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阴郁小太子(7)_[快穿]病娇男主拯救行动by风卷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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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养阴郁小太子(7)

  喂养阴郁小太子(7)

  瘦高个太监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在剧痛和恐惧的双重刺激下将十指刺进自己的头皮,“咚”的一声栽倒在地,巨颤着脸颊糊上一层血膜,声带不停震颤嘶吼时牵扯着肌肉的剧痛,身躯不断痉挛。

  岑修之顺着他栽下去的那一瞬将那柄银色发簪拔出来,“哐啷”扔在发霉的木地板,冰冷的视线沿着沾血的地面刺进刚刚同样张嘴讽刺自己的几个太监,苍白的嘴角拉扯出一抹更加讥诮的弧度,沙哑道:“就算被削了职,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死得比监狱里的人更凄惨。”

  那抹笑容里裹挟着无数嘲讽、疯狂和血气,像是混合着冰碴子当头砸在人的脸上,犹如冰刀狠狠刮过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躺在地上正在哀声痛叫的瘦高太监也像是忽然被拔了舌头,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那一刻,在宫内流传的谣言在瞬间纷至沓来,震响在他们耳边。

  ——“听说那洛云笙,能将人的整皮完完整整扒下来,人还是活生生的,却已经变成了个血骷髅。”

  “监狱里死的那个青莲教众,生前被灌了好几斤滚烫的重铅,重铅你知道吗?人拿来锻刀锻枪,走到烫坑再往前几步都能被火苗蹿熟喽,洛云笙硬给他灌了一整锅,那肠子啊肝啊肺啊,从烫出来的洞里流出来一地……”

  “地牢里那些声音和尸体,别说普通人,连刑部尚书和皇帝看了都害怕……”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鲜血滴落在地,凝固成块,滚上尘土,仿佛随时会从那一片猩红中探出干枯嶙峋血红的手,一只一只竭力往上伸去,发出着恐怖的叫嚣。

  正中间的洛云笙墨发披散,眉心一点红痣,脸色白透,隐约可见底下的青色血管,纤细瘦弱,走路时悄然无声,如同一只鬼魅,只是站在那里,就像将这片狭小平凡的地,变成了属于自己的恐怖炼狱。

  那些人惊恐地看着他,身体悚然战栗起来。

  “阎王不敢当,但毕竟这条贱命扔在皇帝面前不值一提,洒家下地狱之前,倒是不介意多拽几个人下来。”岑修之眯了眯眼睛,扔下一众低级阉官扬长而去。

  七月初九,西域外使携大量军船及西域特产进贡献朝,皇宫内为迎接外使设宴摆席,呈上最好的歌舞与礼宴。

  见大家都兴致高昂,气氛很热烈,陆寒之见状便对徐景奚道:“皇上,实不相瞒,微臣还有一份礼要献给皇上。”

  话音刚落,一曲动人之至的笛声便自外殿飘然传来,听得众位饮完酒的大臣如痴如醉。

  身着淡色薄纱衣的诸位舞女在花瓣飞洒下袅袅婷婷而入,挥动长袖,如同绽开的花蕾般往四处散开,露出立于最中央蒙有白色面纱的年龄女子。

  她足尖往地面一点,轻盈地飞跃而起,浅粉水袖贴手而出一柄长剑,随着飘扬的笛声舞起剑来,身姿曼妙,剑姿利落洒脱,衣诀飘飘,淡淡的幽香在殿内蔓延开来,更令大家对她掩于面纱之下的容貌好奇无比。

  “想不到是如此精彩的剑舞,陆大人真是有心,”宁贵妃也相当欣赏,掩嘴笑道,“只不过,不知陛下如何看此女……”

  笛声骤然急转,纤细少女掌中长剑未挑,随着最后一圈旋转,面纱顺然滑下,轻盈地落在她平刺向前的长剑之上,英气十足的眉,以及眉心那抹梅花般娇艳的红痣,也完全显露出来。

  她抬了抬眼,沉静的目光正正对上了端坐在皇位之上天子的眼神。

  宁贵妃被她那如花的月貌惊了一番,余光扫向徐景奚,又是微微一怔。

  只见平常从未对任何妃子表露出过丝毫兴趣,连行房一事也做得敷衍无比,仿佛此生都要与奏折朝廷融为一体的徐景奚,竟然稳稳不动地直盯着台下殿前的舞剑少女,目光从未移开。

  陆寒之恰到好处地起身,对徐景奚道:“此为微臣小女陆清凝,今年刚满十三,初次入宫,不知刚刚那一段舞蹈可得圣上欣悦?”

