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圣旨_炮灰娘亲穿书后男主他子凭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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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圣旨

  第517章圣旨

  “陛下明鉴,宏当真不知那女子和凸勒细作有往来!”左丘宏跪伏在地上,恳切陈情。

  女帝坐在案后,长孙召儿跪在她身侧替她整理案牍。

  女帝在看完一本奏折,提笔留下朱批。长孙召儿判断这本奏折已经批阅完成,抬手将其从女帝面前拿开,将新的一本摊开放到她面前。

  女帝再次拿起奏折,认真地看。左丘宏的陈情,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

  左丘宏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缓缓抬起头。看到长孙召儿朝他摇了摇头,又连忙将头低下,呈磕头姿势。

  大殿里燃着龙涎香,琥珀甜香、芳润木香、清新果香、旖旎花香,众香交融,沁人心脾。宫娥内侍都侍立在外侧,内殿只有女帝、长孙召儿和跪在地上的左丘宏。

  左丘宏几乎能听到女帝沾墨落笔的声音,他听着奏折被长孙召儿一本一本地打开,又一本一本地收起,烛影晃动,晃得他愈发心神难安。

  左丘宏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双腿完全失去知觉,以为自己要在这长神殿中跪昏过去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女帝开口。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女帝的是话不疾不徐,没有左丘宏想象中的震怒和责备,却让他更加恐慌。

  “陛下……”

  “那个孩子,你准备如何安置?”

  左丘宏完全没准备,女帝居然会丢这个问题给他。

  他不敢大意,慎重思考之后才回答道:“启禀陛下,那孩子说是臣的臣的血脉,但有谁能够证明?柳氏做的本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若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享受荣华富贵而让他冒充皇室血脉,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她居然跟凸勒细作有往来,难保孩子是否也自幼受到教唆。”左丘宏是绝对不会把这个麻烦认回来的,他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

  女帝听完他的话,并未做出评论,只问道:“你可见过那孩子?”

  左丘宏一愣,摇头道:“未曾。”

  那孩子跟柳小小一起被带回了刑部,第二日柳小小就吞金自尽了,那孩子的去向也无人知道。

  听女帝这么问,左丘宏才明白,那孩子应当是被女帝带走了。

  他不明白女帝为何要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花这么多的精力。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左丘宏再次怔愣。

  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干到轻松,按照常理来说,这件事不可能将就这么简单地揭过。女帝不发怒不降罪,他连替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召儿,服侍朕安歇。”女帝道,“唤意之过来,已经许久未听他抚琴了。”

  “是,陛下。”

  长孙召儿扶着女帝起身,又召来侍立在外侧的宫娥,差使一人出去唤魏意之,剩下的准备女帝安歇事宜。左丘宏仍旧跪在原地,却被众人当成了空气。

  ……

  翌日,也是正月的最后一天。

  女帝直接在早朝之上颁下三道圣旨,第一道册封左丘瑶为关内王。封地关内道位于河东道西侧,京畿道北侧,南接大历朝都城神都,北接凸勒边境。

  第二道,将都畿道加入左丘玥的封地,作为他治理河南道并在此次抓捕凸勒细作的案件中立下大功的嘉奖。

  都畿道在很难到正西,河东道正南,东接河南道,西接京畿道。如此一来,左丘玥的封地便东至临海,西接都城,都城东侧的狭长地带尽由河南王府掌控。

  第三道,将山南东道并入长孙静虚的封地,也嘉奖他在淮南道政绩突出,同时在抓捕凸勒细作中立下大功。

  山南东道在淮南道西侧,都畿道南侧,也和京畿道相连。长孙静虚的封地也跟左丘玥一样,西接都城,东至海岸,是横贯在左丘玥封地南面的一条狭长地带。

  凸勒细作的案子还没正式出结果,女帝又一连扔了三颗炸弹。心脏不好的大臣,差点儿被震晕在早朝的大殿上。

  “陛下这是要仿古法,行分封之制吗?”早朝一结束,官员立刻三三两两凑到一处讨论。顾青山找到了老友李靖节。

  “天下一共十五道,关内道、河东道、河南道、都畿道、淮南道、山南东道,最重要的六个道都被划作了封地。”

  就算是分封制,也没有这么干的呀。

  古时候天子分封,都是将诸侯分到偏远地方去开荒。如今女帝的分封,居然将围在都城周围的战略要地全部分了出去。

  而且端看如今朝廷诸王,哪一个是好拿捏的?他们又非亲兄弟,等到下一任天子登基,这种情况该如何自处?

  登基就打仗吗?

  “陛下自有她的考量吧。”李靖节思忖半天,接了这么一句。

  “唉。”顾青山长叹一口气。

  “为何叹气?”李靖节问道。

  “不为一件事。”顾青山反问道,“开年以来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需要叹气?”

  由上元灯会上那一双母子引出来的一系列事件,先是让京兆府、大理寺和禁军忙的脚不沾地,后又让鸿胪寺的大小官员愁白了头发。如今正月还没出去,大历朝又出了第四位有实权有封地的亲王,另外两位本就权势滔天的亲王封地直接扩大一倍。

  开年头一个月便如此不顺,对于元亨五年接下来的是一个月,这些官员们很难抱有什么乐观心态。

  文武百官在议论,文人士子们也不甘落后。尤其是太学里的学生们,因为家里的关系,他们往往是最早得知消息的民间人士。

  “新封了一位关内王,河南王跟淮南王的封地都增加了一倍,唯独河东王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一位学生道,“这是怎么回事?”

  “河南王和淮南王都是因为立功所以得了封赏,你们听说河东王在此次抓捕凸勒细作的案子里有什么功劳吗?”

  “可是新封的关内王呢,他立什么功了?”

  这一问,问住了一大批人。

  “孟慎,你跟肖世子走得近,一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消息。”一名学生搂住孟慎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说?”

  孟慎跟这人并不熟,不着痕迹地远离他:“阿砚并不关系政事。”

  “而且他多日前便已经离开神都了,恐怕消息还没我们灵通。”

  “这个我好像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一个爱出风头的学生主动出头,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什么小道消息?”

  “对啊,快说快说。”

  “是这样的,这几日坊间有消息传出,说上元灯会上被那名女子抱着的孩子,其实是河东王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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