有道理。”

  “家主是要养豹子?”跟家主不在同一思维上的钟万多嘴问了句。

  钟泽言,“嗯。”

  从没听说过家主对养动物感兴趣的钟万,猜测道:“是三少问您要的?”

  钟泽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没过一会,钟泽言疑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钟万。”

  “家主。”钟万应了声,表示他在听。

  钟泽言问道:“野豹子信任你,是怎么个信任法?”

  钟万读过的书不少,独独动物百科没看过,家主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钟万只能凭自己的理解去回话,“应该是愿意跟您亲近,主动跟您亲昵,把手脚给您让您摸它。”

  “亲昵?”钟泽言捕捉到这话里的重点。

  钟万回道:“一种表述方式,它能这么做就表示是对您不设防。”

  想起刚才小犊子老老实实把腿交给他的模样,钟泽言拍拍钟万的肩膀,“这月工资翻十倍,年底钟氏股份多给你百分之三。”

  午夜十二点。

  顾子濯是被热醒的。

  身体异样的难受让半梦半醒的顾子濯不得不咬紧牙关,克制住身体里的难受,尽量不发出声。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跟他发情时候好像。

  可钟泽言告诉过他,alpha不会发情。

  没有办法,他只好下床去洗把脸,最好再冲个澡。

  顾子濯翻身下床,脚触碰到冰凉的地板时,传来的丝丝凉意让他感到很舒服。

  走去浴室的路上没有挡路的熊娃娃,顾子濯半睁半闭的眼睛动了动。

  左右观望了几眼,他没有看错,屋子里一只熊娃娃都没。

  转眼看向床,被单不是他的被单,他那条上面印着玩具熊的。

  他好像......走错房间了。

  也不知道钟泽言有没有发现,顾子濯转身走向门口,去找自己的房间。

  进到屋子里,床上空空如也,倒是地上堆满了熊娃娃。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什么都不想就进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见到浴缸里放满了水,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睡到一半发现自己回到自己身体里的钟泽言,连夜见了研究所派来的人,想要了解缘故。

  没得到什么确切的解释,只好先回来休息。

  钟万已经帮他放好了洗澡水。

  钟泽言大步朝浴室走去,进到浴池里时,一股独属于顾子濯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他的浴缸里,躺着一个正在发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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