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_七零之亲妈返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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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杨必才!你给我出来!”李仁强和许梨花带着孩子去了杨必才工厂找他算账。

  李仁强找了杨必才很久,一直没找到他,没想到这人从制片厂辞职后做起了大生意。这也罢了,要不是失踪回来的几个孩子说了事情经过,他们还不知道杨必才竟然这么心狠手辣。

  “仁强?”杨必才赶紧去和他握手,“哎哟哎哟,咱们这是多少年没见了啊,想当初咱们在一个大队当知青,那可是共患过难的交情啊。”

  杨必才厚颜无耻地和李仁强打完招呼后,又看看那几个孩子,顿时眼眶含泪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几个孩子:“我的儿啊,祖宗保佑,你没事,没事就好。”

  王燕燕撇撇嘴走了过来:“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胡闹。”

  王燕燕前天找不到杨必才,后来才知道杨必才去报案了。必才想着孩子们回乡前带他们去玩一玩,没想到这几个孩子调皮得很。必才不过是下车方便了一会儿,这几个孩子就跑得不见踪影。

  急得要死的杨必才回到玄城报案,这几天为了找孩子,那是一顿好饭都没吃过。

  也就在昨天,杨必才悲痛之下和王燕燕说起了他在乡下的事,原来杨大虎是他的亲生儿子。

  杨必才‘啪啪’地甩了他自己几个耳光,说他对不起燕燕,就算王燕燕和他分开他也能承受这些痛苦。

  这不能算是必才的错,王燕燕看着悲伤的杨必才如是想到。这样有情有义的杨必才让王燕燕更加喜欢,也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

  很显然,虚伪的杨必才骗得了王燕燕的信任。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你相信他?”李仁强不敢相信有这样的蠢女人。

  “我之前隐瞒燕燕是我不对,我是怕失去燕燕。可大虎失踪以后我就想明白了,不能对至亲之人有所隐瞒。”杨必才深情地看着王燕燕。

  “不对,是杨叔叔把我们抛下了,”郑小瑳指着杨必才大声道,“我要告诉公安叔叔把你们都给抓了!”

  “我看你们谁敢!”王燕燕很生气,这些孩子简直是不知好歹。

  现在两方说法不一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杨必才思维

  缜密,说得头头是道。再加上杨必才这边把孩子弄丢后马上就报了案,李仁强觉得这事不太好办。

  许梨花看着杨必才也不禁感慨,这人做坏事之前真的是把种种可能都考虑在内了。

  “我未来岳父是大老板,来内地投资的大老板,你们这样是破坏两方关系,知道吗?”把王燕燕哄走后,杨必才在一边大声嚷嚷,“你们这是破坏国家政策,天地不容!”

  “你别在这乱嚷嚷,吓不到我们。”李仁强看了看低着头一直不说话的杨大虎,和梨花出去商量。

  “直接让公安审问就行。”许梨花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坚持要把杨必才送到公安那里去。

  “主要是大虎那边,怕伤害到他,”李仁强犹豫道,“我爸的意思是万幸孩子没出事,这事给他一个警告就算了。”

  而且李仁强也觉得杨必才心机重,公安那边万一审问不出什么把人就这么放了或者是关了几年再放出来,又怕杨必才报复。

  “报复?”许梨花有些不懂。

  “有些人关了几年再放出来更加肆无忌惮,之前就有做了几年牢放出来杀了人全家的那种。”李仁强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他也觉得自己很怂,他懦弱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不愿意惹事的性格。

  “那就这么放过他?”许梨花觉得很憋屈。

  杨必才嘚瑟地坐在办公室给孩子们倒茶喝,他坚信李仁强不会去报案,他们在乡下这么多年,杨必才可是深知那人的性格。

  “你是坏人。”杨大虎不喝他递过来的茶。

  “呵,”杨必才笑道,“儿子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失踪了,爸爸可是担心得两晚上没睡好觉啊。”

