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两章合1)(柿子的甜)_八零之捡漏前任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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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两章合1)(柿子的甜)

  第57章甜柿子吃饭时候,初老太爷一个劲地夸:“今天这菜不错,味道好,是守俨做的,还是挽挽做的?”初挽:“是他做的,我就打了一个下手。”陆守俨:“面条是挽挽擀的,我就随手炒了一下菜。”初老太爷笑呵呵地道:“这也行,反正都会做,就一起做。”这么说着,他道:“其实这过日子就像是做饭一样,反正什么事都互相帮衬迁就着,挽挽这孩子呢,性子就这样了,我教了她这么多年,也没教出好来。守俨你到底比她大几岁,经的事多,平时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你担待着吧。”陆守俨抿唇,恭敬地道:“老太爷说笑了,挽挽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你亲手教出来的,那自然没得挑。她比我们家差不多年纪的能干多了,也懂事。”两个人这么说着话,又提起以后的事,诸如工作,诸如住处,陆守俨便提起机关大院的情况。“一个单位都住大院子里,如果回头挽挽觉得不清净,也可以看看住别处,可以和我父亲商量下。”初老太爷:“机关大院也挺好的,人多了热闹,烟火气旺。”初挽刚才一直没吭声,现在终于插口道:“对,我也这么觉得,以后他肯定不能守着家吧,估计要外调,我一个人的话,我觉得住这种院子不错!”陆守俨微挑眉,看向初挽。初挽便解释:“我听老爷子说的,听那意思,你以后是要外调的吧。”陆守俨默了下,道:“也不一定,这个再说吧。”初老太爷见此,便道:“这都是小事,以后慢慢商量就是了,不着急。”一时又说起以后种种,不知怎么就提起来孩子。初挽一听这个,立即想起陆建冉说的话。她感觉陆守俨应该是早知道的,并且不在意,但是现在提到这话题,难免关注下。陆守俨也看了眼初挽,之后才道:“孩子姓氏的事,我父亲以前就提过,我自然是知道,我对这个没意见。不过我想着,挽挽年纪小,又打算读书,如果不着急,可以过两年再要孩子。”初老太爷:“这个都随你们,你们自己好好商量着来就行了。”他叹了一声:“其实姓氏这个,我年纪大了,也看得轻了,讲究这个没意思,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你想跟着你,那就跟着你,这都没什么。只要你们两个能好好过日子,我就知足了。”初挽从旁慢吞吞地喝了口粥,抗议道:“太爷爷,我这还没结婚呢,你们就当我面说这个了!我还不一定会有孩子呢,万一没有呢?”初老太爷笑了:“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口无遮拦的!”这么说说笑笑的,陆守俨盛饭,盛饭时,看到角落里有些陈年积累的水渍痕迹,他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旁边屋顶处,发现屋子一角有漏过雨的痕迹。当下道:“这房子是不是得修修了?”初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并不在意地道:“没事,反正别站漏雨那块,躲着就行了。”这房子是石头做的,屋顶铺的石板,石板上面再盖一些茅草和泥巴,房子时候太长了,不是这里漏雨就是那里漏雨,前几天大暴雨,估计又漏了。陆守俨疑惑:“躲着?”初挽也困惑:“不是吗,难道下雨的时候还站那儿淋雨?”陆守俨看着她那一脸困惑的样子,神情微顿,没再说什么。这时候,老太爷也看了一眼,道:“这都是小事,不要紧,反正也就下雨的时候淋淋雨,犯不着。”说着,他起身:“我吃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我得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陆守俨:“太爷爷,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说着他已经放下筷子起身了。老太爷摆手:“不用,不用,我找几个老街坊说说话,你不用去。”陆守俨见此,便叮嘱了两句,老太爷背着手,弯着腰,出去溜达了。