  徐景奚足足沉静了好几秒,像是在盯着她看,又像只是在单纯地发呆,几秒后才从胸腔中发出低低的声音:“不错。”

  瞧见了圣上的神色,底下的文武百官也在交头接耳地讨论。

  “圣上可是第一次表露出这般超常的兴趣,看来陆大人要青云直上了。”

  “可不是,老臣也是第一次遇见这般灵动又不失英气的女子。”

  “不愧是陆大人之女,连气质也超脱常人。”

  宁贵妃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声,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嫉妒与焦灼。

  出乎陆寒之和陆清凝两人的预料,此番进宫后,徐景奚便封了她为贵人,赐封号“凝”,再过不久便传出凝贵人怀孕的消息,很快便晋为妃,在第二年五月诞下龙子,取名徐玉轩,据说与徐景奚和陆清凝是十足十的像,深受皇帝喜爱。

  朝廷上下本以为林君人死后,皇帝不会再对其他人表露出兴趣,却没想到这么快宠妃就变成了陆清凝,好在陆清凝是女子,圣上也算迈上了正途。

  岑修之在接到传信,到湖心亭时,见亭正有一方人立在那处,两名宫女围着中间美若天仙的女子,拿着拨浪鼓逗着她怀中软绵绵的小婴儿。

  “宁贵妃。”岑修之走上前,在亭边做拘礼。

  陆清凝看见岑修之,笑着道:“云笙,快来看看。”

  那两名宫女都是陆清凝以前从陆府带来的,从很早便陪在陆清凝身边,人老实,嘴也严实,可以放心让她们跟着,岑修之在她们面前也不必过于拘束。

  岑修之提了提衣摆,走上前,低眸看向陆清凝怀中的陆玉轩。

  他才刚五个月点大,还未懂事,与岑修之见到徐玉琰时完全不同,长得白白胖胖,被众星捧月般悉心照料,徐景奚时不时就会去陆清凝房里看他,受尽了宠爱。

  陆清凝给他白白。嫩嫩的小脖子上挂了长生金锁,莲藕般的手臂戴了银手镯,全身上下都是肉嘟嘟的,瞧见岑修之时,两只黑亮亮的大眼睛一眯,裂开嘴乐呵呵地笑起来,笑得满下巴都是口水,可爱极了。

  毕竟是陆清凝的孩子,岑修之少见地收起身上那种清冷又冷冽的感觉,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眉眼舒展得温软许多,用手指碰了碰小皇子肉嘟嘟白胖胖的脸颊。

  小皇子咿咿呀呀叫着,把岑修之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就要往自己还没长牙的嘴里塞。

  “玉轩!”陆清凝故意冷面呵斥,把岑修之的手指从娃娃手心里拨开,岑修之哑然失笑。

  一方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逗小皇子时,另一抹人影悄然地闪过了靠近墙壁角落处的灌木丛。

  陆清凝是习武之人,对周遭环境的变化异常敏感,当即扭头向那一处看去,却没有捕捉到任何影子。

  岑修之也觉察出了陆清凝的警觉,但只朝她看一眼,不动声色地摆了摆头,陆清凝便只能压制住立即派人去查的想法。

  他们本来也并未有太多交集,若是做出这番行动,便显得心虚了,届时只是做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而已。

  “时候不早了,奴才便先回宫了,娘娘也早作歇息,近日照顾小皇子,别累坏了身子。”岑修之俯身。

  回去时,岑修之特意挑了那处灌木丛绕过。

  翠绿的草坪中,有一物件正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

  岑修之走近了,看清那是一只珍珠耳环——是宁贵妃戴的那只。

  他没有出声,只全当没看见,离开了亭子。

  徐景奚在当天晚上就召见了他。

  房外只守了几名宫女和太监,房内除了徐景奚并无其他人在,现在正值冬日,地上铺了厚厚的花纹地毯,房间四角都燃起了炭火盆,将整个房间照亮,正中央缓缓燃烧的火盆将坐在桌前读折子的徐景奚半边面孔印亮,仿佛夜里被打上灯的大理石雕,在宫女撩了帘子,岑修之进屋时也身形未动,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岑修之垂了眸,撩起下摆跪在徐景奚身前的地毯上,缓声道:“奴才叩见皇上。”

  直至岑修之说话,徐景奚才有了点动静。

  他将折子卷起,放在桌边,闭了闭眼,开口道:“洛云笙,你今日可是与凝贵妃在湖心亭会了面?”