  杨大虎有些犹豫了,不知道爸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在说谎。”秧苗扯扯大虎哥的衣服。

  杨大虎低着头不说话,其实比起多年未见的爸爸,他现在更喜欢他的小伙伴们。

  过了许久,李仁强他们走了进来。

  “怎么?还是决定去报案?”杨必才一点也不担心,“来来来,咱们一起去报案,咱们看公安怎么说,啊。”

  ‘咔嚓’一声,许梨花锁上了门:“不,这事我们准备就让它这么过去,不过。”

  许梨花

  从墙角拿出王燕燕留在这里的一根高尔夫球杆,杨必才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早就听闻隔壁村有一个最漂亮却又十分暴力喜欢打架的女人,好像就叫梨花来着。

  “啊!!”杨必才大叫。

  玄城医院,医生给杨必才包扎着伤口:“右手右腿粉碎性骨折,特别严重,需好生休养半年。”

  “半年?”杨必才恨恨道,“能不能杵拐杖,我那厂里离不开我这个大老板。”

  “你要是不介意成为瘸子,现在就可以下地。”医生冷淡地回道。

  时城,阳局长敲了范大雪家的门。

  “你是?”范大雪抱着宝贝儿子出来开门。

  “你是郑小瑳的妈妈对吧?我是来找你的,”阳局长笑了笑,“不介意我进去坐坐吧。”

  “你找错人了。”范大雪脸色一白,马上想关门。

  阳局长穿着皮鞋的脚顶在门中间:“你要是不想和我谈,我就去找你老公谈,你觉得怎么样?”

  ‘呜~’刚出生的婴儿感受到陌生人的氛围,顿时害怕地哭了出来,范大雪恨恨地看了这老头子一眼,把他请进了门。

  “多余的话你也不用说了,我现在生活美满,是不会去认下小瑳的。”范大雪不避嫌地当着老阳的面哺乳孩子,老阳尴尬地移开了眼。

  “这我就不懂了,”老阳看看她家里的摆设,“你考上大学后马上就退了学,为什么?”“你看看我老公给我的这个家,这里面任何一样东西就抵得上你这个老家伙一年工资了,你说我为了什么?”范大雪瞧着穿着朴素的阳局长,很是看不起他。

  “这样看来,你和郑小瑳的父亲还真是有缘。”老阳笑着瞧瞧他们家的古董,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和时城的工商局局长联合起来来个突击检查。

  “什么意思?”范大雪有些好奇自己那相好的下场。

  “他也是刚上大学就退了,因为出了车祸导致残疾,开始自暴自弃,”老阳待她喂好了奶,便正眼看着她,“郑小瑳这孩子很聪明,我能看出来他是个好苗子。”

  范大雪有些无奈,当初公社主任也是这么挽留她。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扪心自问,”范大雪笑道,“如果下乡的是你,你怎么选择?”

  “

  我…”阳局长想说他一定不会抛妻弃子。

  范大雪打断他的话:“你们这些人老说咱们这些知青不仗义,可换做是你,你真的能放弃城里的一切待在那偏僻的乡下?人往高处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我从小生活在城里,城里有我的老父老母,城里有更好的生活有更好的未来,城里才是我的家。”

  “你就没有自私的时候?”范大雪怼得阳局长无话可说。

  他这段时间不就是做了件自私的事?他答应秧苗给她找爸爸,可是为了语儿的幸福,老阳没把这件事说出去,还央求许梨花别再和许程仁接触。

  “你,你就不想见见他?”阳局长叹气道,他那么小一个孩子,肯定想妈妈。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他,”范大雪上楼拿了一个信封过来,“这里有我攒的钱和票,你拿过去给他,就说他妈妈死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阳局长垂头丧气地离开,最后转身忍不住替郑小瑳问道:“你过得怎么样?”