陆守俨低声道:“老太爷身体看着还算硬朗。”初挽没吭声,她知道老太爷只是看着硬朗,其实身体已经不行了,就像是一烟斗的烟,虽然在冒烟,但已经烧差不多了。不过老太爷活到这岁数,也没什么遗憾的,他无非是对自己不放心。她想起上辈子,当时陆建时也跟着她来永陵村,不知道当时老太爷怎么想的,可曾真正放心?他那样的人,见过多少世事,是不是一眼就知道陆建时不可靠?如果知道,为什么没提醒自己?这辈子呢,他对陆守俨满意吗?正想着,就听到门外说话声,却是三舅妈。三舅妈一进屋,就嚷嚷开了:“这不是听说咱们家女婿今天留这里吃饭嘛,我过来瞧瞧。”陆守俨听这话,看了眼初挽。初挽眼神轻淡,一脸不想搭理的样子。陆守俨便懂了,于是三舅妈进门的时候,他起身都没起身,只是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三舅妈打量了一眼陆守俨,瞧他那个头,一看就不小,如今却是安分地坐在初挽家小木凳上,她也就笑着说:“你们早说,我给你们拿张椅子来,不然让贵客坐这小板凳,算怎么回事呢!”初挽自然说不用。三舅妈又道:“我是听说你比我们家初挽大不少是吧?”陆守俨眼神淡淡地扫过去,道:“大几岁。”三舅妈赔笑:“那挺好,那挺好,有本事,大几岁也知道疼媳妇,我们初挽命好!”说完,自顾自拎着一个板凳坐下,便絮叨起来,说的却是最近她怎么怎么照顾老太爷的事:“你眼看要结婚,你走了,还不是得我照顾着。”陆守俨便道:“如果老太爷喜欢,我和挽挽结婚后,把他接出去住,他不想的话,那挽挽可以先住这里伺候着老太爷。”三舅妈一听,皱眉:“结婚后,还住在这村里,不合适吧?”陆守俨:“嗯?不合适?”他抬眼,望向那三舅妈,淡声问:“谁说的?”三舅妈被他那么一看,心里也有些发虚,不过还是道:“你到底是城里人,不懂我们村里的规矩,我们就没见过这个理,嫁出去的女儿还住娘家,哪有这种事?嫁出去了,不可能再住娘家,对娘家兄弟也不吉利。”初挽从旁笑了:“反正我也没娘家兄弟,我能妨碍着谁,至于表哥表弟,那也和我不是一个姓,谁能挨着谁?”陆守俨却颔首道:“既然三舅妈这么说,也应该有道理,我确实住在城里,不懂村里的规矩。回头我问问村支书,或者去乡里县里问问,了解下我们村的法律法规和风俗习惯吧。”三舅妈顿时唬了一跳:“这,这哪至于,我就说说,一般都这样。”陆守俨:“那就继续住这里。”三舅妈讪笑了声,不敢说什么了,一时又小心翼翼的提起来初挽结婚的嫁妆,言语中很有些试探。初挽道:“我们穷成这样,哪来嫁妆呢,也就拎两筐柿子了。”三舅妈笑呵呵的:“那哪成呢,老太爷好歹以前也是阔过的,驴倒不散架,手缝里随便漏一点,就比一般人强,咱们初挽嫁人,又是嫁的这种好人家,咱怎么也不能太跌份,是吧?”初挽听着,其实不想搭理她,正打算噎她几句让她赶紧走吧,谁知道这时候,就听“嗖”的一下子,一个东西带着风声直接飞过去了。待到定睛看时,一根筷子直接插在了三舅妈脚底板那里。也就是只差一个指头那么宽,就差点戳进三舅妈脚面了。三舅妈缓慢地低头,看着那筷子硬生生进了磨得锃亮的硬实地面,关键外面露出的那半截子,正因为余力颤巍巍的。她脸色煞白,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过了好半晌,她才僵硬地抬头,看向陆守俨。这是陆守俨扔过去的,现在陆守俨手里只有一根筷子。陆守俨很不经意地说:“好像有一只蚊子,失手了,没戳中,三舅妈,没吓着你吧?”三舅妈站起来:“蚊子啊……那,那我还是先回去吧。”说完赶紧跑了。初挽耸眉,意外地打量着那筷子,之后看向陆守俨,不可思议地笑了:“你竟然还有这种本事?能玩杂耍了!”陆守俨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在部队闲得没事练出来的。”初挽起身:“我再给你拿双新筷子吧!”*********吃过饭后,老太爷回来了,陆守俨和初挽陪着说了一会话后,老太爷便歇着去了,陆守俨打量着这屋顶,问起修房子的事来。初挽其实不太上心,她知道自家太爷爷没多少日子了,自己结婚后也不会在这里住,犯不着。当下就说:“石头都是从半山腰开采过来的,以前采的,年头挺长,现在没那么大块石头,再说也不好搬。”陆守俨研究了一番:“其实上面应该用瓦片,做成瓦脊,这样雨水下来就能导流,不容易漏雨了。”初挽:“哪那么麻烦,凑合住吧。”一时问道:“你什么时候过去南口?”陆守俨:“晚一会吧,反正那边也没什么事。我想去十三陵,你陪我上去走走吧?”初挽:“好。”于是和老太爷招呼了一声,陆守俨开着车,带着初挽上了永陵,路上还有村里出来放羊的,一群羊把路给挡住了,初挽赶紧打了招呼,才开过去。