  如岑修之所料,今日果真是被宁贵妃瞧见了。

  陆清凝才进宫便如此受宠,还怀了龙子,宁贵妃对他嫉妒有加,所以想借此机会让皇帝责罚她,却没想到徐景奚来找的会是洛云笙,而不是陆清凝。

  这么多年,岑修之早也习惯了徐景奚往自己背上扣锅,所以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顺从地回答:“是。”

  “哦?你去湖心亭作何?”

  “奴才只是路上遇到了贵妃娘娘,娘娘心善,见奴才对小皇子好奇,便答应让奴才去看看。”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岑修之声音沉稳。

  徐景奚半晌都没搭话。

  片刻后,他才终于笑了笑,笑容里夹杂了些道不明的意味:“朕也认为,一妃一阉人,在宫内发生不了什么。”

  “免礼。”

  听到这两个字,岑修之如释重负,一手撑着地面,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但他刚刚跪在那里太久,起来时膝盖又疼又木,加上身体不好,猛地起身那一刻,眼前便片片发黑,身形摇晃两下,就要往后栽倒。

  下一刻,他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把住了他的腰,顺着那一阵的力道,岑修之的腰很快撞在了徐景奚的腿上。

  “洛公公的身子还是这般虚弱,可得好好调养。”徐景奚胸口微微震动,自上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岑修之瞳孔微微压紧,下意识往后面缩了缩,徐景奚堂而皇之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压在了椅边,笑道:“怎么了?还疼?”

  后腰重重撞上椅子角,岑修之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冷汗瞬间从额角淌下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真想不到,洛公公对待刑犯无所不用其极,再残忍的场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本人却这么软弱。”徐景奚低声在他耳边说着,手指沿着他的官服摸进去,向衣襟内探。

  岑修之身形巨震,闪电般握住他的手,眼眸刚涌上一层狠厉与厌恶,但在对上圣上逼迫性的目光时,又在分秒间如潮水般褪了下去,重新变得沉寂毫无波纹。

  徐景奚有力的手指强掰过他的脸,亲上他的眉心,接着捏着他的两颊,试图让他张嘴。

  “皇上,”岑修之颤声喊道,“皇上若是寂寞了,大可以找娘娘们。”

  这一声喊出去后,徐景奚的动作便停住了。

  “啪——”他猛地一掌往岑修之脸上甩去,岑修之猝不及防被抽得摔倒在地,徐景奚接着从椅子前站起身,一直走到他面前,呵呵冷笑。

  “洛公公,你与贵妃娘娘如此亲近,实在有丢娘娘和朕的脸面。”

  声音无端冰冷,仿佛与刚刚完全是两个人,眼眸里的阴森足以让人寒毛倒竖。

  “奴才知错。”岑修之回到正确的跪姿,向他俯下身来。

  徐景奚森森一笑:“既然知错,那便照条律来罚吧。”

  外面还落着大雪,徐玉琰赶到庭院时,岑修之的双肩和发顶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霜。

  他瘦窄的肩微缩起来,脸颊苍白,连眼睫上都化了霜雪,整个人仿佛能与整片雪地融在一起。

  “云笙!”徐玉琰按住他的肩轻轻晃了晃,见岑修之脸色极白,没有回应,一咬牙,将他从雪地里抱了起来。

  守在这附近的小太监忽然惊醒,看见徐玉琰要带走岑修之,忙冲上来道:“殿下,他罚时还未完……”

  徐玉琰向他投去一个可怕至极的眼神,把小太监吓得两脚在原地生生冻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徐玉琰抱着洛云笙离开庭院。

  那雪下冰冷刺骨,常人光着脚踩一下都被冻得直叫疼,岑修之却跪了生生一个时辰。

  徐玉琰几乎咬碎了牙,抱住岑修之的手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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