  “我现在有老公疼爱,公婆也很满意我,再好不过了。”范大雪不由得想起了下乡时的生活,那是她最不想回忆的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老阳戴上帽子离开了这里。

  “大牛哥,你看那个老爷爷,他包里有吃的。”花画躲在时城火车站的阴暗角落,嘴馋地看着阳局长手里啃着的包子。

  大牛和花画来时城找爸妈,只是都不顺利。如今两人已经沦落到了天天捡垃圾吃的地步,眼看着垃圾桶里垃圾都没得吃了,这两孩子盯上了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乘客。

  时城比玄城冷多了,大牛和花画穿着破烂不挡风的棉衣已经很久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饿死冻死。

  “冲!”大牛马上跑过去找阳局长讨钱,饿得快晕倒的他走路都站不稳。

  “爷爷,给点吃的吧。”花画跪在地上磕头。

  阳局长愣在了原地,他这辈子见过辛苦劳作的农民,见过那些填不饱肚子的可怜人,可从来没见过像这两个孩子一样瘦骨嶙峋的人。

  大牛见老阳愣了,马上伸手抢过老阳手上的包子。

  “画画,吃。”大牛掰了一大半给花画,自己则是舔了舔手上的肉油。

  被抢

  了包子,老阳也不生气,反而是带着他们去附近的馆子吃了顿好的。

  “先喝点水,”老阳看看手表,马上就要进站了,“这样,我是过来出差的,身上也没多少东西。”

  老阳给了他们两三张大团结,犹豫了几秒又抽出四张大团结和粮票,这些本来是范大雪给郑小瑳的,老阳先借用一下:“这些钱给你们。”

  说着老阳马上跑向火车站,再不快点火车都快开走了。

  “大牛哥,他是个好人。”花画嘴里塞满了青菜和米饭。

  “嗯。”大牛拿着这么多张大团结有些做梦的感觉,他今天早上在街边醒来时还以为自己会死在时城了。

  “有了这些钱,我们就不用理那个开着小车的老爷爷。”花画厌恶地捶着饭桌。

  他们两个在火车站讨饭了几天就被一个开着黑色小车的老爷爷看上了,那个老爷爷说可以给他们钱,但是要花画陪他玩一年。

  一开始花画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大牛懂,大牛不是七八岁的小孩,他在公社时经常混迹于黑市,知道那个老头子说的玩一玩是什么意思。

  大牛每天都要叮嘱花画,告诉他那些男人不是好人。渐渐地,花画也大概明白了那些坏人嘴里说的‘玩玩儿’是什么意思。

  “秧苗,大牛哥他们真的会死吗?”晚上,郑小瑳想到秧苗之前说的话突然就哭了,跑去问着正在和院子里小孩子踢石子儿的小秧苗。

  “会死的,”秧苗两只小手恭敬地握在肚子前面,“书里说大牛哥是冻死的。”

  “画画姐呢。”郑小瑳记得画画姐是和大牛哥一起出去的。

  “嗯…”秧苗想着书里的细节说道,“大牛哥死后,花画跟了一个老商人。”

  书里说花画不过8岁的年纪,那个老商人是个坏痞是个混账。

  虽然后来杨大虎做生意发家后把那个老商人后代的家族产业给弄破产了,但还是解不了恨。

  “跟了一个老商人是什么意思?”郑小瑳不懂。

  “就是做羞羞的事。”秧苗有些生气了,她也不是很懂这些啊,郑小瑳最近知道秧苗很聪明后就老是喜欢问她问题。

  “什么是羞羞的事?”郑小瑳皱了皱眉,这不是书本里讲过的知识,他不懂。

  “嗯…”秧苗苦恼地撅着嘴,这该怎么解释呢。

  ‘啵~’的一声,秧苗抬起郑小瑳的手亲了一下:“笨蛋郑小瑳,这就是羞羞的事啊。”

  本来想谈论大牛哥情况的两个孩子就这么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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