路边是大片的柿子树,这个时候,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初挽看到,随口道:“到了秋天,这柿子就能红了,挺好吃的。”陆守俨:“你们村这柿子树现在是个人承包还是村里的?”初挽:“村里的,不过到了季节,都是送过去城里卖,过去城里不容易,柿子也不禁放,很多都烂地里,反正不值钱。”前面出现几个山里孩子,兴奋地跑过来看吉普车,大呼小叫的,陆守俨怕磕碰到他们,握着方向盘,开得格外缓慢。不过没多久也就到了永陵,红墙黄瓦掩映在成片的松树间,那红墙斑驳,松树遒劲,别有一番苍苍古老的气息。其实永陵前些年根本没人管,老百姓上山砍树挖野菜,或者放羊什么的,小孩子更是当成撒尿玩耍的地方,这两年国家重视起来,派了人专门管理,这才稍微有点样子,把大红门紧闭了,不让外人随便进入。“正德皇帝没子嗣,他死后他的堂弟继位,开始了礼仪,想通过礼制改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在陵寝制度上也下了功夫,其中一件就是在永陵外设置了一道外罗城。”初挽指着残垣断壁道:“这里以前就是外罗城了,早毁得差不多了。”陆守俨微颔首,两个人继续往前,初挽又给他解释:“乾隆皇帝时候,大修十三陵,缺木材,把永陵的楠木大殿拆了,建了现在这个,拆大改小,这样腾出楠木来。”她介绍道:“据说永陵里面陪葬了《永乐大典》,不过这也是外面人说说,谁知道呢。”陆守俨打量着,突然想起来:“明十三陵,我记得挖了一座?”提到这个,初挽叹一声:“是,定陵被挖了,那是一九五六年的事,当时我们国家根本没有那样的考古能力,硬挖的——”提到这里,她笑了笑:“说起来,你还记得那次我们过去羊儿岭,见到的易九爷吧,他当年还参与了这件事。”陆守俨:“嗯?”初挽解释道:“定陵内机关重重,前面自然是克服了各种困难,但是挡住考古队伍的最后一道门是自来石,陵墓的石门关上后,那种自来石就顺着凹槽滚过去,恰恰好顶在两扇石门中间那个凸起的石坎上,这样墓门就再也打不开了,这也是帝陵的最后一道屏障。”陆守俨也有些好奇了:“那该怎么打开?”初挽:“要想打开自来石,需要一把钥匙,叫做拐钉钥匙,当时考古队员找到易九爷,他帮着打了拐钉钥匙,才打开定陵的大门。”陆守俨略一沉吟,想起易铁生,随口问道:“他们家以前?”初挽笑了下:“他们家以前做过的事多了,不过现在这不是改邪归正,正经做买卖,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陆守俨心领神会,便略过这个话题,问道:“你刚才说硬挖?”初挽颔首:“是,当时根本没经验,据说那些考古专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名贵字画,精美织锦,全都转眼氧化,龙袍颜色变了,皇帝的遗骨也只剩骨架了,反正就跟看电影一样。最好笑的是,当时他们觉得陵墓里太乱了,下了一道令,让人把墓内皇帝的金丝楠木都扔出去了。”陆守俨耸眉,一时有些不懂:“扔出去?把皇帝的金丝楠木扔出去?”初挽笑道:“对,扔出去了。”陆守俨还是疑惑:“扔哪儿?”初挽:“山沟沟里啊……就当垃圾扔了……”陆守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这样?”就算他不懂,但在他感觉中,挖掘出来皇帝的棺木,还是金丝楠木,那也不能随便扔吧?那不该是文物吗?初挽叹:“当年一位考古大家听说里面的棺木被扔了,气得浑身发抖,赶紧打电话要求博物馆捡回来,不过跑去山里找,已经没了……”陆守俨苦笑:“这确实胡闹。”初挽:“所以之后也不敢随便挖了,没有金刚钻不敢揽这瓷器活。”这么说着,两个人往前走,初挽指着那边道:“瞧,那里有一棵野生柿子树,竟然还挂着果儿呢!”陆守俨看过去,果然是的,上面挂着两个大柿子,红润通透,饱满鲜亮,靠近了便能闻到隐隐一股甜香。这个季节竟然能有这种柿子树,只能说是山中岁月和外面大不同。陆守俨低首看她,却见她两眼晶亮,不免失笑:“那我们摘下来?”初挽:“好。这柿子肯定是因为在山上,没被人注意到,也没鸟来吃,才挂到现在。”陆守俨便探手要去摘,他个子高,借着旁边的地势,一伸手就能够着。初挽提醒:“你小心点,转动那个柿子把儿,用力一拔,就摘下来了。”陆守俨照她说的,果然轻松摘下来了,柿子完好无损。当下两个人寻了一处石板,坐在那里,一人一个柿子吃。那柿子已经熟透了,咬开一个小口,轻轻一嘬,清甜如甘蜜的汁液便被吸入口中。初挽吃得心满意足:“现在山下的还没熟,咱俩有福气,算是捡漏了。”陆守俨道:“我是沾你的福,捡漏你最在行。”初挽也不客气:“那你就好好谢我吧!”吃着柿子,陆守俨望着远处,此处风景绝佳,可远眺十三陵,却见松柏覆盖群山,远处的德陵明楼若隐若现,而就在那群山环拱间,中间郁郁葱葱一块盆地,确实绝佳风水所在。他看了半晌,抿了抿唇,仿佛很不经意地道:“挽挽,今天老太爷和我提起来,那意思是我们的婚事尽快办,你觉得呢?”初挽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只能点头:“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听太爷爷的就行了。”陆守俨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看她,很长的一眼。“不过,你年纪还小,又要计划着考研究生,其实我们办了婚礼后,还是随你,怎么都行,有些事可以等到正式领了结婚证再说。”初挽听这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陆守俨在她困惑的目光中,颔首,道:“你还小,不着急。”说完,他看向远处。初挽看着他的侧脸,陡然意识到了。他是说圆房的事,可以晚一些,他不着急。初挽意外。陆守俨轻咳,眸光飘向远处,淡声解释道:“我是说随你,看你意思,我怎么都行。”初挽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含糊地道:“……其实我也觉得都行,再说吧。”她也没太觉得这是个事,毕竟前两年国家法定结婚年龄还是十八岁呢,她也够岁数了,只不过现在改了而已,她距离满二十岁也就差大半年而已。不过当然,他觉得可以延迟,那她当然没什么想法。只是……圆房这种事情,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其实她内心是希望早做早好……那他为什么说等以后?觉得她太小,觉得她不好看,不够有女人的吸引力?只是把她当成照顾的对象?初挽低头闷闷地吸着柿子汁,脑子里琢磨着陆守俨的心思。陆守俨侧首看她:“怎么不吭声了?”初挽慢吞吞地喝了口柿子汁:“这柿子真甜。”陆守俨垂眸看着她,温声道:“那我不吃了,剩下的都给你吃了吧。”初挽瞥他一眼:“才不要呢,那是你吃剩下的。”陆守俨:“我只是吸了几口,又不是咬的。”初挽别过脸去:“那我也嫌弃你,就是你吃剩下的!”陆守俨感觉出来了:“怎么了?不高兴?”初挽:“没什么……”陆守俨无奈:“挽挽。”她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温醇低沉,带着成熟男性对小姑娘的纵容和宠爱。初挽听他这么唤一声,都觉得心被泡在清甜柿子汁里了。不过不理就是不想理。她当然知道,她不理他,他还是会哄着自己,那就哄着吧。反正她现在确实有点不高兴了。陆守俨无奈,低首看着她。其实仔细看,她五官生得非常细致漂亮,只是略显清瘦,整张脸便觉太过小巧。况且那双眼睛黑亮,更多了几分清纯的稚气感。她低头吃着柿子,样子很乖巧,吸一小口,再吸一口气,吸着的时候,红润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塞外的风掠过阳翠山脉,带着北国的丝丝凉意,拂过她的面颊,一缕细发便扑簌在她脸上。陆守俨伸出手,长指帮她将头发拢到了耳根后面。他动作很温柔,初挽觉得喜欢,刚才的不开心也就烟消云散了,她仰起脸看他。于是陆守俨便看到,她唇上沾染了嫣红的柿子汁,湿润晶亮,剔透如蜜。他提醒:“挽挽,你吃得嘴唇上都是了。”初挽好奇地看着他:“那你呢?你嘴唇怎么没有?”陆守俨:“可能我吃相比较好,不像你,那么贪吃。”初挽有些不服气,研究着他的唇,果然他的唇上干干净净的,而且那唇形薄薄的,很好看。初挽便起了坏心眼。她笑了笑,很乖很软地道:“你嘴上也有。”陆守俨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骗人。”初挽眼睛贼亮,笑着说:“这儿就是——”陆守俨抬起手指,就要碰自己的唇。初挽:“过来,我给你擦。”陆守俨狐疑地看着她。初挽认真地道:“真的,你低一点,我帮你擦了。”陆守俨见此,也就俯首下去:“嗯?”他这么低头,就距离她很近了,是稍微一够就能够到的距离。初挽笑,直接凑过去,仰脸,动作很快,用唇在他唇上点了一下。陆守俨微僵。沁凉的柿子汁沾在他唇上,柿子的香甜顿时包围着他,他在那甜美中怔怔地看着她。初挽点过之后,已经很快地撤了,甚至还特意后退了几步。她得意地笑看着他:“你看你,样子真傻!”陆守俨收敛眉眼,轻舔了一下唇,淡声道:“挺甜的。”之后,他很深地看她一眼:“挽挽的柿子比我的甜多了。”初挽被他那么一看,没来由便有些脸红,她低声说:“那是我吃剩下的!”陆守俨笑了:“你嫌弃我,我不嫌弃你。”他的话很值得玩味,初挽心里生了异样,刚才的恶趣味消失殆尽,她有些不自在地道:“不嫌弃就不嫌弃……”陆守俨:“过来,坐下。”初挽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带着一点小提防地道:“你不要报复我。”陆守俨:“不会。”初挽也就过去了,其实这个时候柿子吃差不多了,只剩下外面那层厚皮了,陆守俨便捡起旁边的干树叶,先帮她把手擦过了,之后又拿来手帕再擦一遍,彻底擦干净了。之后,他低首:“挽挽,我们说个正事。”初挽看他一副要谈心的样子,纳闷:“你又要和我说什么?”刚商量了两个人结婚先不圆房,接下来呢?是决定要和她彻夜探讨伟人思想,还是要商量下他们伟大的理想?陆守俨正色道:“我们谈一件要紧事。”初挽越发狐疑。陆守俨:“过来。”初挽终于凑过去。陆守俨却俯首,唇就在初挽耳边。热气喷洒,她听到他压低声音道:“挽挽,竟然偷亲我,真是长能耐了。”说着这话,他却微侧首,之后骤然低下来。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冷峻的脸庞突然到了她眼前,她始料未及,懵懵地看着他。陆守俨的唇在距离她的唇约莫一毫米距离时,顿了下,稍作犹豫,之后到底是义无反顾地印上。风很凉,在那带着微凉松香的山风中,他的唇很烫。初挽心慌,便下意识往后仰。陆守俨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脑袋,于是她颈部便落入他掌心的控制中。陆守俨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显然有些慌,睫毛不断地扑扇着,修长的睫毛扫在了他脸颊上,撩起一阵酥酥痒痒。陆守俨微撤回,低首看着她,她懵懵的,好像还没太反应过来,而从眼尾到脸颊那里,已经染上了大片的潮红。他俯首,额头和她的抵上,沙哑而克制地道:“挽挽,是我冲动了——”初挽其实只是有些太过诧异了。她没想到,一个看上去要和她谈谈《哲学的贫穷》的男人,在一脸谆谆严厉之时,竟然陡然低首亲了自己。她舔了舔唇,抬眸看着他,两个人距离太近,呼吸就这么交错缠绕着,他背着光,身后便是松树缝隙洒下来的阳光,脸部轮廓被堵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山风裹挟着清凉的风,发丝轻扬,有那么几丝被撩在了他轻抿起的唇间,于是她便看到,他薄薄的唇,很动人。这是刚才触碰过她的唇,她唇上还残留着上面的温度。她睫毛颤动间,目光便落入了他如墨一般浓稠的眸中。视线缠绕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如柿子汁一般的清甜。陆守俨视线牢牢锁着她的唇,看着她舔唇,他眸色变深:“你在吃什么?”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清冽的甜香萦绕。初挽动了动唇,低低地说:“柿子。”陆守俨:“好吃吗?”初挽睁着有些湿润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特别好吃,甜。”陆守俨在她的注视下,缓慢地俯首下来,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时,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解释道:“我说我们结婚后不着急,没别的意思。”初挽:“我知道。”陆守俨终于贴上她的唇,这一次,他试探着轻吮了下她柔软的上唇,之后是下唇,缓缓地含住。初挽便觉得,自己的唇化为了清透的柿子冻,被他吮住,酥麻感袭来,她的呼吸乱了,整个人仿佛都不是自己了。陆守俨在浅尝过后,再次撤回了,他的脸贴着她的,轻轻摩挲着。微凉的风中,初挽能捕捉到男人过于克制的呼吸。之后,他用修长有力的大掌轻揉着她的后脑,过于怜惜地抚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隐忍:“你还小,我怕对你身体不好,也不想让你太早怀孕。”初挽茫然,并不太懂他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渴,便无助地张了张唇。陆守俨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垂下眼帘,隐下眸中复杂情绪。他太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因为她小吗?当然有,但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他以前给人介绍初挽,给人说这是他世交家的侄女,而她也曾被认定是他未来的侄媳妇,现在他用自己年长的阅历来诱哄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用自己不动声色的深沉来得到被预计是他侄媳妇的女人。他哄着她,亲她的唇,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花朵一般含苞待放羞涩欲滴。这是一件如此不耻的事,但他就是做了。这都没什么,他并不在乎。有些隐秘的情绪只有自己能懂。这里是永陵,这里住着一个在初挽婚姻上拥有绝对权威的初老太爷。永陵是他曾经遥望却无法靠近的地方,而老太爷是那个曾经把他钉死在长辈身份上的人。他被禁锢,被世俗伦理、被陆家儿孙的担当、也被父亲的期待禁锢,画地为牢,站在肃穆神秘的佛堂门槛外,看着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宝被放在佛祖供桌上,成为他贪恋却不能得的圣果。而现在,被寄予厚望的挽挽,被看作初家唯一继承人的挽挽,被自小悉心磨练要成为初家希望的挽挽,因为他一个浅浅的吻,有些无措地羞涩着。没尝过禁果的少女,浑身散发着甜美的香,让男人心底深处所有隐晦不可言说的邪念骤然膨胀。他闯入了肃穆的佛殿,偷吃了供奉在佛前的鲜果,那是充满禁忌的亵渎,于是在他如潮的渴望之下,还残存着无法言说的隐秘罪恶感。陆守俨深深地望着初挽,心底生出的渴望被压平,却又被她眸中氤氲的水汽所点燃。偏偏这个时候,初挽却道:“你喜欢亲我吗?我觉得这样亲亲挺好的……”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些恶作剧式的渴望。陆守俨微吸了口气,墨中波澜微起,他哑声道:“挽挽喜欢我亲你是吗?”初挽舔唇,很诚实很乖巧:“喜欢。”陆守俨眸色陡然变深,渴望如潮,诸般恶念起,他低首,再次亲上她的唇。这一次,他更为贪婪,不但含住她娇软的唇瓣,还试图叩开那里。初挽只觉心跳如鼓,身子却软了下来。她确实喜欢,也觉得好玩,这是她以前从未体会过的,至少和陆建时,她永远没有这种感觉。她觉得没有体验过的,都可以试试,于是她甚至试探着伸手,想着可以勾着他的颈子。他刚才不是说以后不圆房嘛,那他的底线在哪里,一个男人隐忍的阈值在哪里?陆守俨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主动,这让他越发生了激狂之心,他用手扶住她的腰,微侧首,叩开了她的两瓣唇——谁知道就在这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在低声说话。隔着草木树丛,那陌生说话声音传入初挽耳中。初挽一下子惊醒,下意识推了陆守俨一下。陆守俨放开她,安抚道:“没事。”说着,他把她扶正了,又帮她把头发抚顺,甚至还为她整理了衣领。当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颈间的时候,他低声叮嘱道:“现在天还冷,下次出来戴围巾。”上来的是村里的两个半大孩子,他们背着筐,是来割猪草的,陆守俨没让初挽出声,从容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带着初挽往下走。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漫天晚霞洒在了阳翠山,永陵前赑屃驮着的巨石,巍峨地屹立在夕阳之下。两个人显然都有些遗憾,刚才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还想品尝。但是打断了就是打断了,也不至于再找一处偷偷继续。初挽抿唇,侧首看过去,男人薄薄的唇上尚且残留着湿润,在如火如荼的晚霞下,竟有几分冷峻的艳色。于是心里便潺潺流淌出一段情绪,面上也不自觉染了晕红。他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有点不甘心?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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